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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遂不满:“难道我不是超绝满分男么?”
“满分的才不要你,我性子这么要强,容不得道侣的秘密比我还多。那样连说话都要猜来猜去,我看陈昭那样的就挺好,冷淡、强大,该杀杀,该留留,又和楚长老不一样,母亲说她是个有私心的人,她很爱楚遥。”
比起楚天阔,陈遂也要喜欢陈昭。楚天阔的性子虽说离神不近,但是离人已很远了。陈昭好歹还像个人,杀人时会考虑下陈遂幼小的心灵能不能承受得了,离神不近,离人也不远。
“秘境要关了。这一次很早,小遂哥哥,我将你送到出去的地方,我得去找剑宗的其他人。和这些不省心的说了,要他们跟紧穆为霜,结果他们还是该走走,跑得不知比谁快。”
“尤其是楚楚这货,带着自己的灵舟在路边卖绿豆汤,说自己就是来休假的,师叔知道了又要被气死。”
老四插嘴:“还好是绿豆汤,不是你师叔的洗澡水,我在剑宗时她可张狂多了……算了,说多了你又不爱听。”
“我要有楚楚这心性就好了,管他这的那的,我先躺下来歇歇。”谢了了略微遗憾地看向自己的重剑,“像老四也好,什么也不知道,在一边玩就好了。”
重剑上多了好几道裂痕,剑锋也钝了。大荒秘境里这一趟,她的收获远比陈遂少。
“什么叫我在一边玩?我简直是当上了陈遂的奶娘,就差给陈遂把尿了,陈遂有多能折腾谢师妹又不是不知道。”
谢了了就在他身前蹲下去:“那你别背着他了,我背着吧。”
她拍拍自己的后背,上边有一道凝固的血渍。陈遂先望见的是她手上未干的血。
她肯定杀人了,陈遂想。
老四听到能将陈遂放下去,忙凑过去:“你背着你背着。”
“多大了,还要人背着,真是不知羞。你看谢师妹都能背着你了。”
“谢师妹,你也觉得我是个累赘么?我也想下来走……哎,又怕会拖你后腿。”
老四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瞧瞧你这德性。”
“怎么会这么想呢?小遂哥哥,老四平日里也这么和你呛声么?老四,你看他还病着,就别老欺负他了,等下他咳血了,你又不高兴。”
苦海的岸边总是这样。
太阳升起又落下,银姝一路什么话都没说,话少得和死人一般。
“我好得很。”陈遂叫唤,“一点儿事也没有!”
谢了了比他矮上几寸,然而腱子肉和坚如岩石的后背让他有些难受。按陈昭从小世界学来的话,剑宗弟子是不是幼时将蛋白粉作奶粉喝。
一直到大荒秘境的出口。
谢了了连汗也没出,架着陈遂下来。
“听说楚遥也来了,我还要去找他的行踪。楚遥给老人们气得不轻,有几个都是当夜去的,被他那张字条一激,就去了。”谢了了说,“不过他字倒是写得挺好看。”
陈遂听到“楚遥”二字,稍微上了心:“我还以为他死了。”
“他没这么容易死,当时围攻魔教他一个人逃之夭夭,不过我听说楚遥长着三个脑袋六条手臂,说话时舌头会喷毒汁,还戴着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具。”
陈遂又说:“那离人有点远了。”
“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那个叫楚遥的人,不过他三个脑袋夜里要怎样睡觉,这也是个麻烦。他舌头喷的到底是毒液还是什么,我也没见过。楚楚和我说他长得又男又女又老又少的。”
老四乐不可□□他长得很忙了。”
这群老东西还真会想。
陈遂的面具自认为还是挺还看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整张脸都能紧紧包住,面具一戴爹娘都认不出是谁。他一次还戴上好几张面具,以免面具被人挑掉。这年头除了剑宗的人,还有谁实名制杀人?
“小遂哥哥,你要是碰到他,你离他远些,这人也太危险了,别想着用爱去感化他。”谢了了叮嘱他,“能跑多远是多远。”
“听清了么,陈遂?”老四憋着笑,“能跑多远是多远。”
“老四也别笑,那楚遥最喜欢戏弄你这种不大聪明的,你碰到了也得跑。”谢了了说,“好了,我把你送这儿,你路上好好照顾小遂哥哥。”
陈遂看到穆为霜在那边等着,身后一队剑宗弟子个个满载而归。穆为霜却神色恹恹,不知在张望着什么。
“你也要当心。”陈遂取出几个瓷瓶,“这些丹药你拿去。”
谢了了走远了,银姝才小声说:“陈遂,你还真会煮药啊?”
“他拿水银煮的。”老四说,“煮的老鼠药。陈遂敢煮谢了了敢吃,怎么不算是一种剑宗特产?”
陈遂心想他煮的药也没那么糟。
剑宗那么多人也没吃死几个,偶尔有几个吃了得病的还以为自己要突破或是不够诚心。只有强者才配喝陈遂煮的药罢了。
“那他们感情挺好的,就像我和爷爷。”银姝道,“我头一次见到青火时,拿青火给他烤了只大雁,青火烧得他嗷嗷叫,他说那是太好吃了。”
“青火对蛟龙有用?”陈遂问,“或许我们能去整点儿青火。”
“青火的用处不大,我那时忘了爷爷已经太老了,经不起这样折腾。陈遂,你以后可别那青火煮饭给爹娘吃。”
陈遂道:“他俩好像都死了。”
“那你别拿青火给老四煮饭吃。”
“和老四在一块儿我从来不煮饭,事实上也是不会煮饭的。不过要是我真要煮,管他什么青火白火,敢不好好品鉴就等着吃钉子吧。”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坐骑的?”
“我的东西给人就要好好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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