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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蓉城的餐馆,酒楼发展的形势是越来越好。
要说谁家的酒楼经营的最好,那就是博美集团旗下的一家叫碧海生潮的酒楼,便是其中的个中翘楚。
每年的6月,7月,8月,或者是1月,2月,3月,无论是豪华包间还是普通包间都被人提前预定出去,且供不应求。
尤其是7月份的这几天晚上,碧海生潮的生意迎来了最高峰。
大堂,普通包间不仅接连爆棚,甚至出现了一种有钱都预定不到包间的尴尬局面。
酒楼的经理姓庞,是一名年轻的女性,年纪约莫26,27岁,为人活泼开朗又热情大方,由于身材有些圆圆润润的,又因为对于酒楼的经营很有一套手段,于是被大家亲切地称呼为“胖经理”。
这几天的生意实在是好得人神共愤,庞经理忙得焦头烂额地同时顺带着自己胖胖的脸颊都瘦了一圈。
她努力地朝着对方解释没有包间没有包,直到连续重复了十次对方才无可奈何地选择在大厅耐心地等待就餐。
庞经理呼着气摸了摸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忽然间肩膀被人拍了拍,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老板痞里痞气地站在她眼前,嘴里叼着一直烟,吐出来的白色圈圈喷在了她脸上,让她不舒服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林昇嫌弃地倒退了几步。
庞经理擦了擦鼻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落英苑没被你偷偷预订给别人吧?”林昇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来,于是就亲切地勾着庞经理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顺便夹着手中的烟放在嘴巴中吸了几口。
于是吸了几口二手烟的庞经理就不高兴地皱着眉头,可一听到林昇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躯,她本就不高加上林昇身高腿长的,这么一缩就像一颗圆滚滚的肉丸子那样喜感十足。
“靠,我的庞,你翅膀硬了啊,居然把我的落英苑偷偷给预定出去了?”林昇忍不住手痒地敲了敲庞经理的圆脑袋,勒着她脖子的手劲不免地加重了几分。
“老板,对方出了五倍的价格,五倍哎,整整五倍哎,”庞经理被勒得脸红红的,更像一只被煮熟的汤圆。
“老子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出售落英苑,”林昇气得使劲地揉了揉自已的头发,继续勾着潘经理的脖子附耳连连质问,“老子的那些朋友等下就要来了,难道你让他们去大堂待着吗,那些可都是有身价的豪门巨子,你这个钱奴可害死我了!”
“我,咳咳咳,我保留了芳华苑,真的一点都不比落英苑差,”不就是落英苑的名气比芳华苑大,对方就死活要这个包间,其实这两个豪华包间没差区别。
庞经理咽下了最后面的一句话,赶紧出声说明,一感觉到呼吸舒畅就立刻用手护住了脖子,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林昇,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伤心病狂地掐住自已的脖子不放手。
林昇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她的圆脑袋,夸奖:“媛媛,你真有生意头脑。”出售一个落英苑赚了平时五倍的价钱,想想还是挺划算的。
“明明有这么多钱了还计较这些小钱,”庞媛媛捂住脖子小声地嘀咕,“要不是每预定出一个豪门包间就可以拿相对的提成,你以为我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林昇显然耳力很好,勾着嘴唇痞痞地笑着,手指敲了敲庞媛媛的脑袋开玩笑地挖苦:“有钱人最喜欢躺着赚钱的感觉了,哪有笨蛋,嗯,是嫌钱多的?”
庞媛媛直接哼了一声。
“对了,今天不是刚从法国空运过来一批新鲜的松露以及其他食材吗,你让厨师用这些食材招待我的客人,顺便挑几个长得漂亮点的服务员去芳华苑服务,噢噢,还有把我办公室里珍藏着那几瓶拉菲全部拿出来。”
庞媛媛迟疑地重复:“额,那都是82年的拉菲?”
