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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刚好有点渴,加了果汁的冰镇甜酒清爽甜润,他喝了一大口,才回答秦句游的问题:“……就那样吧。我准备放弃他了。”
昏暗的灯光下,酒精稍稍起了一点作用,像吃了甜葡萄的狐狸,温棠眯着眼睛,闲适地将腰肢放在沙发靠枕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黑色项圈下白玉般的锁骨。
“什么?”秦句游瞪大了眼睛,但是一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便压低了声音,贴着温棠讲话,“放弃?你放弃他了?那薛付之呢?你今天不是还找他麻烦了吗?”
“嗯?”温棠睁开眼睛。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温棠就举起了手中的“刀”,狠狠扎进了指导的脖子!
这一刀并没有扎中动脉,指导本能地凭着力气想要推开温棠往外走,然而温棠虽然腿脚不便,但手臂结实有力,很快锁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紧紧抓着刀柄。
大动脉的位置很难找,当指导开始挣扎着想要大叫的时候,温棠眼中闪过慌张,但他并没有去捂住指导的嘴巴,而是拔出了刀,接着从正面再次扎了进去!
他有些手忙脚乱,又目标明确,锋利又结实的刀陷在脖子里,划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刀下的不是人,而是正在分割的猪肉。
终于,指导倒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
可即便是这样,温棠也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又连续发疯似的割了十几刀,一直到体力不支,才垂下脑袋喘着粗气,双手还紧紧握着刀柄。
很快,他的双手也松开了,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指导的脖子上,整个人累得趴倒在了旁边。
私下寂静得可怕。
众人都沉浸在刚刚仿佛真实杀人现场的一幕中,甚至控制不住地发抖,试镜助理缓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趴在地上的青年已经没有了动静。
他以为结束了,准备喊咔,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地上跪趴着的青年便忽地颤抖起来。
“噗嗤。”
“别告诉我你忘了——就今天下午的事情啊。”秦句游打开手机,点进大眼仔,“薛付之那几个朋友不知道你的身份,买了代拍手上的照片,以为你欺负他,还买了热搜。”
只不过这个热搜并没有很靠前,在二十几三十的位置徘徊。
#温棠霸凌#
几个大字毫不掩饰,“黑料”直直地贴在了温棠身上。
“之前你一直都不让我们插手你在娱乐圈的事情,我也不敢多说什么。”秦句游看着温棠的神色,“不过你现在又是淡圈又是放弃江焕诚,难不成还要由着薛付之那边抹黑你吗?”
温棠转了转酒杯,里面有一颗手凿的冰球,透亮透亮的,将灯光反射得有些耀眼。
“……你说得对,”青年抿了一口,抬起狐狸眼,“那就……做点什么吧。”
一听这话,秦句游来劲了:“成!我现在就找人威胁那几个人,让他们想办法把热搜撤下去!”
“不。”青年饶有趣味的样子,好看的眉峰稍稍扬起,勾出危险的笑:“让他们多花点钱,把热搜买上去,越高越好。”
“有,但是很贵。”他语气十分平静,呼吸却渐渐加重。
本来场下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温棠一开口,空气都凝固了,鸦雀无声。
指导不以为然,将牙签吐在地上:“切,能有多少钱?假画而已——最看不惯你们这种靠画假画讨口子的,画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也是大画家了?”
对于他的羞辱,温棠并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仍然整理自己的东西。
突然,指导绕到了画架的后面,看见了放在那里的一支画笔。
他是私立学校的老师,里面不乏走艺术路线的富家子弟,这种价值不菲的画笔,他当然见过。
“哟,你这穷画家还挺爱用高级货——不会就是靠这个多收我钱吧?”
“你别说,这东西我们那儿的年轻学生也爱用——我还送过几支出去呢。”
话音未落,温棠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瞳孔睁大,像一只苍白的木偶突然被吊住了脖子,而后机械地转动了两下眼珠。
两秒过后,他快速眨了一下眼睛,恢复状态:“您说笑了,主要是画的颜料贵,也不好找。”
讲到年轻学生的时候,指导不知想起来了些什么,露出得意的笑容,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似乎在回味,然而听见温棠说颜料贵,他又皱了皱眉。
“能贵到哪里去?这颜料是用金子做的不成?”
“金子做的嘛——倒不至于,就是材料稀缺点儿。”温棠缓缓转身,捂着嘴咳嗽两声,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指导旁边,用手指了指画上还没干的颜料,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指导手里那支有些旧的画笔。
“什么材料?”
指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俯下身虚起眼睛看那张画。
“你的命。”
“什——”
这个城堡的温泉建在了半室内半室外的地方,温度没有纯室外冷,但也是零下。
因此需要穿专门的泳裤,而且换完衣服后需要很快就钻进去,否则就会冻感冒。
温棠懂这个道理。
但望着眼前贴身的平角短裤,他却迟迟不敢换衣服。
可能是因为哥哥出国一年,对他的身体各方面数据还处于一年前的认知。
明显眼前的泳裤小了一个尺寸。
穿上是刚刚能包住温棠屁股的程度,不至于露出大面积的臀肉,但会露出下缘的臀瓣。
前面则会很紧身,将温棠的一切都包裹得极其明显。
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棠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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