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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金丝雀的笼里待久了,没什么阅历,底气来的也莫名其妙。
杨侜想笑都不知道从哪笑起,他可以出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但不能被这样当冤大头。他舔舔后槽牙,声音冷冷:“你知道二十万美金能在佤国买多少个比你年轻的女人吗?”
她不想知道,只想让人能平安将她送回去。
“我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明早前报一个合理的价格,不然你一分都拿不到,就在这里靠乞讨生活,也别想回去了,没钱回不去,指不定哪天就暴尸街头了。”他顿了顿,“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放了狠话恐吓她,他转身大步出去,留她一人在屋子里。
邬锦麻木站在木板上一动不动,一颗心在炎热的夏日冰冷冰冷的,想起这几天的遭遇,眼一酸,眼泪完全框不住,无声哭了起来,心里骂杨侜,骂i姐,骂肯尼阿九,骂大刘小刘,骂那个要结婚的黎既白,把所有能骂的人都骂完后骂自己。
哭完后一场力气都没有了,她颓然坐在床板上。
菩萨一成不变贴在墙上,静默俯视一切,高窗上映着发白的月光,如幻如梦。
她这样呆滞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忽然瞥到桌子处,那里搁置着一大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上来的水和面包。
她的眼睫轻轻一颤,随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袋子里头不止是吃的
喝的,还有一支药膏和一瓶药水,杨侜从药店里卖的,也没说要做什么。
她盯着袋子里的所有东西浅浅出神,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左手将印着天文字体的药膏和药水拿起,转身往外走。
怪我吗
她沿着阶梯下到一楼,伸着头东张西望。
木屋根本没有隔音一说,走在外面的过廊时,她听到了屋内的大刘和小刘在聊天,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转身进到客厅,她寻着灯光,找到了杨侜暂时落榻的房间,那房门虚虚掩着,敲了敲没人应,反倒是浴室那边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洗澡。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洗完。
邬锦在踌躇的瞬间,瞥到透着光的门缝,略一伸手,推开了门,大大方方进去参观。
他住的屋子没有床,只有一张席子,想来这原本就是间空屋,为了招待突然多出的人,勉强置了一张席子。
她环顾屋内一圈,目光定在席子边上的行李袋。
袋子的拉链半开,她眼睛特意往里面瞧了下,褪色的四角内裤,暗绿色大口袋工装裤,略微泛黄的白色背心,都是些男人穿束,注意到布料中间的黑色锃亮的物体时,瞳眸闪过疑惑之色。
好奇驱使她拨开他最上面的褪色内裤,手往下探,居然摸出了一把沉甸甸的手枪,哦,还不止一把。
既新奇又震撼,一颗心久久不得平静,思绪甚至有点飘远,有枪有车还会两国语言,这路上有他随同起码会平安许多。
这时,洗完澡的杨侜穿着短裤背心,手抓着毛巾,不紧不慢地踏进了门内。
见到邬锦蹲在地上的背影后,脚步一顿。
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又疑惑地眯起,纳闷她要干什么,但很快又复归平常。
她是什么人,那个晚上他已经很清楚了。
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女人出现在他房间里应该是要谈钱了,毕竟只要是聪明人都会拿钱,有钱就能办很多很多事,他并不想与她搅合在一起,但她蹲着翻他行李袋做什么?
邬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镇定自若地把他的内裤裤子背心等复归原位,娇柔的身体站直来,盈盈笑着面向洗澡归来的杨侜,准备好好与他再聊聊。
“是来谈钱的吗?”他先开口,说话带刺,一出口就让她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邬锦抿紧了唇,琢磨着要怎么和他讨论。
杨侜用毛巾搓了一把湿意浓重的短发,见她不说话,讥笑:“你可别说你是来偷东西的啊。”
她终是压下心中的羞耻,左手把那药膏和药瓶摊开到他面前,“我不知道怎么用这两瓶药,说明书不会看,你帮我弄一下吧。”
杨侜微微拧了下眉毛,眼眸微微眯起,神情有迟疑之色,见她一直递着药膏,似乎势要他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你的手断了,需要先接。”
“那你会接骨吗?我现在痛的很难受。”
他没提被谁断的,邬锦也没提。
“学过一点。”杨侜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向她走了两步抓起她纤细的手,他垂着眉,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从手肘那里往下摸,她的手臂上肉不多,轻而易举就摸到了骨头,没有照ct,他全凭着直觉和经验摸她的骨头。
那手腕已经肿得稍微一用力就痛,她微张嘴唇,细细呻吟了出来。
杨侜停住手上动作,拿眼看了她一眼,声音不耐烦,“你现在就叫成这样,待会估计得叫破喉咙,忍着点吧。”
“哦。”她睫毛一眨一垂,乖巧应道,“我忍得住的。”
“确定?”
“嗯。”
杨侜又问:“怪我把你的手弄断吗?”
她默了两秒,“都过去了,我也没出什么事,谈这个没意思。”
她不想谈,杨侜却偏要谈:“那就是怪过了?”
邬锦暗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揪扯着衣裤。
半晌后,她憋出两个字:“不怪。”
杨侜把她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听了她这么一说,唇角微扯,不知道是笑她违心还是笑她做作,揉捏她手腕处的动作也越来越随意,叫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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