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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登的死不是阿德莱特做的,至少叶宴不认为是。
他不清楚他的丈夫阿德莱特是不是真的想要动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更不清楚阿德莱特是否知道这件事其实和心爱的妻子脱不了关系。
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双手并不是干净的。
没有进宫之前,和费温初次认识的时候是,进宫之后,和费温再次重逢也是。
当时他们初遇,两人实实在在相处了三天,三天内,他帮自己躲过了追捕,救自己于水火,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但叶宴很清楚他早已对自己的事一清二楚。
可这次重逢,他却对过去一字不提,无论叶宴怎么试探,他都始终保持沉默。
他刚刚说那些话,是在点他的那段过去?还是他知道华登和阿德莱特的死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的一切手段了如指掌,那就很糟糕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威胁陛下,相反,我很愿意有一天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费温看着叶宴有些许地失神。
无论他是想要利用还是有所谋算,是因为阿德莱特而守护还是为了马歇尔而卧底,叶宴很清楚,他不能再留了。
“我知道陛下不信任我,我的身份特殊,又知晓太多的难言之隐,你会觉得我是为了帮助马歇尔又或者其他人而潜伏。”费温似乎绷着神经在克制什么,“但我自己很清楚,我对您只有真心。”
叶宴眯起眼睛,费温无法得知他的情绪,只见他有些倦意道:“我困了,不想聊这些了。”
叶宴偏过头看着费温欲言又止后开始给他配药,动作流畅,但叶宴就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费温是个左撇子,几年前给叶宴打针上药都是用的左手,这些天给叶宴看病也是一样。
但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叶宴的对话让他有些失神,他竟然用右手抓了药。
只是一瞬间,他似乎就反应过来换了只手。
用右手抓药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太过刻意且着急地换手动作,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钟表滴滴答答走着,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昏暗的寝宫里,叶宴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他盯着钟表,手指敲着手背。
费温似乎有些不适,动作越来越慢,一开始还有心思右手换左手,到后来,他似乎完全顾不上,急匆匆弄好药之后放在了叶宴床旁的桌子上:“还是之前的药量,陛下按时吃药就好。”
“劳烦费温医生了。”叶宴偏过头看向费温,只见费温对自己的视线有所回避,他着急忙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陛下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等一下。”叶宴叫住转身匆匆走了几步的费温,“医生,我想知道,明天还会下雨吗?”
一秒,两秒,三秒——
费温身体僵直,疑惑转身:“我并不知道明天是否会下雨,陛下,是想要出门吗?”
叶宴一颗石头重重砸了回去,他胸腔缓缓起伏,片刻他抿唇笑着摇摇头:“没事,我随便问问。”
看着费温毕恭毕敬地后退几步离开了这里,叶宴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冷淡。
多年前,他给自己的回答不是这样的。
是他忘了还是说,他有可能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他走后不久,午夜的钟声响起。
和上次一样,费温又一次在钟声响起前连忙离开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很明显就是刻意而为了。
叶宴拿起桌子上的药瓶,倒了两粒药出来。
这些药确实很管用,叶宴这段时间休息睡得很沉,但是睡得好为什么身体还有些许的不适感。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说在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
夜半,巴顿守在叶宴门前有了一丝的困意,他安排了两个信任的侍从站在门口,随后离开了寝殿。
两位侍从站在那里,没过多久也有了困意,他们相继打了一个哈欠,没多久,眼皮开始打架,最后更是像是黏在一起睁都睁不开。
直到完全合上。
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不多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走廊深处,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没有迟疑甚至昂首挺胸地到了罗塔帝国君主的寝宫前。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那扇门,进去之后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屋内的人还保留着之前睡觉的习惯,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昏黄的光笼罩着药瓶上。
他拿起药瓶掂了掂重量,随后又将药瓶放回原地,还将标识摆放成和之前一样的位置。
今夜的他睡得十分安稳,呼吸平缓,眉头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蹙起来,似乎在做一个不错的梦。
他走到床旁,将灯熄灭,黑暗中,他的视力并没有减弱,反而变得猩红的瞳孔看得更加清晰。
“他说,要我每天夜里来帮你关灯,这样你才能真的睡个好觉。”
黑暗隐藏了他不能说出口的渴望,他舔了舔变长的齿尖,随后走到了床的另一面,掀起被子三两下钻了进去。
他紧紧抱着身前人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那股让他着迷的味道。
他忍不住松开咬紧的满是口水的嘴,异于常人像是猛兽的利齿骤然咬住那细嫩的皮肉:“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你肚子里的东西出生了。”
他自顾自咬着他的肩膀,又顺着肩膀,又是亲吻又是啃咬他的后颈,顺着向上又咬上了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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