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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墨说着,便一溜烟进得偏殿蕙兰殿,将红萝炭放在桌上,随即跟在邱梦身边,大喘着气。
“出什么事了翠墨?你着急忙慌的,一点仪态也没有了。”邱梦指着她收拾的半成品,一件一件的清点:“监考殿试为全封闭考试,不得外出贡院,殿下用的东西要提前准备好的,束发用的发带,监考那三日穿的换洗衣物,腰带两条,袜子五双,茶叶,暖手炉...翠墨,帮我想想还缺什么?”
翠墨焦急的拉着邱梦的衣袖:“妃子你先莫收拾东西,听奴婢说呀。东宫后院起火了!您就是太善良,太贤惠了。才叫那些妖孽蹬鼻子上脸了去。”
邱梦见翠墨焦急不已,便将手中墨蓝色发带搁在桌上箱笼里,“起火了?是真起火了,还是旁的意思?”
“妃子啊,苦了你日也为他熬,夜也为他熬,跟着他在冷宫受苦七年,二千多个日夜,好容易苦尽甘来,你终日里盼望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白头到老,生同床死同穴,他告诉你这几日他忙科考殿试新官选拔之事。”翠墨说着极为愤恨难平,“您哪里知道他在东宫主殿里藏娇养了小娘子!”
“你说什么!”邱梦方端起一杯茶盏,听闻翠墨的话语,手中茶盏便啪的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少主他东宫主殿里有小娘子?不,不会,殿下他在冷宫受尽折磨,旧疾太重伤了身子元气,不能行云雨之事的,近日一直在调理身体啊。怎么会...?你从何处得知?”
“妃子,殿下他对你不住啊!”翠墨不由泪流满面,“今日清早蕙兰殿炉子里红萝炭不够了,奴婢便去总务处领碳,墙根底下我先转角走过去,后头两个东宫主殿的小宫女当廊头没人,小声说话叫奴婢听见了。”
“小宫女...小宫女说了什么?”
邱梦禁不住浑身颤抖,她不能相信殿下会瞒着她有旁的女人的事实,殿下素来是清正专一的男子,且对她敬重有加,七年来对她也恪守本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以为殿下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哪怕是将来的太子妃夏凝,她也并未放在眼中,因为殿下无意娶夏凝过门,她虽碍于出身只是侧妃,但实质与正妃并无区别,怎生突然有了个得脸的小娘子,莫非殿下他只是对她邱梦不举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学给我听。翠墨。”
“那小宫女说殿下对那小娘子好生舍得,十数个暖炉连日烧名贵的红萝炭,屋子里如初夏般暖和,穿单衣也不觉得冷。还说少主怕惊扰小娘子休息,蹑手蹑脚地出屋子才穿衣服,一副奴才样。”
“那小宫女说进去收拾浴池,浴池里可凌乱了,椅子上也一滩水渍,在门外守夜几次听见那小娘子喊疼,少主小声的温声细语的哄那小娘子呢。”
“还有啊,还有呢,那小宫女说虽然妃子您深受少主敬重,可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论容貌和身段,您比不得那小娘子。妃子啊,这可如何是好,少主他怕是动了心思了!”
翠墨一句一句将小宫女说过的话学给东宫侧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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