82年纯正原滋原味的拉菲,价值不菲啊,一瓶可以顶上她一年的工资了,庞媛媛忍不住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她真不懂。
“你的听力没有问题。”交代完一切的林昇心满意足地走去芳华苑打算亲自坐镇监督。
今天可是霍家的大公子霍时远从英国顺利毕业归来而所践行的洗尘宴,几乎要出动了蓉城那些上流社会的豪门巨子以及名门闺秀。
不过同时也是蓉城三大美男子难得齐聚一起的日子,林昇觉得那几瓶一直珍藏着的拉菲总算用了用武之地。
傅砚知是第一个来到芳华苑的一号美男,比正式开席足足早到了20分钟。
他向来喜欢守时,宁可早到个几分钟也不愿意迟到,严谨的性格这次让他意外地提前了20分钟。
白衬衫黑色西装裤,一向是傅砚知在夏天不变的形象,就连参加宴席,傅砚知也不改变以往的穿着打扮,最多就是打上领结。
这个人除了工作外其他方面简直就懒得让人发指。
林昇记得傅砚知刚毕业的那会儿替一个女客户打赢了官司,这个女客户为了表达对傅砚知的感激,付出酬金的同时还购买了一车各式各样的名牌衬衫,裤子,袜子甚至……内裤送给他。
因为她曾听事务所的人说起傅砚知是一个出生在贫困家庭之下长大的孩子。
所以导致脑补过度的女客户,以为傅砚知家里穷得连替换的衬衫都没有。
后来是傅砚知自已委婉地拒绝了女客户的好意,并且给大家看了衣橱中一排一模一样的白衬衫黑裤子才绝了很多追求者想法赠送衬衫的想法!
“我的砚叔,”不过林昇还是很高兴傅砚知提前早到的好习惯,正想要热情洋溢地给他来一个大熊抱,却被傅砚知好不留情的推开了。
“抱歉,我性.取向正常,”傅砚知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自顾自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扔给了林昇。
林昇接住了,扬了扬信封,“谢了,小叔!”
碧海生潮的周围都是开酒楼的,本来一向都是相安无事,各自凭着自家本事争取客人,但因为最近一年来碧海生潮的生意实在是太火爆了,尤其是这段时间接连几个月把旁边酒楼的客人都纷纷地吸引了过去。
于是那些酒楼的老板们就同仇敌忾地团结起来,压低价格,诋毁同行,甚至找机会聚众闹事等等,曾经一度弄得林昇真是有苦无处诉说,每天搞得自已像大姨妈来了那样心情郁闷。
他虽是博美集团的太子爷,但却从没念头去接手博美,借助家里的势力解决问题一向不是林晟的风格。
幸好他那位聪明的胖经理找来律师起诉,而且傅砚知根本就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吓得那些同行老板还写了保证书力求公平竞争。
“至于酬金你就不用给我了,”傅砚知另外摸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指着它慢条斯理地解释,“顺便敲了那些老板一些赔偿金就当做是给我的酬金吧。”
“那可不行,你傅砚知是什么人,”林昇摆摆手,满脸写着“老子有的是钱”,豪爽地摸出了一张支票,“这是酬金,要不是你,我的碧海生潮可就没生意可做了。”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小叔,”傅砚知弯起了嘴角,顺势把这张支票塞到了林昇的手上:“我也不好占你的便宜。”
他在家辈分排行大,很多小辈见到他后都会唤一声“小叔”,那也是鉴于比他年纪小的侄子来说,但面对林昇这种比他大两岁的侄子叫叔的感觉就有些奇怪了。
可偏偏林昇这个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一见到他就一口一个“小叔”套近乎,毕竟不是直系的亲侄子,两人还隔着一层微妙的姻亲关系。
林昇忽然间神秘兮兮地凑到了傅砚知的面前,左看看又瞄瞄,摸着下巴好奇地问:“小叔,我能不能问你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傅砚知:“既然是敏感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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