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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流光哥哥的床榻。
衣不蔽体,红痕暧昧,一尸两命。
她死得真惨,忍不住唏嘘一番。
而纪流光,躺在身边,脸色惨白,绝了气息。
她还害死了纪流光。
她忍不住想起,君姑即周母陆氏,同她吵架就会嚷嚷出来的话。她是个不祥人,小时候克死阿父阿母,长大了克死亲近的人。每次她都要还嘴,彦章是她最亲近的人,然后君姑就不说话了,唯恐看得像心肝一样宝贝的儿子被她克死了。
对了,那个锄药失血晕倒了,去哪里了?
;“阿翡,站到我后面去。”纪流光迅速解绑了赵翡。
他没有想到,这红铅丸是小厮锄药下的。
锄药是他饥荒年捡到的少年,饿得皮包骨,只剩最后一口气。
据说,他所在的村落遭遇大旱,里正上报了几次,却被上头压下,道是姜太后要办寿辰,不得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于是,扒了树皮,挖观音土,山上野果和野兽都被打了干净,连吃下去会眩晕的蘑菇都不放过,他的家人最终还是饿死了。
因此,锄药是痛恨大晋朝廷的,接受不了招安。
可是,他和锄药相依为命多年,他以为是有感情的。
“郎君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锄药站在帐门口,没有向前靠近。
语罢,赵翡被红铅丸控制得厉害,如水蛇一般缠绕了纪流光。
纪流光试图挣脱了几次,奈何失败了。
罢了,他先专心对付锄药。
赵翡应当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郎君,我是成全你呀。你不是心心念念着赵女君,如今她的夫君要迎娶宁德侯府姜三女郎为平妻,迟早不要她的。与其让她伤心透了再来安慰,不如现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至少有求娶她的名分了。”锄药红了眼圈。
“锄药,住口!”纪流光不得不按下把手的机关,飞出一枚石头,击中锄药的哑穴。
不曾想,锄药大怒,竟是调动内力,强行冲破了哑穴的压制,大吐鲜血。
这时,赵翡也坐了过来,轻咬他的肩膀,教他羞红了脸颊。
“郎君,你无情,就别怪无义了!”锄药咬牙切齿,眼角猩红。
尔后,锄药从腰间摸出一把干枯的柳絮。
赵翡见状,竟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强行夺走柳絮,毫不犹豫地将柳絮塞入嘴巴,吃个干净,然后冲了纪流光傻傻一笑:“流光哥哥,我记得,你天生哮喘,最怕柳絮。”
话音刚落,纪流光立即推动轮椅,将赵翡护在身后,接着再度按下把手的机关,飞出一朵梅花袖箭,恰好刺中锄药的胸膛。
锄药怦然倒下,心有不甘,血流不止。
他终究没有对锄药下死手。
否则,锄药顷刻间毙命。
然而,锄药竟是从袖口也飞出一把干枯的柳絮。
这次,赵翡帮不了。她脸蛋烧红,快要将自己煮成熟虾子,只能贴着纪流光,扭来扭去地汲取凉爽感。
所以,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纪流光被干枯的柳絮刺激,从轮椅跌落下来,自个儿也跟着滚了一圈,想要帮忙,却是亲吻了纪流光的唇瓣,令纪流光越发难以呼吸了。
“阿翡,无碍……”纪流光大口喘气,嗓音虚弱。
赵翡听后,不肯认命,试图咬破手指头,依靠疼痛找回些许理智,后脑勺却被狠狠地敲了一棍子,彻底晕倒在地。
她迷迷糊糊地看见,纪流光居然朝着帐门爬过去。
哎,没了清白就没了清白,流光哥哥应当想办法吃药。
然后,她彻底昏迷。
不知过去多久,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轻飘飘的。
难道说,这红铅丸失效了,不需要所谓的巫山**?
可惜,她想多了。
乍然看见自己的尸体,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愣住了半晌,才意识到她死了,死在贼人的床上。
哦不,是流光哥哥的床榻。
衣不蔽体,红痕暧昧,一尸两命。
她死得真惨,忍不住唏嘘一番。
而纪流光,躺在身边,脸色惨白,绝了气息。
她还害死了纪流光。
她忍不住想起,君姑即周母陆氏,同她吵架就会嚷嚷出来的话。她是个不祥人,小时候克死阿父阿母,长大了克死亲近的人。每次她都要还嘴,彦章是她最亲近的人,然后君姑就不说话了,唯恐看得像心肝一样宝贝的儿子被她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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