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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瞧见她去过祠堂,之后祠堂就起了火。”季柳氏冷哼着说道。“火烧祠堂,对祖宗不敬,就算是打杀了都不为过!”
“来人,拖下去!”季柳氏看着宋夫人那张酷似其生母秦氏的那张脸,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即便暂时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姜弥这个傻子,她弄死还是绰绰有余的。
“住手!”宋夫人护在姜弥身前,不许她们靠近。“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脏水泼到阿弥身上,未免欺人太甚!”
“怎么就没证据了?”邓夫人不服气地回怼。“院子里好些丫鬟都瞧见了,她们都是人证!”
“呵!”宋夫人冷笑一声。“所谓的人证,都是季府的丫鬟。她们听你们的命令行事,还不是任由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的人证,如何能让人信服!”宋夫人死死地捏着拳头,据理力争。
“你休要狡辩!她去过祠堂,这是不争的事实!”邓夫人扬着眉毛,一副很笃定的模样。
“可据我所知,阿弥被丫鬟请到这里喝茶,她哪里都没去过。”宋夫人知道她们没安好心,自然不会任由她们陷害。“况且,她到这会儿都还昏迷着,怎么会出现在祠堂?”
“她是在装睡!”邓夫人笃定道。方才她已经去看望过季长岭,他一口咬定是姜弥打晕了她。火,肯定是这个傻子放的。
她说着,就要去推搡姜弥。
“既然你们非要把这罪名按在阿弥头上,那就报官。”宋夫人态度异常强硬。“让官府的人好好儿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一听要保管,季家人下意识地就要阻拦。
因为经不起查。
“这是季家的家务事,就该家法处置,为何要报官?你莫不是觉着,你儿子是大理寺少卿便可以包庇这个傻子?”季柳氏的嘴不可谓不毒,三言两语又要把屎盆子往宋凛头上扣。
宋夫人恨恨地瞪着她,道:“家务事?我与你们季家早就没关系了,阿弥是我宋家的媳妇,你们休要拿什么家法说事!”
“还有,再让我听见你诋毁我儿,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宋夫人眼神冷厉,丝毫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们不让报官,到底是在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邓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日,她们就是冲着她们婆媳两个来的。先是故意将她们二人分开,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姜弥迷晕,试图栽赃陷害。
呵,手段真是够龌龊的。
宋夫人深吸一口气,坚持要报官。
“不能报官!”季柳氏突然拔高音调。
季家其他人齐齐看向她,表示不解。
“纵火烧祠堂这么大的事儿,都够他们宋家喝一壶了,为何不报官?”
“是啊,她烧的可是祖宗牌位!”
“大嫂,咱们人证物证俱在,怕她们作甚!”
季家族人一个个义愤填膺,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
“算了,再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季柳氏这会儿哪里还有先前的气势,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况且,今儿个是母亲寿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邓夫人没想到季柳氏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姜弥,她哪里肯甘心。“不是说好了”
季柳氏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再说下去,怕是要将她们算计姜弥的事都要捅出来。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季老爷不同意。他作为一家之主,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防火烧了祠堂,害得祖宗无法安息,若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他日后又有何威信可言?
“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一道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宋凛不知何时进来,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竟无人通报。“你”季老爷见到宋凛,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而后,一股欣喜油然而生。宋凛莫不是想通了,愿意认他这个外祖父了?
他若愿意跟季家恢复来往,对季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阿凛来了”季老爷正要热情地迎上去,却直接被宋凛无视了。
“你们到底把我夫人怎么了?”他走到桌子旁,轻轻地扶起姜弥。姜弥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眨了眨眼,而后又乖乖地闭上。
宋凛见她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骂得好,骂得妙
“阿凛,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娘儿俩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宋夫人见到宋凛,佯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她是真的吓到了。
季家人的无耻,她是领教过的。虽说她占了理,可这里到底是季府,他们真要对她们做点儿什么简直易如反掌。想到这里,宋夫人不由得一阵后怕。
宋凛扶着宋夫人颤抖的身躯,眼神冷若冰霜。“季老太君生辰,我母亲应邀前来为老太君贺寿。你们季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误会,这都是误会。”季老爷忙陪笑道。
“爹!”邓夫人眼看着事情就要揭过去,哪里肯罢休。“那傻子可是防火烧了祠堂!”
“什么傻子,那是你侄媳妇!”季老爷一心想着结交宋凛,可不能叫她给搅了局。“再胡说八道,小心家法伺候!”
邓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被季柳氏拉到了一边。“你少说两句!这个宋凛可不好惹万一真要闹起来,吃亏的可是你!”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邓夫人想想就生气。
为了毁掉姜弥,狠狠地打击宋夫人,她可是提前许久就开始谋划了。今日若不能一雪前耻,那她这些天的煎熬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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