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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姚走到白鹿跟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昨晚洛洛是被反攻了吗?”
白鹿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她房间装了针孔摄像头,不过这个苗头刚出来就被她否认了,因为她知道古之姚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怎么看出来的?”
古之姚想说她的手软得跟肌无力似的,还有这黑眼圈重得像个国宝,还有昨晚洛洛动听的声音,不过也知道她脸皮薄,有些玩笑点到为止便好。
“猜的。”古之姚抿唇地笑了笑。
白鹿点点头,把手举起来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古之姚没懂她的意思,这是三次还是三根,不过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好歹也是个突破性进展。
古之姚背起背包准备去后院开车时,白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坐到车上。
“你要和我一起去?不用陪洛洛吗?”
白鹿听到洛洛的名字时,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有些抖动。
古之姚也没告诉她这一趟是去干嘛的,白鹿也没有过问。
她把车子停在村子口,白鹿一直跟在古之姚身后,道路弯弯绕绕的,前后花费了两个小时才走到土地公爷爷的墓地。
有一些日子没来了,坟头草却没见长出来,墓碑前放着还算新鲜的水果和被风吹灭的红烛,应该是刚不久有人来过这里。
“你来啦,有点要事需要你帮忙,不过这个忙愿不愿意帮全看你自己。”
古之姚有些想笑,万一自己今天没来呢,既然他有事需要自己帮忙为何不到纸扎铺说一声。
“土地公爷爷,您有事找我为何不到纸扎铺来?”
古之姚把背包递到白鹿跟前:“你把元宝折成金钱的形状,一会儿和红烛一块儿烧给土地公爷爷。”
白鹿点点头,伸手接过背包。
古之姚移步坐在土地公爷爷身旁。
“想去找你法力也不够了,我从你纸扎铺子回来后,现身时别人都看不见我,有个潘姓男人,大概五十几岁年纪,他到这里祭拜我时身上背着一大块石头,我想帮他拿掉可是法力不够啊。”
“我跟着他回去,知道他住在村口,他门前有棵石榴树,再远一些的地方我便去不了。”
古之姚听完明白了,土地公爷爷想让自己去帮那个男人拿掉石头,本来还想和土地公爷爷再聊会儿天的,想探探他口风来着,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古之姚和土地公爷爷道别后,走回到村口,从停车的地方再往前走五分钟便看见了一棵石榴树。
院子里有个男人坐着在砍柴,大石头把他的背压到根本没法挺直的程度。
院子的护栏门是上了锁的,古之姚只能叫唤他开门才能进去。
“你好,方便开一下门吗?”古之姚道。
男人闻声站起来,转身往护栏门走去。
“潘叔,你住这里啊?好久不见了哦。”白鹿道。
古之姚被白鹿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看了白鹿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眼前的男人却打开门招呼她们进屋里坐,又端来茶水和水果。
“鹿鹿,你过得还行嘛,钱够用吗?”
男人说完从口袋拿出几张一百块,递到白鹿面前。
白鹿摆摆手赶忙让他收回去。
“潘叔,别担心,这位是我师父古之姚,南屏镇古氏纸扎铺是她开的,我现在跟着师父过得很好。”白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潘叔,你的背……”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我出海打鱼时落水被村民救起来,等我醒来后发现那个背部痛到没法直起腰来,听人说这里以前有位土地公很灵的,很多人都来这里求过它,我刚搬来这里,昨天去拜祭了一回。”
白鹿点点头,缓缓说道:“潘叔,我师父应该能帮到你,待会你坐着不要动就行了。”
男人点点头,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膝盖的上方,背部弯到都快贴近膝盖的部位了。
古之姚燃了一道符,把符火聚集在掌心,伸手拍掉压在男人背上的大石头。
大石头掉落在地上时,出现在几人眼里的是一条死了的鱼,鱼的形状很奇怪,有手也有脚,还好是死的,不然真的要把那个男人吓晕过去。
古之姚又燃了一道符打在那条已经死了的鱼身上,没过多久,地上只剩下一副鱼骨架子,白鹿随后用符袋把鱼骨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古之姚看眼前的男人现在还驼着背的样子,她移步到男人跟前,双手顶在男人的肩头处。
“潘叔,你试试挺直背,应该不痛了。”
男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古之姚,他很想说直不起来,不然会很痛,以前他不管什么办法都不断地尝试过,甚至找了两个人把他像扯线木偶那般拉着,除了痛没有半点别的效果。
古之姚当然有看出对方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她心想,也是能理解的,毕竟第一次见面嘛,如果没有白鹿介绍的话,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是做哪行的。
男人在古之姚的辅助下缓缓挺直了背,又站起来扭了一下腰部,居然一点都不痛的他反而落泪了,曾经背部痛到有时连呼吸都困难,他都不曾落过一滴眼泪。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做饭给你们吃。”男人说完移步到了厨房。
古之姚也没客气,毕竟不收男人的钱,就男人刚才要塞钱给白鹿的那个举动,如果不留下来吃一顿饭,这个善良的男人估计会觉得欠了自己的人情。
她趁着男人去做饭时,古之姚看着白鹿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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