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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澜清拉动页面,想要再往下看,只见页尾一个鸟头人身的标志,没有其他。
“你难道不知情?”修教授看楚清歌表情,惺忪睡眼中带些嘲讽,“你母亲死前,你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别告诉我,你连你母亲的死,也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易澜清条件反射似的提高了声音,浑身杀气突袭而出。
修教授几乎是瞬间跃起,一只手直袭易澜清脖颈。
醉穿落英步法迈出,修教授一击落空,易澜清身形一转,两指引出气海热气,在修教授身上速点两处穴位。
修教授保持出手形态,竟是浑身动弹不得。
默念心经,易澜清平复心情。母亲的亡故对楚清歌来说,极其痛苦,幼小的孩子几乎是一天天看着生母被病魔折磨,直至离世。
曾经答应过父亲的话,都化为泡影,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母亲。
楚清歌一直背负着罪恶感,母亲的死更如引火线,一拉便燃。
易澜清被楚清歌残留的记忆和情绪影响,一时间竟然杀气尽露,实在冒失。
“你做了什么?”修教授挣扎片刻,发现徒劳无功后,立即放弃动作。
易澜清的点穴手法炉火纯青,若是真能被这人挣脱,才算是奇耻大辱。
易澜清沉默不语,仿佛瞬间脱下学生乖巧的外壳,变得危险又可怕。
“修岐屹?”易澜清轻笑一声,“我与你的交易应是你情我愿,按照规矩,你没有权利询问货的来源,更没有权利查我的私事。”
“你可能没有搞清楚,交易的主动权在我,而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易澜清取下修教授的眼镜,轻拍对方脸颊,眼神舔血,江湖气显露无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如果你不懂这个道理,我可以教你。”
“你……”修教授眼神冰冷,一扫懒散,死死盯着易澜清。
“我知道,你枪法了得,想杀我易如反掌。”易澜清唇角勾起,眼中不带一丝笑意,“但是在那之前,我保证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就像现在一样。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
易澜清放完狠话,转身回到卧室休息,背后冷汗直冒,自己现在内力不济,刚刚若稍差分毫,自己就会被修教授反擒。
还好,现在是修教授保持袭击姿势站在客厅,一动也不能动。
喝了一口优优递来的热牛奶,易澜清情绪缓和下来,钻入被窝,竟是很快昏睡了过去。
一个黑影缓缓打开客厅窗户,房中的警报系统却是没有一丝响声。
“哎呦我去?”黑影站在修教授附近,好奇的戳戳,“信使大人,搞行为艺术呐?”
修教授脸色不佳,余光阴厉的刮着来人。
“真不能动弹?”黑影眼睛一转,嘿嘿一笑,伸出一只龌蹉的脏手,朝向修教授两腿间的位置。
“呵呵。”修教授冷笑一声,眼眸半阖。
“开玩笑的,开玩笑!”黑影跳开,像是怕修教授突然袭击一般,“您可是我的引领人,我再怎么也不敢动您啊。”
“有药么?”修教授语气依旧惰然,仿佛被困住的人不是自己。
黑影思索片刻,从贴身口袋中拿出一枚药片,承到修教授嘴边。
“这是什么?”修教授。
“这是……”黑影看了看药片,腆笑一下,“不好意思,拿成□□了。”
“这个是对的。”黑影重新找出一枚药片,“这个可以麻醉你的运动神经系统,应该可以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
修教授思索片刻,温吞吞的咽下药片。
黑影蹲在一边等待药效,顺手打开光脑。
“呦,还是个好学生。”黑影投射出的页面上,正是易澜清下午预习的课程。
“咦?还喜欢瑜伽啊!”黑影啧啧几下,“有前途,会享受。能解锁不少新姿势啊。”
“药什么时候起效?”修教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似乎有些辛苦。
“按理说应该起效了啊。”黑影围着修教授转了两圈,十分纳闷,“那小子还会妖术不成?要不再等一会?”
黑影继续操作,侵入易澜清的光脑。
“等等。”黑影像是有了什么发现,投射出一张页面来。
“信使大人,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白底的页面上,是易澜清曾经画下的人体经络图,以及醉穿落英的步法方位。
修教授看了许久,眼底一沉,“将这些东西发给总部破译,你尽快离开,我还有教授的身份,他不敢拿我怎样。”
“唉,我怎么能将我的引领人放下不管呢,这样岂不是太不人道了?阿撒托斯会惩罚我的。”黑影幸灾乐祸,“信使大人,您可要保护好您的贞-操啊,不要被外人给轻易夺去,否则我会和众兄弟姐妹哭给你看的。”
修教授闭目不语,不理会眼前之人。
天色将亮,朝阳还未露面,辉光已然洒满天地。
易澜清面向朝阳,打坐调息完毕后,下楼享用优优做的早餐。
客厅中保持袭击姿态的修教授双目轻闭,睫毛上洒了一层朝晖。
“今早我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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