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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想:“嗯……有一把瓦尔特p99。”
“行,我就要那个。”
五条悟没再多问:能开枪吗,能控制后坐力吗?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径直走到一个角落的储物柜,翻找片刻,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半自动手枪和几个弹匣递过去。
“子弹好像不太够了,待会儿让人送点来。”五条悟说,“把咒力灌入子弹再用,效果更佳。不过你的咒力不好操控,不会也没关系,只是防身而已。”
他似乎并未将此事看得多重,更像是在履行责任时随口一提:“放心好啦,有最强的我在,会保护好你的哟!”
太宰治接过枪和弹匣,手指灵巧地退出弹匣检查,又拉动套筒,随即不满地努努嘴:“复进簧导杆卡涩了。”
“让伊地知买点润滑油就行。”五条悟迈开腿往外走。
“再让他给我多买点蟹肉罐头,要最贵的。”太宰治跟在后面,补充要求。
“不行,”五条悟头也不回地拒绝,语气不容商量,“你感冒才好,过两天再说。”
太宰治懒洋洋地抗议:“体谅我大病初愈的最佳办法是给我放假。”
太宰治一直觉得五条悟跟坂口安吾会很有共同话题,毕竟坂口安吾是能说出“不下班的话,就不用上班了;不睡觉的话,就不用起床了”这样惊人话语的究极社畜。
但在p酒吧昏黄复古的灯光下,坂口安吾好歹还会顶着眼下的黑眼圈吐槽两句工作。
而五条悟是真的让太宰治无话可说:在人行车载导航太宰治的带领下,明明通勤时间大大缩短,五条悟却还是两三点睡。
因为他仗着有反转术式,节省下来的时间都拿去备课了。
这个家伙甚至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太宰治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入睡的糟糕睡眠状态,五条悟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翻书写字声,都快成了太宰治专属睡前催眠曲了。
想到这里,怨气深重的太宰治没忍住转头盯着操场上正在演示的五条悟看,搞得后者莫名其妙,满头雾水地琢磨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麻烦精了,并决定今天将会检查所有入口的食物,如果有芥末就反手塞到太宰治嘴里。
眼上缠着绷带,手中握着胁差,顺手挽了个漂亮利落的刀花。
五条悟偏过头,精准地看向操场边缘那片唯一的阴凉处:“白猫同学一直盯着老师看,是想跟老师一起练习吗?”
这个高专操场唯一阴凉处很有说法。
太宰治前些天重感冒,但又离不开五条悟,只能拖着病体上课。纤细瘦弱的少年缩在阴影里咳嗽,就连背影都显得摇摇欲坠。
路过的夜蛾正道校长于心不忍,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让人支了个简易遮阳棚,添了把椅子,专供“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的太宰治使用。
五条悟一眼就看出太宰治装的,尤其是在夜蛾正道来了之后装得更起劲了,但也没说什么,甚至还给太宰治的椅子上丢了个白猫玩偶。
太宰治此刻脸枕着那只蓝色眼睛的白猫玩偶,整个人埋在椅子里,像一只真正慵懒的猫:“黑猫老师昨天写了那么多教案,今天自己实践就好了,我感冒还没好,要睡觉。”
“什么教案?”禅院真希把薙刀往肩上一扛,闻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五条老师会写教案?”
松下理奈疑惑地看向禅院真希:“五条老师为什么不会写教案?五条老师上课讲得那么详尽,又条理清晰,肯定写了很详细的教案啊。”
“五条先生一直都是很负责任的人呢。不过,”伏黑津美纪蹙眉,担忧地看向阴凉处,“太宰君感冒还没好透吗?”
“太宰君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怎么都不见好。”松下理奈的担忧更甚,语气有些着急,“我家里开医院的,要不要来我家做个详细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没发现的隐形疾病?”
乙骨忧太听到这句话惊了一下:“松下同学家里开医院的吗,好厉害呀。”
“天生身体不太好啦,”太宰治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是术式副作用,不过没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好了哦!”
白发男人摸摸下巴,配合太宰治的演出:“我好像忘了跟你们说这件事情了,白猫同学身体不太好,所以不参加体术训练,也不做任务的。”
禅院真希之前被太宰治打了个三局全败,此刻回想了一下太宰治摸鱼划水偷懒的作风,有些怀疑:“……难道不是嫌累才不出任务的吗?”
“是身体原因哦。”五条悟笑眯眯地重复,一锤定音。
松下理奈关切地问:“身上的绷带也是吗?会很痛吗?”
五条悟耸耸肩,插了一句:“脸上的绷带是哦。”
太宰治优先回答了女性的问题,并完全忽略五条悟:“身上的绷带是我的个人爱好呢,毕竟我的本体是绷带哦!”
然而,松下理奈那句提问,像针一样刺中了不远处的乙骨忧太。
少年握着刀柄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神情低落:“脸上是之前被镜片划伤的我没做到五条老师的要求,没能保护好太宰君。”
“嘛嘛,可是如果没有忧太君一刀砍碎墨镜的话,我就会被咒灵吃掉呢。”
太宰治坐起来,因为刚在趴在蓝眼睛白猫玩偶身上的缘故,脸上的绷带有些许散乱。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是你救了我呢。”
白发男人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给予最直接的认可:“干的很棒哦,忧太。”
panda叉腰,用浑厚嗓音大声附和:“忧太很优秀的,进步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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