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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黑石山,密道藏杀机
夜色如墨,泼洒在西域的戈壁之上。风卷着沙砾,掠过黑石山的岩壁,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的低语。五百名精锐骑兵身着夜行衣,马蹄裹着麻布,在沙地上悄无声息地前行,唯有腰间的佩刀偶尔碰撞,出极轻的脆响。
陆景渊骑在乌骓马上,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腰间的草老虎香囊被他仔细塞进衣襟,草叶的粗糙触感贴着肌肤,像是沈清沅的指尖在无声叮嘱。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前方黑沉沉的山峦,黑石山的轮廓在残月的微光下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将军,前面便是黑石山的入口了。”副将压低声音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屏住呼吸,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眼神中满是戒备。
陆景渊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翻身下马,脚步轻缓地走到一块巨石后,拨开丛生的骆驼刺,望向山脚下的入口。那是一个狭窄的溶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若非事先知晓,很难现这里竟是黑风部落的粮草囤积地。洞口两侧各站着两名守卫,身着兽皮铠甲,手中握着弯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隔半炷香便会交换一次位置。
“按原计划行事。”陆景渊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身边的几名亲信能听到,“第一队随我从正面吸引守卫注意力,第二队从右侧山体攀爬上去,绕到溶洞后方堵住退路,第三队负责潜入溶洞,烧毁粮草。记住,动作要快,尽量不出声响,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低如蚊蚋。
陆景渊重新翻身上马,抽出腰间长剑,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他轻轻拍了拍乌骓马的脖颈,低声道:“走。”
乌骓马似通人性,四蹄轻抬,缓缓向洞口走去。距离洞口还有百丈远时,洞口的守卫终于察觉到了动静,厉声喝问:“是谁?深夜在此徘徊,莫非是活腻了?”
陆景渊没有回应,而是抬手一挥。身后的第一队士兵立刻散开,手中的弓箭同时拉开,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洞口的守卫。守卫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在寂静的戈壁上格外刺耳。
“有敌袭!”剩余的守卫见状,连忙吹响了号角,浑厚的号角声在山谷中回荡,惊醒了溶洞内的其他守卫。
陆景渊趁机率领第一队士兵冲了上去,长剑挥舞,将剩余的守卫斩杀殆尽。与此同时,第二队士兵也已攀爬至右侧山体,居高临下地对着溶洞后方的出口射箭,堵住了里面的人逃跑的去路。第三队士兵则迅冲进溶洞,手中举着早已备好的火把,准备烧毁粮草。
然而,就在第三队士兵冲进溶洞的瞬间,溶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箭矢声,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应声倒地,身上插满了毒箭,伤口处迅黑,显然是中了黑风部落的剧毒。
“小心!里面有埋伏!”陆景渊怒吼一声,纵身跃下马背,冲进溶洞。
溶洞内漆黑一片,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陆景渊借着火光看清,溶洞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暗哨,他们躲在凿好的石洞里,手中的弩箭对准了入口方向。而溶洞的深处,堆放着如山的粮草,上面覆盖着油布,显然是为了防潮。
“放箭!”陆景渊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挡开。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道防御墙,一步步向溶洞深处推进。
箭矢如雨般袭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溶洞内回荡。陆景渊凭借着高的武艺,在箭雨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暗哨的藏身之处。暗哨们见状,纷纷从石洞里跳出来,手持弯刀与士兵们展开激战。
这些暗哨都是黑风部落的精锐,身手矫健,刀法狠辣,且身上都涂有剧毒,一旦被他们的弯刀划伤,便会立刻中毒身亡。士兵们虽然训练有素,但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陆景渊心中焦急,他知道,拖延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黑风部落的援军随时可能赶到,到时候他们便会陷入重围。他目光扫过溶洞深处的粮草,心中一动,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靠近粮草堆,点燃火把!”
士兵们闻言,纷纷鼓起勇气,奋力向前冲去。陆景渊则带头杀出一条血路,长剑所过之处,暗哨纷纷倒地。他身上的夜行衣被划开了数道口子,手臂也被一名暗哨的弯刀划伤,伤口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随即黑肿胀,显然是中了毒。
“将军!”副将见状,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支援。
“别管我!”陆景渊怒吼道,“快去点燃粮草!”
副将咬了咬牙,转身率领几名士兵冲向粮草堆。他们避开暗哨的攻击,将手中的火把扔向粮草堆。油布遇火即燃,熊熊大火迅蔓延开来,火光将整个溶洞照亮,映得众人的脸庞通红。
暗哨们见状,脸色大变,纷纷想要扑上去灭火。陆景渊岂能让他们得逞,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快,死死缠住他们。士兵们也趁机起反击,将剩余的暗哨一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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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越烧越旺,浓烟滚滚,呛得众人咳嗽不止。陆景渊感到头晕目眩,伤口处的毒性越来越强,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立刻撤离。
“所有人,立刻撤退!”陆景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士兵们闻言,纷纷向洞口退去。陆景渊也转身向外冲去,刚走到洞口,便看到黑风部落的援军已经赶到,为的正是黑风部落的二领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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