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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的名字,比起她的大姐儿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月沉”,一个“月盈”,老爷那些年偏的心,全在她们姐妹俩的名字中了。
他还偏要解释,月沉是“沉鱼落雁”的沉,险些没把她气死。
要不是那个妇人早就归了西,薛府只怕也没有这些年的清静。
傅氏想到薛月盈死去的娘,抻着脖子便冷笑辩驳。
“没有做过便没有做,就算捅到太极殿上去,在陛下面前,妾身也敢指天发誓……”
“指天发誓又有何用?大嫂,你发个誓,能还我夫君一条性命吗?”钱氏迈过门槛进来,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愤恨。
她脑袋上包着五指宽的白纱,在丫头的搀扶下,颤歪歪的,当众给薛庆治跪下。
“请大伯为我修郎做主。孩子尚小,修郎他这一走,往后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她一哭,便有人跟着抹泪。
薛绥这才上前给钱氏递上干净帕子。
“三婶还请节哀,父亲贵为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狱政令,素有公正贤名在外,眼下又有端王殿下坐镇京兆,定会为三叔讨个说法的。”
一句话把薛庆治架在火上。
事实上,不管他如何厌恶傅氏,有一句话,傅氏是对的——夫妻一体。
他不可能真把发妻拉到京兆府去法办。
傅氏的体面,便是薛家的体面,也是他刑部尚书的体面。这个脸他丢不起,薛家也丢不起。
薛庆治看着满屋子的愁云惨雾,叹气一声,不去接薛绥明褒暗讽的话:“你等在家把老太太照料周全,京兆府那边,我自有应对。”
说罢又负着手安慰钱氏,“三弟的案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弟妹节哀,三弟不在了,薛府也会护你和孩儿周全……”
钱氏听他这么说,又是号啕大哭。
十姑娘薛月桢抱着她娘,拖着一个小哥哥薛驿,娘仨抱在一起,好不凄凉。
薛庆治看得双眼胀疼,让人将钱氏和两个孩子送回西院。
“都散了吧。”
薛庆治去寿安院看了看仍在落泪的老母亲,安抚一番,侍候她吃了点东西,这才出得门子,让人备马,准备临夜去京兆府活动一下。
无论如何,荷包的事情,要先按下来。
他走得很快,刚过抄手游廊,就看到薛绥。
夜风里,那个从不曾与他亲厚的女儿,身系一袭月白色的披袄,站在阁桥上,静静而立。
天生坏种
春风乍起,花叶纷扬,残红斑驳着绿意铺陈一地。
薛庆治看着她的笑容,颇为别扭,又莫名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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