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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是个寡妇?带个孩子?长森哥这是图啥啊?真爱无敌?”有人窃窃私语,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看热闹的兴味。
靳长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和发小们谈笑风生,但揽在弄月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无形中宣告着所有权和维护。每当有人说话不太客气,或者目光过于放肆时,他会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就会收敛几分。
但他能挡住明面的,挡不住暗地里的。
有一次,几个以前围着他转、叫他“森哥”最欢的弟弟妹妹跑来家里玩闹。其中一个十七八岁、被家里宠坏了的男孩,大概是听多了闲话,又见弄月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竟然嬉皮笑脸地、半真半假地冲着正低头给小豆丁喂水喝的弄月喊了一声:“喂,小嫂子,听说你把我森哥迷得五迷三道的,有啥秘诀教教我们呗?”
这话轻佻又无礼,瞬间让客厅里的气氛僵住了。弄月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
靳长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没等任何人反应,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那男孩面前。他比那男孩高了将近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
那男孩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森、森哥……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靳长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谁教你可以这么跟你嫂子说话的?嗯?”
他伸手,不是打人,而是极其侮辱性地、用两根手指弹了弹那男孩的脑门,力道不轻,发出“嘣”的一声脆响。
“给我听好了,”靳长森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噤若寒蝉的年轻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弄月,是我靳长森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们名正言顺的嫂子。谁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嘴里不干不净,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听见没有?”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那几个年轻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拼命点头。
靳长森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回弄月身边,语气瞬间变得柔和:“没事了,别怕。”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极其自然地接过弄月手里的杯子,递到还有些发懵的小豆丁嘴边,耐心地哄着:“豆丁,来,喝水。”
这一幕,强势的维护与细致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极大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彻底奠定了弄月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无论她来自哪里,过去如何,只要靳长森认她,护着她,谁也不敢再轻易看轻她。
而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的靳母,恰好看到了儿子霸气护妻的全过程。她脚步顿了顿,看着儿子那副冷厉模样,又看看弄月那副我见犹怜、受惊小兔子般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家世背景而产生的疙瘩,莫名其妙地又消散了几分。
嗯……儿子这霸总劲儿,配上这儿媳妇的柔弱美貌……好像……还挺带感的?
经过这么几出,大院里关于弄月的风言风语虽然不会立刻消失,但明目张胆的挑衅和轻视却彻底绝迹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靳长森把这个乡下带来的媳妇,是真正放在心尖上护着的。
而弄月,在最初的惶恐不安后,也渐渐在靳长森筑起的这道坚固屏障里,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开始尝试着,小心翼翼地,适应这个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新世界。她依旧不太敢主动和人说话,但至少,在靳长森身边时,她能慢慢地抬起头了。
年代文里的小寡妇20
日子在北京的大院里缓缓流淌,弄月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虽然依旧谨慎小心,但在靳长森全方位的庇护下,眉宇间的怯懦渐渐被一种安宁柔和所取代。孕肚日渐明显,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书、养胎、陪小豆丁认字,偶尔在靳母的带领下,和院里几位性情温和的夫人说说话。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书房,温暖而静谧。靳长森处理完一些文件,抬头看着坐在窗边沙发上,正低头认真缝制一件小婴儿衣的弄月。阳光勾勒着她柔美的侧脸和低垂的眼睫,神情专注而温柔。
他放下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轻微动静。
弄月抬起头,对他柔柔一笑:“忙完了?”
“嗯。”靳长森应着,目光却落在她手边那本被翻得有些卷边的旧书上——那是一本高中语文课本,是靳长森以前用过的,弄月没事时会拿出来看看,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他。
“看得懂吗?”他随口问。
弄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好多都不懂,忘得差不多了……”她只在乡下读完初中,这么多年,早就荒废了。
靳长森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什么。然后,他握住她的手,目光沉静而认真地看着她:“月儿,想不想继续读书?”
弄月愣住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眼中满是茫然:“读……读书?我都这样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且……读什么书呢?”
靳长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平稳却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如果我说,很快,可能就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就要恢复高等学校招生考试了呢?”
弄月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高考?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遥远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的词。中断了十年,所有人都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真……真的?”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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