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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溶溶觉得好笑,当真笑了出来:“程大少,我给谁做妾,都与你无关,请你让开好吗?”
程潜揪住她:“你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解释!你不是和她们解释你没有做这种事!你跟我解释啊!”
岳溶溶淡淡看他一眼,平静道:“我为何要跟你解释?”
又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程潜浑身僵住了,连岳溶溶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似是受了蛊惑,动也不动,她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无视他!凭什么不跟她解释!因为他……
他瞳孔猛地一缩,那种荒唐邪恶的情感缠住他,他越想得到,越得不到的情愫几乎扼住他的喉骨,让他喘不上气,他飞快地离开了。
钟毓直等在门口,见甄溪和李绥安并肩而来,柔情蜜意的欢喜,李绥安静静看着她,随着她的脚步慢慢走,深情而又克制,他们真是一对璧人。
到了分别的时候,甄溪万般不舍地轻轻握住他的手,李绥安先是微愣而后轻轻一握,才送开:“进去吧。”
他回头看到了钟毓,遥遥朝他行礼,钟毓才回了礼,给甄溪使了个眼色。
甄溪对李绥安摇摇手,转身跑了过去,一进门就被钟毓拉住:“你想到办法了吗?”
甄溪避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没和绥安说这件事,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对溶溶不好。”
钟毓知道她说的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把李状元牵扯进来也不好,如今只能另想法子了。”
甄溪迟疑地看向钟毓:“不如让溶溶先离开京城,你劝劝……”
“溶溶是无辜的!她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让她离开?”钟毓一阵烦躁,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不好,挫败地道了歉。
甄溪知道钟毓性格正直,也没介意,可正是因为她正直,甄溪才总是回避她,这时就要离开,钟毓忽然拉住了她。
钟毓若有所思:“溶溶说是蔡侍郎认错了人,蔡侍郎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说明的确有这么个人和他在一起,上京城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在我们锦绣楼认错了,会不会是那个人就是我们锦绣楼的人?”
甄溪惶惶不安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煞白,她转过身去:“你就这么信溶溶的话?万一她是不想进府呢?”
钟毓一口否定:“我当然信溶溶!甄溪,甄溪?”她看到了甄溪的慌张,急忙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的脸色好白,你在紧张?”
甄溪勉力扯出一丝笑:“我紧张什么?”
钟毓想起绣阁那一日溶溶说认错人一事时,甄溪也很紧张地喊了她,临走甄溪去扶溶溶时,溶溶也推开了她,这几日溶溶对甄溪也很冷淡,起初她只以为是溶溶心绪不宁所致,此时想来……
她目光一瞪,蓦地抓住甄溪地手腕,凌厉地质问她:“是你!是不是你!”
甄溪挣扎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已经吓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你在说什么呀!”
她这么慌张,钟毓更加确定了:“你生病那一晚,溶溶说你回来的晚踢翻了夜香桶,也是蔡侍郎说的那一晚!是你!你根本不是踢翻了夜香桶!你和蔡侍郎在一起!是你!”最后钟毓几乎肯定了喊了出来。
眼见瞒不下去,烦躁和愤怒积聚而来,甄溪用力甩开她的手:“是我又怎样!如今是蔡侍郎认错了!与我无关!”
钟毓惊怔又愤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什么叫与你无关!是你做的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溶溶备受煎熬,自己却在谈情说爱,你太过分了!你去澄清!”
说着就要拉她走,甄溪再度甩开她:“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溶溶是无辜的!难道我就活该吗?我也是受害者啊!是罗公子骗了我……”
“就是你活该!”钟毓气愤道:“当初我和溶溶好说歹说,你非要和罗公子在一起,若是你听了我们的话,怎么会有今天!”
甄溪掩面痛哭:“那事情发生了我能怎么办,我和绥安就要成亲了,你现在是要帮着溶溶,毁了我吗!”
钟毓怔住了,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事关溶溶的清誉和未来啊!”
“你怎么知道蔡侍郎不是她的归宿呢?蔡侍郎位高权重……”
“那你怎么不要?”钟毓冷冷打断她,“你不是一直贪慕虚荣,想要做贵夫人吗?你怎么不要?”
甄溪被她犀利刻薄的言辞刺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恼恨道:“是蔡侍郎看上了溶溶!即便我去澄清,他要的也是溶溶!”
“那不一样,你澄清了,他再要溶溶,那是他强抢民女!你不澄清,那就是溶溶勾,引企图上位!”钟毓义愤填膺,“走,我们现在就去!”
“你要逼死我吗!”甄溪尖锐地喊道,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见钟毓被她吓住了,立刻又放软了语声,“钟毓,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可是溶溶她既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婚约啊!有了蔡侍郎有什么不好?”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自私恶毒,甄溪补充道:“若是溶溶有心上人,有想嫁的人,我会不替她澄清吗?”
钟毓望定她:“此话当真?”
甄溪心猛地一跳,勉强镇定问道:“难不成你为了帮她,要帮她扯谎有一个心上人吗?”
钟毓抿紧了嘴,甄溪居然看穿了她的想法。
“这件事溶溶都已经认了,你又节外生枝呢!”甄溪一再强调。
钟毓沉声道:“溶溶不是认了,是被污蔑的百口莫辩,她还想护着你,想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甄溪,你真没良心。”她定定地望着甄溪,“你以为你不认,溶溶替你认下,你就高枕无忧了吗?当初你和罗公子在一起那么高调,他带你去过那么多场合,总有见过你的,到时候你和李绥安在一起,难道不会有人认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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