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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曲烈山转头看去,一旁的兵器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他走过去,选了一把寒刀。
又听他不屑冷声道:“不想死,就拼尽全力。”
曲烈山蓦然生出一股怒气,对权贵世家的怒火,对曾经的沈忌琛的怒火,他想沈忌琛就是这般的不可一世,抢走了他的溶溶!怒火妒火齐聚心头,他将王雄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提到拼尽杀意猛攻而上。
他不知此人是谁,却将此人臆想成沈忌琛,非要打的他头破血流,将他按在地上狠狠羞辱,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观台上众人骇然大惊,孙齐宏怒骂:“他不想活了!若是伤了沈侯!我们全都完了!”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沈忌琛躲闪间迅疾猛攻,快如闪电,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被二人剑拔弩张,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狠厉惊到了。
孙齐宏怔怔问道:“他们素不相识吧?”
下属回道:“自然,沈侯如此尊贵,怎会识得那种下贱之人。”
又疑惑道:“即便他得罪了沈侯,怎么还用得着沈侯亲自动手了呢?”
两句话的时间,就见沈忌琛出剑凌厉几乎让曲烈山招架不住,他才有心情道:“倒是想不到这曲烈山有此身手。”
王雄也松了一口气,还是后怕地骂了一句:“这个疯子!”
须臾之间,曲烈山已经节节败退,沈忌琛凌空一剑劈下,曲烈山横刀去挡,被这强劲之势压得跪在了地上,他杀红了眼,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贵族乱刀砍死,奋力意欲回击,却被沈忌琛寻到了空隙,猛地挑开了他的刀。
忽然间,沈忌琛也扔了自己的剑,飞身连环踢将曲烈山重伤在地,却依旧没有放过他。
观台上的众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一场从势均力敌到单方面的殴打,人心惶惶。
就在曲烈山口吐鲜血,几乎要奄奄一息之时,沈忌琛终于停手。
沉重喘气退开几步,众人忙是迎了过来,孙齐宏见沈忌琛手骨上全是鲜血,忙是递上手帕,没人去管地上曲烈山的死活。
沈忌琛一边擦着手上的鲜血,一边冷然道:“找个大夫来医他,别让他死了。”
众人心下惊疑不定,方才见沈侯出手,分明是要置这个曲烈山于死地的,怎的又要救他?
孙齐宏自然是不敢问的,只得作揖领命,恭送沈忌琛。
文松此时走来,看了眼昏迷的曲烈山,目光冰冷:“今日之事,不可宣扬。”又道,“侯爷之命,此重犯日后任何人不得探视。”他意味深长看了王雄一眼,“但那十日无忧银,你可继续收。”
王雄错愕一瞬,立即低头领命。
**
岳溶溶还不知矿山牢狱发生了什么,她只一味烦恼,该怎么去赚下一个无忧银,沈忌琛要赶她离开京城,她必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再去豪门贵族家接刺绣的活。
也不知薛公子要把她藏到哪儿去,届时她或许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那便只能接一些活回来做她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决定先买个包子再说,热乎乎包子捧在手里软乎乎的,她正要咬一口,就看到对面的珠宝店里,走出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妩媚动人的姑娘,调笑间,她大概猜出她们是青楼女子,心思百转千回,岳溶溶突然眼前一亮。
再看着手里的包子,只觉得它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她满足地咬了一口,就听到身后语中代笑的声音。
“从未见一个人吃包子能如此满足的。”
岳溶溶转身,就看到薛玉白好整以暇看着她笑,她也笑了起来:“薛公子你要吃吗?我请你,一个包子我还是请的起的。”
薛玉白没有嫌弃,点头道:“荣幸之至。”
他真会说话,每次说的话都让岳溶溶觉得身心舒坦,便大方地买了两个包子。
薛玉白道:“既然溶溶姑娘请我吃包子,那我请溶溶姑娘喝茶如何?”
岳溶溶有求于他,自然不会拒绝,爽快地答应了。
薛玉白侧身伸手道:“溶溶姑娘请。”
岳溶溶一位喝茶,就是随便找一处茶馆就是了,等到马车停在庆阳楼门口时,岳溶溶傻眼了,她见薛玉白要下车,情急之下按住了他的手臂:“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贵重了。”
薛玉白垂眸看着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白皙的手指心底一软:“无妨,就当我谢姑娘为我画了那幅万寿图,我祖母十分喜爱。”
这无疑肯定了岳溶溶的画作,她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她松开了手。
薛玉白看着空了的手臂,只觉得心底也空了一下,转而抬眼笑道:“自然。”
庆阳楼的掌柜的听闻薛玉白来了,忙是过来请安打招呼,一进门见还有位十分美貌的姑娘同坐,顿时意会了三分,请了安便退下了。
岳溶溶见惯了沈忌琛身边这样的架势,不禁有些唏嘘地垂了眸。
薛玉白转头见此情形,便道:“若是你不喜欢这样,下回我们来,我就不让他们过来了。”
下回?岳溶溶微有愣怔,反应过来时微微一笑:“没关系,掌柜的也是尊敬你。”
她笑容恬淡,却叫薛玉白有些失落,她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很快摒弃心头的黯然,给她夹了一块点心。
“玉白兄?”门外传来一道意外的声音,“今日就你一人”罗公子蓦地看到岳溶溶,话头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抬手作揖,“岳姑娘也在啊。”
岳溶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薛玉白意外地看了看罗公子又看向岳溶溶,他将罗公子的敬畏看在眼里,这份敬畏竟是对着岳溶溶,他面上不动声色,站起身来:“仲平你也在,可要坐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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