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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所以我一醒来就来找他,跟他认错来了。不知我家夫郎他……”周从安虚心接受。一滴冷汗不由划落。之前农夫本不愿她们进来的,如白不想多生事端,便说冷清络是自家小姐也就是周从安的夫郎,前两日小姐心情不好,喝多了没控制住自己,伤了他。他一时气不过,就让其朋友带着他离家出走。这会小姐酒一醒,知道自己错了,来找他认错。
如白这样一说,周从安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农夫见周从安态度诚恳,不像有假,便将他们放了进来。
“你家夫郎他……”农夫顿了顿,脸色忽红忽冷,略微纠结尴尬道,“你以后下手还是轻点吧!这般不知节制的再多有几次,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啊!”说后摇着头走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周从安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下。随后脸色微变,看来冷清络身上真的出了事!
深夜,一间简旧的房里,烛火未灭,周从安身披一条薄薄的被子,坐在烛光下打起瞌睡来。
房间角落,破旧却整洁的小床上,冷清络脸色苍白的躺着,微晃的烛光在他的身上留下片片光影。
冷清络一直昏迷不醒,农夫就让她在这照看着。说是自己的夫郎自己就该宠着。周从安不好说什么,只得留在了冷清络的房里。
一阵风从关不紧的木窗缝吹来,让她身体冷的抖了抖,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冷清络醒了过来。只见他惊恐的坐起身,神情木纳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白如纸,抓着被子的手紧的像是要将被子撕碎,眼泪顷刻溢出。
周从安站了起来,看到冷清络如此,眼里闪过深深的同情和无奈。这种不幸发生在高傲的冷清络身上,他怎么承受的了?或者说他如何能承受?于他而言,自杀怕会是他第一选择。
自杀!周从安这样一想,心里突生不妙。定眼一看,冷清络不知什么时候手拿银簪,就要往胸口刺去。
“冷公子,别……”周从安道,趁冷清络看过来的瞬间,忙奔过去将他手中尖锐的银簪拿掉。
“是你。”冷清络神情悲伤,绝望的看着周从安,“你怎么在这儿?”他从来没想过竟然会遇上她,在他这般不堪的时候。
“冷公子,别做傻事。”周从安沉着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能改变,那我们就要向前看。”
“周从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冷清络震惊的看着她,悲声道,“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吗?”
周从安难受点头,“我知道。”
冷清络神情淡了下来,“我被人凌辱了,被人糟蹋了,在欲成亲之际,你让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他神情恍惚,“活着被人嗤笑吗?”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遭遇,还是在成亲之际。他虽心觉世人对她们男儿的不公,不甘对男女的双重标准,但也把清白看的极重,发生了这般事,他……
“不是的。”周从安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太坏。你死了你父亲母亲这么办!该有多伤心难过。还有你弟弟冷书容,他和你一起来的千山寺,你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你死了他该有多自责多苦痛,说不定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中,最近抑郁而死。”见冷清络的看着她,周从安叹了口气,“死很容易,但却不是最好的选择,活着才更需要勇气。活着好好看着那些伤害你的人如此一步步走上灭亡。”
冷清络平静下来,眼泪定住。看着周从安看着他不带一丝不屑嫌弃的眼神,冷清络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她般,他没想到看似柔弱温吞的周从安心胸见地这般开阔,连他被人、被人凌辱,清白已失,都能这般对他,她……眼泪顷刻涌出,眼眸深处带着丝丝期盼小心的问她,“周从安,你还会娶我吗?”
周从安一怔,某些摸不清头绪的心绪涌上心头。随即见冷清络眼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周从安的心思压下,点头,“当然。你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夫郎,娶你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周从安难得耐心安慰道,“现在的你,别想太多,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以女主夏东瑶的心性,她喜欢他,定不会委屈他。
冷清络身体虚弱,在加上出了这样一通,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冷清络生出了自杀的心,以冷清络的性子,多半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哪天想不过,他怕是还会生出这样的心来。
周从安暗道。
次日,天还未亮时,周从安被惊醒。屋内烛火未灭,想到原书中冷清络被掳,失去清白之流言不到半日就以飞快的速度传遍南安城,周从安忙起身走到冷清络身前将他唤醒,他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城门刚开之时回府才行。
冷清络浑浑噩噩的醒来,看到周从安的身影眼神瞬间清明,痛苦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他起身,然而身体的疼痛不适让他跌坐了回去,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已非清白之身。
“怎么了!”周从安为他倒来一杯水,将他扶了起来,轻声道,“冷公子,你失踪之事,似乎并不是偶然。如今知道消息的人还不多,我们趁消息还未扩散之前,务必在天亮之时赶进城。”
一张清晰如今化成灰的脸浮现在冷清络的脑里,他表情一怔,痛苦恨意在眼里划过,坚定点头,“嗯。”周从安说的没错,劫走他的人不是单单想毁了他,而是想毁了冷府,或者是冷周两家。
夏东瑶走时留下的人本就不喜冷清络,见有人找来,当场就走了。不过,还算有良心,将夏东瑶留下的马车留给了冷清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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