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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陈默的领域,一个安静、有序,充满了松节油和颜料气息的创作空间。
而苏媚,则是这个空间里,唯一一件尚未完成的、活生生的艺术品。
陈默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画架,而是从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保温壶和一只干净的白瓷碗。
他拧开壶盖,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草药腥甜气息的蒸汽袅袅升起。
他倒了满满一碗,深褐色的汤药在碗中微微晃动,映着头顶灯光的柔光。
“从今天起,我们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他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像一个医生在向病人解释新的疗程方案,“之前的『安神汤』只是清除了你精神上的杂质,让你的情绪稳定下来。现在,要开始处理你身体里的『病灶』。”
他将那只白瓷碗递到苏媚面前。
苏媚的目光落在碗里那深不见底的液体上,没有说话。
“这是『活血化瘀汤』,”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解释道,“能疏通你体内淤积的『病气』,让你恢复对身体的正常感知。但药效不同,这个疗程,你需要全程保持清醒。”
“清醒”两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像一颗石子投入苏媚死寂的心湖,却没能激起任何涟漪。
她已经放弃了思考。
她只是一个病人,而他是医生。
病人要做的,就是遵从医嘱。
她伸出双手,平稳地接过了那只温热的瓷碗。
汤药入口,带着一股奇异的温热感,迅滑入胃中。
很快,一股暖流从小腹处升起,像一条苏醒的蛇,缓缓地、却不容抗拒地,向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她的皮肤开始泛起一层细微的粉色,血液的流仿佛在加快,身体深处某种沉睡的感知,正在被这股药力粗暴地唤醒。
“去洗干净。”陈默下达了第二个指令,“然后,躺到矮榻上去。”苏媚顺从地照做。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具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身体。
肌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诱人的潮红,双颊绯红,连眼角都带上了一抹水汽。
那股源自小腹的热流越来越明显,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既空虚又焦灼的感觉。
当她赤裸着身体,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时,她看到陈默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画具”。
但那不是画笔和颜料。
而是一排长短、粗细、材质各不相同的工具,整齐地摆放在矮榻旁的小几上一柄冰凉光滑的调色刀,几支笔杆温润的狼毫毛笔。
苏媚沉默地躺上矮榻,摆好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屈辱而方便“作画”的姿势。这一次,没有黑布蒙住她的眼睛。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画室里的一切,以及……站在她面前,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的陈默。
他就像一个雕塑家,在观察一块即将动刀的、上好的玉石。
“你看,”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的现实,“你的身体,已经在告诉我,它准备好了。『病气』正在上浮,需要及时疏导。”
苏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在这碗“活血化瘀汤”的作用下,已经呈现出一种薄薄的、惹人怜爱的粉色。
那些最敏感的部位,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了最诚实的生理反应,分泌出晶莹的露水。
在绝对的清醒中,目睹自己身体的背叛。
这比在黑暗的梦魇中沉沦,要残酷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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