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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火速呈报至宇智波田岛处。
“废物!”田岛震怒下,一掌拍碎了桌案。
负责看守的宇智波忍者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冷汗涔涔:“族长明鉴!我一直守在门口,寸步未离,期间绝无任何人进出!我......我真的不知......”
田岛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跪地的忍者刺穿。
如此严密的看守下,尸体竟也能凭空消失?他几乎要怀疑眼前之人是否早已背叛家族!但......此子的父亲是族中长老,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强压下怒火与疑虑,田岛最终厉声道:“看守不力,重责禁闭!滚下去!”
守卫如蒙大赦,羞愧难当的退下。
田岛的眉头死死拧紧。他绝不相信有人能如此完美的潜入族地,更别说在守卫的眼皮底下盗走尸体而不留丝毫痕迹——除非他们全族都瞎了!
有内鬼。
这个想法如同毒蛇般钻入田岛的脑海。
一场针对族内的严厉排查,展开了。
然而,未等田岛查出丝毫头绪,千手的战书已至。
——一封系着千手族徽的卷轴,被苦无狠狠钉在了宇智波大门之上。守门的宇智波取下打开,只看一眼便脸色大变,疾奔着送往族长。
“族长!千手......千手的宣战书!”
田岛面色阴沉地展开卷轴,上面措辞激烈,直指宇智波烧尸焚尸、极度羞辱千手,宣称此仇不共戴天,唯有血洗宇智波方能平息怒火!
将信纸重重拍在桌上,田岛让在场成员传阅。
宇智波斑拿起那封充满恨意的战书,指尖微微发紧。
他前几日还向父亲承诺要查明真相,还宇智波清白,能不开战就不开战,宇智波不当他人的“替死刀”。结果......转眼,开战就成了既定的事实。
而真相却还遥遥无期。
田岛的目光落在长子身上。
少年面无表情,俊朗的眉眼间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与沉重。
田岛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息,冷着脸说道:“准备好迎战吧。”
河面上泛着月光,被水流扯成一片片闪烁的银箔。对岸的树丛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偶尔有鱼跃出,打破寂静,溅起一点水花。
时光荏苒,五年光阴流转。
昔日顶着个土气西瓜头的千手柱间,如今已蓄起了一头长发。墨色的发丝如瀑般垂落,顺直而富有光泽,衬得他原本爽朗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仪,唯有额前那两缕标志性的发丝依旧顽皮地翘着,隐约透出几分少年时的跳脱。
而对岸的宇智波斑,同样不再是以往的利落短发。他也蓄起了长发,但那发质却与柱间的柔顺截然不同——漆黑的长发愈发浓密,发尾肆意的扬起,带着几分不羁的弧度,远远望去,就像周身环绕着一圈无声燃烧的黑色火焰,更添其凌厉迫人的气势。
两人隔河相望,长发与衣袂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拂动。
千手柱间张口,低声将清晨那极具侮辱性的一幕告知了宇智波斑。
“什么?!你说我宇智波的族人,将你叔叔的遗体带到千手大门前,当众焚烧?!”斑惊愕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柱间强忍悲恸,声音沙哑:“斑,我信你。但......会不会是你的某个族人,心怀极端的仇恨,私下所为,并未告知于你?”
斑沉默了。他无法立刻否认。
宇智波的偏执与极端他比谁都清楚,对千手的血海深仇确实足以让某些族人做出疯狂之举。但......如此不顾全族利益的做法,绝无可能。
除非是内鬼。
说到内鬼,父亲现在不就是怀疑族里出了内鬼么?......千手正治的尸体不翼而飞,极有可能就是柱间嘴里说的那名在千手族地大门口烧毁千手正治尸体的家伙!
“我明白了。”斑的声音低沉下去,“我会立刻调查。对了,柱间,你能描述一下那个宇智波的样貌特征吗。”
作为千手内定的继承人,柱间早已参与族务,自然清楚今早发生的所有事。他清晰的描述出了那名挑衅者的面容特征。
斑听着,根据描述,很快在脑中锁定了一个对应的人选。
“好,我知道了。”斑点了点头,对柱间郑重道,“等我消息,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如今千手和宇智波开战板上钉钉,真相如何,已无人在意。但柱间需要知道真相,他也希望柱间知道真相。
***
宇智波将彦被宇智波斑传唤时,心头一片茫然,不知少族长突然召见所为何事。
等他踏入房间,便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斑背对着他站在窗前,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冷厉。将彦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生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
斑没有回头,只是示意他跟上,随后将他带入了自己的书房。
“把门关上。”斑的声音平静无波。
将彦依言照做,木门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室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更加凝滞。
这时,斑才缓缓转过身,深邃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将彦,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窥内心。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平稳语调开口:
“你弟弟,去年六月初七,在与千手的那场遭遇战中丧生。”斑语气冷静的陈述着,“你们兄弟二人父母早逝。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据我所知,你们兄弟感情极为深厚。”
将彦闻言,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不明白少族长为何突然提及这件事。
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追问,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份量:“你恨千手吗?”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将彦身上,“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对千手的恨意,是否已经强烈到.......不惜一切代价,不顾所有后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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