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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慢慢弯腰,在放肆的笑声中捡起那根粗壮的树枝,用白皙柔弱的手掌轻轻掂了掂。
够粗,够沉。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啦,打滚卖萌求营养液[猫头][三花猫头][垂耳兔头][竖耳兔头][熊猫头]
嫁到蒋家
"救命啊……救……救命……"
“哈哈哈你喊啊!这黑灯瞎火的,旁人都歇了,没人会搭理你的,便算是有人,看到是我周大郎,也不敢说什么!”
“你是外乡来的不知晓,跟了我周大虎,保证叫你享清福!”
“你们几个,走远点,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许过来,郎君我今日……”
咚!!!
周大虎的话还未说完,声音突然断了,而那两个护院嘻嘻哈哈的走远,完全猜不到发生了什么,满嘴都是荤话,调笑着:“哎呦,大郎君怕是忙上了,都没空说话了。”
“啐,一个外乡人,大半夜的在外面瞎逛,能不叫大郎忙嘛!”
“就是,哈哈哈,咱等一等,没准儿也有咱一杯羹分呢……”
他们哪里知晓,周大虎的嗓音突然中断,是因着黑暗中,后脖颈子突然一重,麻木的感觉席卷而来,眼前金星乱转,比黑夜更加透彻,咕咚一声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叶宁手里惦着粗壮的树枝,放轻了脚步走过来,周大虎根本没有发现端倪,叶宁高高扬起手,咚一声直接砸在他的后脑上。
“嗬!!!”那被他压着的年轻哥儿是个生面孔,果然像是外乡人,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险些惊叫出声。
叶宁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叫他惊呼出声,免得将两个护院打手引过来。
那年轻的哥儿睁大眼睛,一脸惊恐震惊的看着他。叶宁这样身子板儿柔弱之人,竟然能举起那么粗壮的木棍子,的确让人惊讶。
叶宁垂眼瞥斜了周大虎一记,那眼神凉丝丝的,仿佛在看一坨垃圾,还是一大坨垃圾,眼中划过一抹嫌弃,但垃圾总要有人来处理。
叶宁再次举起粗壮的树枝,咚——!
咚!咚咚!
连打了四下,又抬脚往周大虎下面很狠踹去。
周大虎起初像一坨烂掉的肥肉泥,瘫在地上完全没有知觉,被叶宁打得来回晃,但因着下面被踹实在太疼了,愣是生生把他疼醒过来。
叶宁见他要醒,干脆利索的手起棍落,把棍子直接扔在他身上,拽起地上看傻了眼的哥儿,做了一个口型,让对方跟自己走。
那哥儿吓坏了,完全懵神儿,他身形柔弱纤细,比叶宁的身形差不离,但绝没有叶宁那般镇定果决,手脚冰凉不知该做什么,被叶宁拉起来,慌张的跟着跑。
“哎呀!”哥儿跑了两步,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猛跑,突然栽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呼。
惊呼将迷迷瞪瞪疼醒的周大虎喊了起来,周大虎蜷缩在地上,以大肥虾的姿势抱着自己的下面,颤抖的喊叫:“来……来人啊……”
“哈哈哈!大郎是不是叫咱们去分一杯羹!”
“还是大郎好,什么事儿都想着咱……”
“哎!不对啊!那哥儿跑了!”
周大虎爬不起来,颤抖的喊叫:“抓住……抓住他们……”
叶宁本都算好了,从背后将周大虎打晕,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少年,便可全须全影离开,哪知那少年发出如此大的动静,一下子打乱了叶宁的计划。
叶宁当即一把拉起摔跤的少年,低声道:“快走!”
两个护院折返回来,惊讶道:“大、大郎君,你这是怎么了?!”
“别……”周大虎忍着剧痛,声音筛糠一般:“别管我!给我追!!是谁……哪个活腻歪的,竟敢……敢坏大郎君我的好事,抓住他们!”
护院得令,立刻豺狗一般追出去,紧追在叶宁和那个哥儿身后。
叶宁一路拽着少年快跑,奈何少年是个拖不动的,后面的两个护眼很快追上来,堵住他们的去路。
“宁哥儿!竟是你!”
“好啊,是你……”周大虎两腿微微加紧,好似一个娇羞的内八,步履艰难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便算是黑夜之中,也能看出他的脸色铁青,嘴唇惨白,显然是疼得厉害,那一头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虚汗。
周大虎指着叶宁:“叶家是吃干饭的不成?怎么叫你跑出来了!连一个哥儿都关不住……好好好!还撞到我面前儿来了,我今日便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看你还如何执拗!”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住!”
“主子爷,这下子可麻烦了。”程昭一面整理着软榻,准备请蒋长信就寝,一面絮絮叨叨的道:“大奶奶这回子是铁了心给主子爷您相看亲事了,这不是么,听说大奶奶的远方侄儿便快到了,说是来探亲的,其实便是给主子爷相看的……若不是这几日雨水太大,今儿个本就该到了。”
于渊微微蹙眉,他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权利知会主子的婚事,但显然,他也是不赞同的。
程昭叹气道:“大奶奶怕是不知主子爷身份,眼看着主子爷也到了年岁,便开始张罗起亲事来了,可咱们主子爷往后是必要回京城的,怎能随随便便娶一个乡野的哥儿?”
蒋长信是皇子的事情,除了程昭与于渊,只有蒋家的老太爷知晓。当年老太爷将还是孩童的蒋长信从京城救出来,因着阉党势力太大,他答应了丞相守口如瓶,便一直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蒋长信的身份,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也是只字未提。
因而到如今为止,蒋老爷和大奶奶,恐怕还以为蒋长信是穷苦人家丢掉的孩子,正巧被他们收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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