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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宋雪梅,也反应过来了,“什么要来包厢,顾廷谦是故意的吧,生怕我们在梅若华不舒服,就把我们放这里了。不行,廷谦也太欺负人了。”
于静帆毕竟是亲舅舅,自然不能让她这么说自己外甥,“不会,可能就是这么安排的,再说,不碰上也好。”
后面的话不说也知道,毕竟是他们丢人。
宋雪梅可不这么想,冷笑一声,“我看他是软禁我们了。”
说着,她直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她以为有人会拦着她,结果门口站着的服务员就跟没看见她一样,竟是让她自由的出来了。
于静帆瞧见这一幕,就说,“我说你多想了吧,这种场合,肯定要避免尴尬的。别说我们,就是商业上不对付的两个人,也不会安排在同一个桌子上,要避开的。”
宋雪梅也觉得有点没脸,可是却过不去,想了想就说,“婉秋,一民,你们陪我过去给你姑姑问个好。”
于婉秋其实不太想去的,可是今天来就是要认识人,在屋子里待着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还是动了。可是没想到,她没到,那个很淡定的服务员就挡在了门口,“您好,您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可以吩咐我来做。”
宋雪梅就说她,“不需要,你让开就行了。”
结果人家压根不动,反而说,“这边都是四合院,弯弯绕绕的,很容易迷路,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不如告诉我,我可以帮忙做。”
她这样,谁看不出来,这是故意拦着的,宋雪梅瞪着于静帆说,“我说我女儿要出去,你让开,别挡道。”
服务员就说,“顾总说了,于婉秋小姐和江一民先生是贵客,在包间里就可以了,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可以。”
这话就太明显了,不让于婉秋和江一民出门!
宋雪梅冲着于静帆就说,“这就是你的好外甥,你还替他解释。”
于静帆脸色也不好看,这会儿就别信什么亲戚做包间,最后去贺寿了,摆明了是顾廷谦不愿意让人们见到他们。
他觉得如果一开始说明白了还好,如今却是因为梅若华一个女人,这样对自己的舅舅,他也接受不了。
他说,“我问问静桥。”
说完,就打给了于静桥。
于静桥这会儿也忙着呢,不过还是忙里偷闲听了听小儿子的八卦,顺便看了看大儿子和梅若华,觉得站在一起,般配的很。
她不是那种很封建的人,觉得什么二婚就不好。她这人看人只看脾性能力,她原先就觉得梅若华良善,但缺乏刚性。后来梅若华步步为营,她一路瞧下来,倒是觉得,梅若华太符合她儿媳人选了。
于内,她柔善,这是一个好妻子必须具备的条件。于外,她刚敏,她和顾廷谦属于一类人,他们能有共同语言,他们可以互为臂膀,你要知道,共同语言对于婚姻的重要性。
起码人人都说顾献淮付出不够,可她却甘之如饴,如今还是觉得顾献淮能让她神魂颠倒,就是因为他的博学,她就算做了顾家的儿媳妇,培养出了顾廷谦,骨子里也还是那个在国外读艺术史的女文青。
顾廷谦的妻子是什么样,她早就想过。
那些大小姐不行,那些娇娇女也不行,那些空有学历但对人性社会都天真的不得了的名媛也不行,梅若华可以。
因此她这会儿心情是挺好的。
瞧见于静帆的电话后,就接了,“哥,什么事?”
于静帆就说,“静桥,你知道廷谦把我们安排到一间包间囚禁了吗?”
于静桥自然知道,顾廷央回来都说见到了于家一家四口了,顾廷谦怎么做的,林途安也过来报备过了,她是支持的。
不过这会儿自然不能这么说,她回答的是,“我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她就去了那间包间。
虽然小儿子早就说江一民和于婉秋来了,可当看到他俩的时候,于静桥的脸色还是很不好。
她进来宋雪梅就问,“这是谁的意思,廷谦的?还是顾家的?静桥,我和你哥哥专门请假回来,为的就是不让你难看,让人知道你也是有娘家人的,你们就这样对我们?”
于静桥根本没理她,只是招呼于静帆,“哥,你站着干什么,先坐下。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的,娘家人,帮我做脸。可于婉秋和江一民的事儿,无论是我,还是我的丈夫,都已经表过态了,我们欢迎你们来,但对江一民和于婉秋并不喜欢,不会跟他们来往。你们还是带他们来了,你们尊重过我们吗?”
宋雪梅说,“我们是来拜寿,不一家人来,难不成来一半?”
于静桥反问,“你们带着江一民,不就是想趁着这样的机会,让他借着顾家姻亲的名义混圈子,提携他吗?”
她这么一说,就是把事儿撕开了,宋雪梅脸上有点不好看,“我们……”
于静桥摆摆手,很自然的打断了宋雪梅的辩解,“这么口口声声给我长脸,可是这是给我长脸吗?我娘家的侄女出轨,闹到人尽皆知,如今反倒是带着出轨对象跑到我公公的寿诞上了。我婆家怎么看?我妯娌的娘家们怎么看?来的这些各界朋友们怎么看?这是扇我的脸呢。”
她这么说,宋雪梅不是不知道,只是人都是向着自己的,就说了一句,“那廷谦还让梅若华当女伴呢?她才离婚三天?这就好看了?”
于静桥回答,“首先,若华是女伴,不是女朋友,他们是基于meno的合作关系,才有了这次出席。其次,梅若华怎么了,梅若华出轨了,有私生子了,算计前夫了?她都没有,她一直是个受害者,她和江一民一样吗?”
于静桥直接站了起来,“哥,有些话我一直不好多说,但今天你们太过分了,我必须说清楚:我对婉秋的行为非常不齿,对江一民更是厌恶。我今天没在大门口不让你们进来,这是因为一来是你是我亲哥哥,我必须给你这个面子,二来老爷子寿诞,不想闹大了难看,给我自己面子。你们要是想拜寿,哥和嫂子现在就可以跟我过去。可是他们俩,就在这屋待着吧,什么时候结束了,没人了,都走光了,看不到了,什么时候离开。我丢不起这个脸!”
于婉秋直接就哭了!“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至于江一民,他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整个脸涨得通红,可是他敢发怒吗?他不敢,这是顾廷谦的母亲,他只能忍着!
但这并不是他最难受的。
他原先觉得,当面锣对面鼓的被讽刺,才是最难受的,可如今才知道了,不是,最难受的是,你最在意的东西被最讨厌的人轻易就得到了,而你却跟见不得人的耗子一样,被关在这里!
艹!
☆、挺好,挺活该
于静桥说完就站了起来,看向了于静帆和宋雪梅夫妇,那意思很明显,是问他们要不要去拜寿。
这下夫妻俩产生了分歧。
于静帆终究是亲哥哥,而且这事儿于静桥说的对,他们的确没顾念她的面子,所以还是想去拜寿的,毕竟大家都有娘家人,于静桥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的,娘家再没人出面,她脸上不好看。
做哥哥的,终究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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