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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忌琛目光冷的像是失了七情六欲的阎王:“把她绑上去,看着他们做,做完了把他们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他都听到了岳溶溶虚弱地揪住他的衣襟,生气的语气带着哽咽:“再打任含贞一百个巴掌。”
沈忌琛低头爱怜地吻她的额头,宠溺道:“好,打她一百个巴掌。”
韩子羡看着他们离开,也要走,却被文松拉住:“韩侍郎,你就要走了?”
韩子羡任重而道远地拍拍文松的肩:“这么重大的监视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妻子。”
“韩侍郎!”文松想抓住他,却抓了个空,揉着眉心,招来几个暗卫,生无可恋,“把这个女的绑上去。”
任含贞之前被文松踹了一脚,已经疼得说不话来,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分不清是恨还是害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岳溶溶离开的地方,几乎要迸出血来,仍旧满眼不甘心!
文松冷冷暼了她一眼:“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如此阴险。”他揉了揉手腕,“敢动我家夫人,你也死到临头了。”
正文完“你和玉白打架了?”
岳溶溶醒来时,睁了睁眼,熟悉的帐顶,熟悉的清香,好像是她在侯府的房间,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才抿了下唇,脸颊就疼得厉害,理智瞬间拉拢,想起任含贞打她时的狠厉,又气又怒地皱了眉,又牵起一阵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吟一声,就感觉到手指一紧,低头看去,她的手正被沈忌琛握着,她一动,他本能地攥紧了。
沈忌琛惊动醒来,一双深邃的眼眸可见几条血丝,眼中闪过乍然的狂喜,继而眉心紧蹙,漆黑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
岳溶溶一股软绒绒的暖意泛上心头,她娇嗔着:“我也太倒霉了,接二连三的被掳受伤,看来要跟着钟毓去万佛寺去去晦气才是。”她故意说得俏皮,只是想他眼底的焦灼恐惧和疲累散去。
沈忌琛却低首垂眸吻住她的手背,她感觉到一滴热意滚过她的手背,她心头一酸,忙去摸他的脸:“嫖姚,你哭了?”
沈忌琛没有回应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手指,声声呢喃:“溶溶,别再离开我”
他吓到了,真的吓到了,比之前她离开他都让他害怕无助的恐惧,他不敢想若是晚到一步会怎么样,一想他就浑身战栗。
岳溶溶摸了摸他的头顶,轻声道:“你凑过来些。”
沈忌琛听话地俯身过去,她微微抬头,在他眼角亲了一下,脸上的伤看不出她的红晕,她的眼底却像是攒出水来:“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沈忌琛紧绷了一天一夜的身子终于松弛了一瞬,将她抱进怀里,温存了还没一会,突然被她一推,见她万分紧张道:“镜子,我要镜子!”
她才反应过来,她伤得是脸,此时万分惊恐地捂住脸,又去捂他的眼睛,一时忙不过来:“你别看了,我毁容了。”
沈忌琛跟着她紧张的心,顿时一松,无奈又宠溺地垂眸笑了出来,岳溶溶打他,闷声道:“你还笑!”
适时文松在门外喊了声“侯爷”,沈忌琛浅笑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岳溶溶点头,等到沈忌琛走到门外,眼底柔和和情意顿时烟消云散,面色一沉,眸光凛冽透着刺骨的寒意:“都办好了?”
文松颔首:“至于甄溪那,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沈忌琛目光冷厉,语声似是冰霜:“悄无声息地办了。”
文松领命,立即退下了。
躺了一日,岳溶溶终于有些精神了,坐在窗前,举着凤羽菱花镜照着自己的脸,一时叹气,一时又气恼:“任含贞真狠!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谷雨笑嘻嘻地凑过来:“留疤怕什么,您还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
惠音也道:“正是,何况侯爷就是怕您担心,用了最好的伤药和敷脸霜,不消几日这印子就散了。”
岳溶溶这才放了些心,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哭嚎:“溶溶!”
是叶姝意,她探头看去,就见叶姝意被丫鬟扶着跑了进来,她心头一紧急忙迎上去,被叶姝意抱了满怀,听着她哭到:“溶溶,你没事了!我吓死了,都是我不好,当时要是跟你一起去就好了!就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了!”
岳溶溶忙是拉着她给她擦眼泪,才道:“我当时也是被杜艳带进房中,闻到了一股香味,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就被任含贞控制了,我想她是和杜艳串通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却不知,我也没问嫖姚,你告诉我吧。”
提到这个叶姝意就气鼓鼓地,满肚子的话要说:“何止是任含贞和杜艳!还有甄溪!”
岳溶溶愣了愣,叶姝意闷声道:“不过我没想到你在锦绣楼的人缘这么差”
岳溶溶瞪了她一眼,叶姝意两眼弯弯,继续道:“你还记得我身边那个张妈妈吗?原来她是被甄溪收买了,这才将我们的行程出卖了,她倒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只是家中急需用钱,这才一时鬼迷心窍了,被子羡查出来,一问就招了,人也被子羡发卖了,子羡说,可不放心这种歹心之人在我身边。”她言语间甜蜜极了。
“然后呢?”
“哦,然后,子羡就要去抓甄溪,这时候嫖姚已经从泥土里残留的硝石,又沿着一段马车轨迹,居然分析出了路线图,竟是他之前查封的私炮坊旧址,这才在紧要关头救下了你,不然等子羡再去盘问甄溪,只怕当真要迟了,但是那时候的嫖姚样子真是吓人,子羡说他进私炮坊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就怕自己判断失误,他沈嫖姚是何许人也啊,竟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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