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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我递给她的笔,在合同的末尾,有些颤抖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满意地收起那份签好了字的合同,这东西,现在就是拴在她脖子上的、最牢固的项圈。
我站起身,领着她穿过大堂,直接走进了我自己的那间卧室。
“你暂时就住这里,”我指了指那张我和夜兰昨晚刚刚“战斗”过的床,对她说道,“先把行李放下,好好休息一下。”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有些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迷茫与恐惧。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她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下午六点左右,我会过来找你聊聊天,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换上一身……更方便‘聊天’的衣服。”
我心满意足地收起了那份足以将莫娜后半生都死死钉在这家妓院里的“劳动合同”,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也随之响起【新员工‘莫娜·梅姬斯图斯’信息已录入,目前员工总数4。妓院升级任务进度411oo。】
但紧接着,两条红色的警告便弹了出来
【警告员工‘荧’当前情绪状态为‘不满’,好感度有下降风险。】
【警告员工‘云堇’当前情绪状态为‘轻度醋意’,忠诚度出现微小波动。建议宿主立即进行安抚。】
我操,这后院还没起火,倒是先冒起烟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这两个女人,还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盘算了一下,决定先去处理荧这个“元老功臣”,她是我打下的第一片江山,也是我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可不能让她闹出什么么蛾子。
我轻车熟路地走到那间被我命名为“蒲公英之梦”的房间门口,那是专门按照蒙德风格装修的,也是荧的专属“工作室”。
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蒲公英酒和塞西莉亚花的混合香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荧正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小嘴撅得几乎能挂上一个油灯。
她那金色的短有些凌乱,几缕丝不听话地翘着,让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她听见我进来的动静,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里没有了平时的顺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积怨已久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气。
她看着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然后,她那阴阳怪气的仿佛淬了毒的嘴皮子便火力全开,将那十成功力尽数倾泻到了我的身上。
“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周中大老板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个‘旧人’的冷宫里坐坐了?”她的声音甜得腻,每一个字眼都像是裹着蜜糖的钢针,狠狠地往我耳朵里扎,“听说您今天又大善心,从外面‘捡’回来一个无家可归的漂亮姑娘?真是了不起啊,您这善心,都快赶上蒙德城的西风骑士团了。就是不知道,那位新来的姑娘,是被您坑了一百25万摩拉呢,还是两百25万?她的第一次,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您用‘还债’的名义,稀里糊涂地就给夺走了?”
她说着,甚至还夸张地用手帕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继续用那能气死人的语调阴阳我,“唉,也难怪,毕竟是新人嘛,总是要多疼爱一些的。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旧爱,自然就只能被丢在一边,自生自灭喽。您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主人?”
我被她这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给气乐了,这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捏住了她那气鼓鼓的脸颊,稍微用了点力气“长本事了啊,荧?现在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接了几天客,翅膀就硬了,忘了自己还欠着我一百多万摩拉的债了?”
我俯下身,盯着她那双因为我的威胁而微微闪烁的眼睛,冷下声音继续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你哥哥。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信不信我让你明天接客的数量翻一倍?或者,让你去伺候夜兰那些重口味的客人?”我的威胁显然起了作用,她脸上的那股子怨气瞬间就收敛了许多,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忌惮。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才松开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坐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开始用怀柔的手段“行了,别耍你那小孩子脾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了新人就忘了你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将那个对她而言最致命的诱饵再次抛出,“我今天去璃月北部,就是为了打探你哥哥的消息。我已经有线索了,他很可能就在那一片活动。等我确定了具体的位置,我第一时间就带你过去。我保证。”
她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虽然她脸上依旧写满了“我不信”和“你又在骗我”,但那股子能把人冻僵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
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我硬碰硬,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过了好半晌,她才把头扭到一边,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管!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睡!否则的话,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都依你,今晚就陪你睡。”我看着她那副又气又委屈,还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模样,只能举手投降。
对有把柄的女孩子嘛,我这种前世的文科死木头,能想到的办法无非就是威胁、许诺和送礼。
现在大棒已经给完了,也该轮到甜枣上场了。
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替她理了理那几根不听话的、翘起来的金色短,语气也放得柔和了许多“这样吧,一会晚上接客之前,我正好要出去一趟,顺便给你定个饰。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听到“饰”二字,她那双原本还燃着怒火的金色眸子,瞬间就亮了一下。
毕竟,哪个女生不喜欢这些亮晶晶的、漂亮的小玩意儿呢?
她脸上的怨气立刻就消散了大半,虽然还是撅着嘴,但眼神里的那点小期待已经藏不住了。
她先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又在画大饼,直到我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才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想了想,眼神飘向窗外璃月港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我想要一个头上的簪。我看到街上很多璃月本地的已婚女人,都会在髻上插一根那样的簪子,很漂亮。”
已婚女人?呵,她这潜意识里,还真是有点想安稳下来的念头啊。
我心中暗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信号。
我当即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就簪,保证给你挑根最好看的。”得到了我的承诺,她那张小脸上的最后一点阴霾也终于烟消云散,虽然没再说什么,但那副模样,显然是已经被我哄得差不多了。
安抚好这个大功臣,我便起身离开了这间“蒲公英之梦”。
接下来,该去处理另一个小小的“麻烦”了。
在去云堇的房间之前,我特地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更加体面、看起来也更稳重的深色常服。
毕竟,对付不同的女人,也得用不同的面具。
云堇这边,相对就要好哄得多了。
她毕竟清楚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并非完璧之身进入这个地方,在心态上,从一开始就比荧要低了一头。
所以当我推开她那间充满璃月风情的“琉璃月”房间时,她并没有像荧那样给我甩脸子,只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迅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对我盈盈一拜“夫君。”然后,她便默默地坐到一旁的梨花木圆凳上,垂着眼帘,一言不。
那副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正在等待丈夫落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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