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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走到跟前,先给苏麻喇姑行了礼,这才亲热的凑到苏嬷嬷跟前。
“一进宫就听闻出了事情,先去给陛下见礼,这才迟了一步。”苏敏解释着,然后朝着屋内看去,门户紧闭,几个小宫女安静的守在门口,太皇太后显然是休息。
苏麻喇姑笑着说道,“你自幼伺候陛下,心系担忧,这才先去见了陛下,也是应该。”随后指了指屋内,“老祖宗跟着陛下连日操心忧思,思虑过甚,夜里总睡不安稳,头疼起来,旧毛病又犯了,昨儿个太医来瞧过,开了安神滋养的药剂,正睡着,你先回去,过了几日再来给娘娘磕头就是。”
苏敏是太皇太后送给皇帝的,苏嬷嬷又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加上这会儿崇尚孝道至上,按道理她入宫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见太皇太后才是,这也是她刚才着急换衣过来的原因。
“可是严重?”
“以前的旧疾了,只能服药慢慢调理。”人年纪大了就是很各种毛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麻喇姑叹了一口气。
苏敏诚心的说道,“回去我就给太皇太后娘娘抄心经供到佛堂上去。”
“你是个有孝心的,太皇太后娘娘听了一准高兴。”
苏嬷嬷对着苏麻喇姑说道,“姐姐先在这里守着,这个不省心的小丫头,我去送送。”
苏麻喇姑一生未婚,倒是非常喜欢年轻的小姑娘,更不要说她是看着苏敏长大的,满目慈爱的看了眼苏敏,知道这是要说体己的话,笑着对苏嬷嬷说道,“你只管去就是。”
苏嬷
嬷领着苏敏走到门口,轻轻的柠了下她耳朵,骂道,“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儿怎么还如此浮躁?居然先跑去了乾清宫,也亏得陛下纵着你,不然先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责了。”
“陛下可舍不得罚我呢。”
苏嬷嬷也是无奈,“要是有一天,陛下不管你了呢?”
“怎么会?陛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断不会无端的厌弃于我的,如果有,那也是我做了错事。”苏敏说道。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苏嬷嬷不放心的说道,“回到宫里就把皮绷的紧实一点,别像在宫外一般犯懒。”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拿去花吧。”
苏敏打开荷包一瞧,满满金豆子,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姨妈疼我。”
苏嬷嬷十分了解这个侄女,嘴馋的很,那一点月列都丢御膳房里了。
“行了,别哄我了,好好在陛下跟前当差,去吧。”
苏敏这才往回走,回到了住处,累的往炕上一趟,本想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一觉睡了过去,等着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宝瓶端了热水过来,“刚顾公公还派人来问姑娘醒了没有?问晚上能不能值夜了?”
苏敏清醒了过来,起身过来洗脸,宝瓶递了帕子给她,她擦了脸,又抹了玫瑰面脂,这才坐着让宝瓶梳头。
换了一身衣裳,就往前殿去了。
四周点着宫灯,灯火通明,不远处人来人往的,一派忙碌,苏敏心里面叹气,打工生涯即将开始了。
到了路口,忽然看到一个少年靠在墙壁上,见她过来,笑着说道,“阿敏!”
灯光下映出一个身姿挺拔的俊朗的少年郎来,他穿着天子近卫的衣服,腰上别着宽刀,在这乾清宫内,也显然是个被皇帝看重的之人。
“扬古泰?”
佟佳扬古泰,是皇帝母族佟佳的人,武艺惊人,一直担任皇帝的带刀侍卫。
扬古泰走了过来,有些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不回我信?”随即打量着她,见她气色红润,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外玩疯了吧?都舍不得回来了?”
苏敏瞪他,径自走过去,显然不打算理他了。
“阿敏,是不是生气了?”扬古泰可怜兮兮的跟在她后面,“你早点嫁过来,每天都可以在外玩。”
“你阿玛同意了?”
“这次肯定会同意的。”扬古泰自信飞扬的说道,“这次陛下抓拿奸臣鳌拜,我也跟随其左右,陛下肯定会嘉奖于我,到时候我请陛下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你说服不了你阿玛,我是不会同意的。”
太皇太后找的世家子里就有这个扬古泰,还有爱新觉罗赤哈,是皇帝的族兄,那时候几个人年纪都尚小,倒也玩到了一处。
扬古泰是佟佳的偏支,他是家里唯一出息的,他阿玛一直希望皇帝指个显赫老姓的秀女当儿媳妇,而不是她这个汉军旗的御前宫女。
“不嫁,到你家肯定受气。”苏敏想的很清楚,她得了皇帝这份看重,何愁找不到喜欢她的人家?何必去寻这种父母不喜的门户,给自己找不自在?
旁边有个人笑,爽朗好听,正是爱新觉罗赤哈,他皮肤白,生的偏俊秀一些,却也是个文武兼备的,很得皇帝的看重。
“阿敏!”
“赤哈哥!”看到赤哈苏敏终于露出笑脸来,凑过去问道,“你没受伤吧?”
赤哈和扬古泰都是皇帝的心腹,既然扬古泰参与了捉拿鳌拜的事情,那赤哈肯定也在。
果然听赤哈说道,“无大碍,只是被撞出了淤青。”
四个人中,皇帝自来威严,那是不必说,扬古泰玩心重,是几个人力最活泼的,是个好玩伴儿,当然也是年纪最小的,至于赤哈,年龄最大,是几个人中的老大哥,成熟稳重,宽厚仁和。
“嫂子又该是心疼了。”赤哈的福晋是他的表妹,对赤哈颇为上心,她记得有一次赤哈在演武场被刺伤了手臂,第二天早上赤哈过来的时候,行囊里带了十几种不同药堂里出的金疮药,据说都是福晋给他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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