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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
“他还是太依赖女子了些,明明故意说了添油加醋的话,他居然愿意继续等人回来。”世女扶着下巴,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使臣:要不是你多嘴,早就走了。
但她哪怕敢说,于是只能憋屈地忍了下去。
屋子的门被关上。
窗户倒是推开的,让人不觉得那么气闷压抑,青饮看着公子这样的情绪不免也跟着难受,“医师说了,公子再忍耐些,过些时日就好了。”
“好。”谢知锦的嗓音有些沙哑。
没有人陪着,又听了那样的事情,情绪一下子被搅动,他现在反胃得厉害,像是丧失味觉一般,他尝不出来味道。
寡淡无味的粥放在他的面前。
即使再不想下咽,但他现在不能只顾及自己,意外地想起来妻主当初是他亲自喂下粥的。
如今,好像不论做些什么,都会想到对方。
“等小姐回来,公子定要说清楚,要一同陪着,书上写了,这种时候,容易郁郁寡欢。”青饮一字一句地说着。
至于前几日那些人扯的话,他纯当耳旁风。
“她们说的话毫无佐证,公子不要信以为真,以前就差点误会小姐了。”
青饮不愧是总站在余祈这边的,他从圆月楼出来,最关心的就是公子和小姐。总之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破坏公子小姐的感情。
谢知锦并没有再怀疑对方。
只是单是想想那些事情,就无法抑制的难受,心口随时随地翻涌出岩浆烧灼的感受。
“嗯,我知道了。”
美人指尖覆在腿上,看了眼外面落满的雪,又轻声道:“只是不知,还要何时才能见到。”
麟羽恐怕迟早会找到他的位置。
自从离开圆月楼,他便果断地断了联系,哪怕后面对方再递消息他也全然不予理会,麟羽的性子向来忍受不了被冷落。
至于世女所说之言,他是邻国的世子,也就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既知道他的身世和胎记,长相又有几分相像,想来所言非虚。
这样说来,之前的抛弃并非没有缘故,他不是父亲所生,也难怪将他推了出来。
他始终是妻主的负累,就连妻主去边关也是源于罪籍,又怎么会因为三言两语就不信她,只是谢知锦心底稍微有些不满。
他也是才知晓南止一直被养在外面,南止经营的商铺都是妻主亲自买的,原本谢知锦以为只是让南止暂为打理。
他指尖蜷缩,压下来念头。
不应该这样想的。
妻主给了他足够多,他却还要计较这被分出去的一点点。
谢知锦轻声叹气,觉得他自己的性子真是糟糕透顶,也不知道妻主是如何忍受的。
“再等些时日吧。”
如若妻主还是没有回来,他想先离开一段时间,并非对妻主失望,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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