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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到时令。懒得问画舫主啊,不想看见上京首富。烦他。”褚砚回答,突然轻声道:“安心吃你的饭,不要时不时同孤讲话。”
姜锦婳不知他在忙什么,便回头去看,竟见他把她荷包里的碎掉的银票倒在小桌子上,一块一块去拼,用胶水粘,估计她老说话让他分心。
姜锦婳快速吃完饭,也不知吃的什么时候的饭,昨日的晚饭显得晚,今日的早餐又太早了,总归半夜三更把肚子填饱了,然后她喝口茶水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便走到褚砚跟前,要跟他一起拼银票。
“不用你。”褚砚说着抬眼去看看吃了多少,这次饭量还可以,可见饿坏了。就在周府食不果腹的待遇,还爱的不能自拔么。
姜锦婳便坐在旁边看他拼,她问:“撕都撕了,你拼它干什么?”
“那不是不想逼死你。逼死了你,孤王看谁笑话,谁又天天气孤王?这要是不生气,备下的几瓶子治疗心疾的药浪费了如何使得?”褚砚扭头盯她一眼,“吃饱了?”
“嗯。逼死了我,虽然心疾药浪费了,身体健康不是更好。”
褚砚凝她一眼。
姜锦婳微微颤了颤肩。
褚砚哪里想到教训她一下不允许灯红酒绿场合贪便宜,她就寻死觅活,这番夜半三更不归家的样子。他认为需要把这个银票拼一拼。
“拼好了。妳闭下眼。”褚砚在她闭眼后将一团胶水粘合的烂纸塞进衣袖。
姜锦婳就闭了下眼,再睁开,褚砚将一张崭新的千两银票递到她眼前。
姜锦婳接了,说:“这根本不是撕碎那张。”
褚砚说,“就是原来那张,孤王拼的严丝合缝手艺精湛罢了,你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要就拿来。”
“我干什么不要。我的钱好不好。”姜锦婳心里感觉着今日里比得到银票还温暖一些,“你如果有兴致出灯谜,我还能猜。”
“那你不做梦呢,孤王的银子只给媳妇花。你是谁媳妇心里没数?”
他话音落下,姜锦婳但觉得心口被割开条小口,慢慢流血,他说的媳妇指邱梦。
褚砚也没说什么,随即去姜锦婳屋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姜锦婳的毛巾擦了手,又步回来,“你这边安顿好了。孤王是走,还是怎样?”
褚砚听谢锦回禀完周夫人跳河死了之后,的确褚砚是把邱梦直接扔在画舫就离开了的,心里不能说不记挂和内疚。
姜锦婳心里有些不想让走,他一走,这里又只剩她一个人,她已经七年都一个人睡在黑黑的屋子了,但这种话没法出口,毕竟褚砚有家了,她说不让走显得不得体,只说,“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媳妇该担心你了。”
“你说话带什么情绪?”褚砚问,“怎么了就我媳妇该担心我了?吃醋么。”
“我没有带情绪啊。你自己先提媳妇那两个字,我只是附和你。我自自然然的。你自己敏感。我没有吃醋。”
“孤知道你没有!”
姜锦婳被他斥的低下了头。
“孤王醉的厉害。”褚砚低手拔了她项顶发簪,使她发丝倾斜下来,瀑布般垂到腰间,“回去之前想吃葡萄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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