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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眼前这位“喻公子”试了试,果然试出了问题。
“神魂确实比一般人强韧,而且仿佛是天生的,确实称得上有天分。”萧煜驰收手正色道,“可是你神魂中有裂痕,你自己竟然不知吗?”
“我……现在知道了。”她做出失望的样子。
萧煜驰闷咳了几声,默默按了按心口处,他以自身灵桥为引开启的浮生盘,刚刚果然有了反应。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点亮光,抬手撤下隔音符:“走吧,今日太晚,你父母若知道你这么晚还没休息,会很担心的。”
谢玉筝也看了一眼那处亮光,点了点头:“好。”
她将半枚铜符放入萧煜驰手中:“这个给你,但是转武修这件事,我不会放弃的。”
面前这位“喻公子”的实力比她以为的要强,也比他看上去的要强。就凭他刚刚一下子就能捕捉到自己的神魂缺陷,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但是好事多磨嘛,她虽然只是想借个幌子,顺便骗些幽影司的炼体丹药,但是戏要做足才好看。
萧煜驰接过铜符,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摸出一只瓷瓶递给谢玉筝:“你若想转武修,可以先试试这个丹药,它可以帮你更快地淬炼体魄,但是对你而言会有些反噬的苦楚,你若撑得住,我们再谈其他。”
“好嘞!”谢玉筝毫不客气地接过瓷瓶。
成了!
她就知道,幽影司依然是爱才的,她已经流露出如此渴望上进的模样,她就不信对方不会动了将她收入幽影司的念头!
两人继续走向谢玉筝的院落,不远处,另一个亭台中,提灯的谢诚和夫人程蓉和悄悄跟了上去。
自从有护卫看到四处溜达的谢玉筝,便禀告了刺史夫妇,他们心疼女儿,又担心女儿心伤难愈,便提着灯寻来此处,见到“喻公子”和女儿在一起说话,程蓉原本想上前提醒他们避嫌,却被谢诚拉住,示意让她远远看着就好。
此时的谢诚叹了口气:“幸亏夫人已经在那水榭中布置了符篆,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阿筝竟然开始喜欢修武。”
程蓉本名程蓉,本也是武将家的女子,对女性修武倒是很能接受。
“看来黑狼寨的经历对筝儿影响很大啊,”她叹息,“只是不知这喻公子……”
她探究地看向谢诚。
谢诚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坏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刺史府中的演武场上还空空荡荡,连府中护卫都还没有开始晨练。
一个纤弱的身影在晨雾中走进演武场的空地,谢玉筝穿着一身天青色劲装,长发用一根湖蓝色发带扎成高高的马尾,她不紧不慢热身完,便开始绕着演武场跑圈。
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护卫们陆续来此操练时,便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扎着马步挥舞着一对流星锤,不停地举起又放下,似乎在做什么炼体的运动。
“妹妹?”和护卫们一起出操的谢玉衡十分意外,快步上前扶住那对比他头还大的流星锤:“你来这里做什么?!”
“锻炼啊!兄长麻烦你撒开手。”谢玉筝挣开哥哥的手,一边挥舞流星锤一边道,“我想通了,我要做武修。”
“你?!做武修?!”谢玉衡第一反应是去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脑子撞坏了?在说什么胡话?!”
“我认真的!”谢玉筝朝他咧嘴一笑,“我刚试过了,我可以跑20圈,这个流星锤可以托举100下,这样不行,我还得练。”
“对了,以后早膳我也要跟哥哥一样,哥哥吃什么我吃什么。哥哥是儒修转武修,我也要!”
谢玉衡大惊:“你能跟我一样吗?!我是儒修二品时便发现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转了武修!你都儒修四品了,而且你一个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谢玉筝停下动作,手里拎着两只流星锤瞪着谢玉衡,“娘也是武修出身,你是不是在质疑娘亲?”
“我不是!我没有!”谢玉衡急忙否认,“我只是觉得妹妹你身体娇弱,何必要吃武修的苦……”
“所以我才要多吃些啊!”谢玉筝终于放下了流星锤,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兄长放心,以后我每日会早些来演武场,不会占用大家的出操时间。”
说罢,她便挥了挥手,转身收工走人。
谢玉衡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脑海中出现了娇弱妹妹倒拔垂杨柳的画面……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哆嗦。
早膳的时候,谢玉筝让瑞香去厨房拿了不少肉食,这个身体太瘦弱,根据这两天吃饭的感受来看,阿筝胃口不大,且喜清淡。
但是武修可不行,不吃好怎么能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能打架?!
瑞香看着谢玉筝风卷残云吃掉一整盘牛肉,愣愣的呆站了好久,半晌,她才不确定道:“娘子,今天胃口怎么如此好?”
谢玉筝擦了擦嘴,满足道:“早上去炼体,自然吃得就多了些。”
她上下打量着瑞香,又道:“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太行,不如以后也跟着我晨练吧?不过卯时便到演武场,跑上二十圈再做一百个卷腹两百个大锤托举,一个月后,你整个人都会焕然一新!”
瑞香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大可不必!婢子没有气府灵桥,不能修炼,也吃不了这个苦……婢子只想尽心尽力伺候娘子,此生足矣!”
“哦,好吧。”谢玉筝略失望,但也没有勉强。
饭后,她便回到床榻上开始打坐调息,经过这一早上的折腾,她也掌握了这个身体的极限,包括体能的极限,以及胃口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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