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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洛也没料到,服务员口中的林少、王少,竟有一个是京城那所谓什么狗屁四少之一的王文滨。
“真是好巧。”杨洛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满不在意的说道。
说完,便直接迈步走进包厢,还顺手拉着叶芷涵,在一旁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王文滨见了他,脸色骤变,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我还敢进来?”
“你傻逼吧!”杨洛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是你请我们来吃饭的,难不成让我们站在门口啃空气。”
坐在王文滨旁边的林康,目光死死盯着叶芷涵挽住杨洛胳膊的手,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怒视着杨洛喝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杨洛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慵懒。
林康被噎了一下,怒火更盛:“你敢这样跟我讲话?”
“你们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这句话。”杨洛嗤笑一声,掸了掸烟灰,“能不能换句新鲜点的词?”
“康哥,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王文滨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林康“腾”地站起身,走到杨洛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杨洛,语气狠戾:“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从这里消失?”
“你敢!”一直没作声的叶芷涵猛地开口道:手紧紧攥着杨洛的胳膊,说道:“他是我丈夫。”
她不能再沉默了。杨洛在叶家的身份从未公开,林康背后的家族有权有势,她真怕林康恼羞成怒,暗地里使什么阴招。
“芷涵,这不可能。”林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杨洛,“你肯定是随便找个人来敷衍我。”
“既然他不相信,来,老婆,我们亲一个。”
杨洛说着,突然转过头,不等叶芷涵反应过来,便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那触感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度。他随即抬眼看向林康,语气带着警告:“看到了没有?以后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打断你的第五条腿。”
叶芷涵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他居然亲了自己?脸颊瞬间像被火烧一样滚烫,又羞又恼,好在包厢里灯光昏黄,才没让那抹红太过显眼。
可更让她心头一颤的,是杨洛那句“老婆”。自从几个月前那次争吵,让他别再称呼自己老婆,之后他果然再没喊过。
直到今天,为了帮自己解决林康这个麻烦,他又久违的喊出了口,叶芷涵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林康此刻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心心念念、连手指头都没碰过的女人,竟然被这么一个身穿地摊货的乡巴佬又亲又抱,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不甘直冲头顶,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王文滨在一旁也看傻了,那可是叶家的女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神,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霸占。难道他们真的是夫妻?如果让京城的公子哥知道,不得惊掉下巴。
林康像是被刺激到了,语气越发刻薄的说道:“芷涵,你绝对是骗我的。这种一看就是泥腿子的农民出身,这样的下贱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一根指甲盖?”
“林康,你说话太过分了!”叶芷涵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悦。
“你坐一旁,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和。”杨洛缓缓站起身,声音依旧慢悠悠的,眼神却像淬了冰,直直射向林康,“你再敢说一句泥腿子试试?”
听到这话,叶芷涵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暖意。相处这么久,杨洛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或多或少是了解的。见他这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架势,她便不再作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倒想看看,他要怎么应对这两个眼高于顶的京城公子哥。
“我说一百句又怎样?你这个下等人,泥腿……”
林康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像被一股巨力掀飞,猛地向后腾空而起,“砰”的一声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接着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杨洛那句带着怒火的“草你玛”。
杨洛最恨的就是别人说泥腿子这三个字,这是对农民最严重的歧视和不尊重。
“康哥!”王文滨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把林康扶起来。
他之前在京城见识过杨洛的霸王之气,但却没料到这次他竟直接动手打人。这家伙到底是真不怕死,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居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王文滨看着杨洛,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叶芷涵也愣住了,她没料到杨洛会毫无征兆地动手。
看来这次要帮他擦屁股了。
“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农民辛勤劳作出来的?农民用双脚丈量每一寸土地,用双手耕耘出四季的收获,他们脚下的泥土是孕育万物的根基,正是这些被你们些人轻蔑称作泥腿子的人,默默供养着人间烟火,用最质朴的方式支撑起整个社会的衣食之源,何来低贱?”杨洛一步步走到林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
;冷:“你再敢说一个侮辱农民的字,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杨洛的这一番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叶芷涵心上,让她深受触动。
她从未想过,杨洛会用这样铿锵有力的语言,为那些被轻视的农民正名。那些话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千钧,带着对土地的敬畏,对劳动者的尊重。
他站在那里,身形不算特别高大,却像一座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叶芷涵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看着他眼中对偏见的愤怒,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吊儿郎当、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骨子里藏着一种她从未真正读懂过的正直与滚烫。他或许粗俗,或许不羁,却比眼前这个自视甚高的公子哥,多了一份对生活最本真的敬畏。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只有杨洛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心里发颤。
林康额头上渗出冷汗,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眼睛死死盯着杨洛,满是怨毒和不甘。
他没想到一个乡巴佬敢这么硬气,一时间竟有些被镇住。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杨洛眼里那股狠劲钉在原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且,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乡巴佬,力气竟大得惊人,刚才的那一脚,他感觉骨头都像要裂开了似的,疼得钻心。
旁边的王文滨更是缩了缩脖子,刚才还想帮腔的话,此刻全憋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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