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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窄窄的缝隙,咬着手指,抱着膝盖,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惊慌失措地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命运是什么?
田里的粮食要精心劳作才能丰收;池塘里的鱼要每天投喂饲料才能长大;膘肥体壮的野兽也是猎人冒着危险深入山林才捕猎得来。
饱满的麦穗、肥美的大鱼、陷阱里的野兽。
这些难道都是那个叫“命运”的,很厉害的家伙赐给我们的吗?
如果一味相信“命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不自己辛勤努力,田里会自己长出粮食吗?
这样的懒汉,在村子里是要被人笑话的。
“但我相信自己。”
我相信自己,有足以改变命运的强大力量。
我拉着因陀罗,我领着他,抓住二十年前站在角落里,冷静地注视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一言不发的咖发少年,飞快地在火焰中的宅邸里奔跑着。
我们躲过燃烧的烈火、绕过倒塌的木料、越过无穷无尽的障碍。
将所有试图阻拦我们逃离的蔽障,都丢在身后。
曾经困住我,现在困住他的小小衣柜,在我们背后轰然倒塌,被烈焰吞噬。
不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了。
正文完
“因陀罗不在吧?”我鬼鬼祟祟地躲在明美身后,抓着她的皮包带。
集团总部坐落在繁华的闹市区,晚高峰时车流量惊人。我警惕地听着每一辆开过去的轿车的引擎声,随时准备躲回办公室。
“……不在。”
“呼……”
我松了一口气,把悬在紧急联系电话上的食指收回来,将手机收回包里,擦了把汗。
“……”明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有必要怕成这样吗?既然那家伙孜孜不倦追了你几个月,又是有钱大少爷,长得也很帅,答应和他约会几次又不会怎样。”
“不,你误会了,”我心有余悸地说,“他才不是想和我约会,他是想杀了我噢。”
“每天开着豪车带着礼物来接你下班是想杀了你?”
“礼物盒里可能藏着炸药或者手枪,坐上车就会被灌水泥沉东京湾。因陀罗就是那种大坏蛋,你不要被他的脸骗了!!”我说,“我超懂他这种只有脸好看的家伙每天在想什么坏事的!”
因陀罗之前还装鸣人的语气发短信把我骗出来。
鸣人后来知道是因为他,我才被带走,吃了很多苦才逃出来,自责了很久。
“……我看未必,”明美超大声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懂你和那群男人玩的情趣。啧啧,一群吃不到嘴还相互使绊子的可怜虫,馋得都快发疯了吧。”
她去地下一层的停车场,我推开门要赶回家的电车,在路过一个窄巷巷口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人捂着嘴拖了进去。
我熟练地屏住呼吸,往后一脚利索地踹在因陀罗的皮鞋上,反手从包里拿出电击棒,使出吃奶的劲往腋下一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因陀罗怀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脖颈残留着被手掌紧缚的拘束窒息感,衬衫下摆已经被他从一字裙里扯出来了,他动手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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