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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容呆住。
等人散去后,流风向冷书容行了一礼,转身走人。
冷书容这才反应过来,“等等。”
流风停下脚步转身。
“你是……流风。”冷书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的名字,道,“你家小姐周从安!”
流风面无表情点头,示意了一下在二楼的周从安。
冷书容看到周从安,顿时无数心绪涌上心头。上次周从安的话还停留在他的脑子里。
流风叮嘱道,“天色渐晚,冷二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如果无事,属下先行一步。”转身离去。
冷书容收回视线,“替我告诉你家主子,银子我回去就还她。”流风已经消失了。
“公子,人抓住了。”冷书容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偷抓住。
“这么慢。”冷书容嫌弃道,“教训一顿,将她送去官府。”本来他之前打算把银子找回来教训一顿就好了,不想在他狼狈窘迫之时遇上了他不喜还很没风度的说他的周从安,还是她帮他解了围,顿时心生怒火,将火发到小偷身上。
这周从安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冷书容冷不丁生出这种念头。抬头看着周从安离开的窗口,怒火小了不少,一时心绪微妙。
“小姐,你卖图文话本的银子呢?”周从安一回府,青兰迫不及待的奔向她,满眼好奇激动的看着她。
周从安叹息的一摊手,“没了。”
“什么?没了!”青兰惊讶道,“昨日平书阁不是传来小姐送去的话本大卖,全卖光了吗?”
“一言难尽。”周从安道。
青竹示意青兰不要再多说,青兰识趣的没在问。等晚些时候,青兰好奇的问流风,才知是怎么回事,不由为自家小姐肉痛了一把。
“小姐……”晚上,周从安吃过饭回到院里,青竹皱眉来到她的身边,见周围无人,才道,“江月楼泽月公子的侍从来了。说……”青竹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周从安一怔,随即皱眉,“这种事找我作甚?”
青竹推退到一旁,“小姐不打算管?”
“我又和他没什么关系?管他作甚?”周从安道。
青竹也不想周从安去趟这趟浑水,想到温林,有些犹豫,“可是……他和温林……”温林和泽月的关系他听说过一些,也挺自家小姐和温林说起过。如果不是知道周从安和泽月确实有过接触,他根本不会同意与其传话。
周从安顿了顿,“他会没事的。”说后向卧房而去。
泽月被邻国商贾点名作陪,作陪途中,商贾莫名发怒,暴虐泽月。老鸨知晓,因其身份特殊,怕因个人为由上升到两国之间,所以不敢插手,又怕真把泽月折磨死了,知周从安和泽月走的稍近,便派人来找她,想让她去一趟,官家比他一老鸨好用不是!
周从安难得早早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青竹。”
现在不算晚,青竹推门进来。
“青竹,我想问你,来的人可知夏大人在没?”周从安道。
青竹摇头,“青竹不知,只听侍从走时嘀咕了一句,夏大人不在,赵大人也好久未来,其它大人也装聋作哑,难道真到了我们泽月公子的末日?可怎么是好?”听人来传话,青竹一听说泽月二字,便背着周父亲自询问了一番。
“夏东瑶竟然没去?”周从安惊讶的从床上挑起,“她怎么可能不在?”他不应该不在的啊!周从安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紧,“青竹,我出去一趟。”大脑还未反应,话已经脱口而出,随即将衣服也穿上。
她这是干嘛?等反应过来,周从安已经穿戴好了。
“小姐……”
既然已经穿戴好了,那就去一趟,也碍不着啥事。万一夏东瑶真没有赶到,泽月真的死了就不太好了。温林临走时可是嘱咐过多多照顾下他,她见死不救的话,多对不起温林的信任是不是!这样一想,顿时迈开脚步,“青竹,没事,我去去就回,别让我爹知道了。”
马车在夜色中奔驰,凉风袭来,吹的车帘翻飞,伴随而来微弱的雷声。风渐渐变大,雷声也渐渐变大,马上就要下雨了。
不一会儿,雨倾泻而下。江月楼的客人趁着大风雷声时匆忙离去,只余下少部分无所谓世家子弟和商户。
周从安下了马车走进江月楼大门,只两步路的距离也淋湿了他的肩膀。
周从安直奔泽月房间而去。
门外走廊,老鸨和两个侍从焦急的站着,时不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鞭打声和隐忍的痛呼声,却没有一个人推入而入。老鸨之前在门口去劝了几次,皆无果,商贾还言语嚣张,吓的老鸨浑身颤抖。
突然见到周从安来,顿时眼睛一亮,“周小姐,你可算来了。再无人阻止,泽月怕真的就……”
周从安看了一眼周围,皱眉。这样重要的场合,夏东瑶竟然真不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自己最需要帮着之时,却没出现,怪不得泽月会黑化!
周从安走近房门,听着从里传来隐隐痛苦声,不作它想,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心为之一颤。一鞭又一鞭落在泽月身上,雪白的衣服上一条又一条的血迹,精致绝美的脸上苍白如纸。
周从安进来时,身着墨绿色华服的中年女人正高高扬起鞭子落下。
“住手。”周从安道。
那人顿住,一脸晦气的看着周从安这个不速之客,暴怒道,“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手一挥,鞭子重重的向她挥来。
周从安脚步未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鞭子落在她眼前停住。流风出手,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用力一拉,中年女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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