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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门口有警察守着,外人不能进入,出去也需要他们陪同。
暴风雪已经过去,除了绿岸古意庄园事件,车祸和受困事件也增多不少,鲁内亚警力资源很是紧张。
所幸维塔诺家族提供了不少帮助,无论是人力物力,三家医院都有他们派发物资,除了给受害者,还提供给一群值守的警察。
在场的学生除了路屿背着她那沉重的双肩包,没有人来得及拿走行李。
他们获得自由不久,庄园就被迅速封锁,不能再随意走动,所有房间都得接受彻底搜查,行李也只能等到检查结束后才能认领。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护照,带着钱包的人也寥寥无几,几乎身无分文。
对于大多数家境优渥的贝尔哈文学生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陷入如此处境,个个显得弱小无助且慌张。
于是大家只能互相报团取暖,反倒更像是群名的写的那样【索多科大家庭】。
陆杰:【家人们,你们收到航班延取消知了吗?】
路屿连忙打开199条未读提示的短信,找到了航司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原定于3月22日下午飞往贝林的航班,因为自然灾害不可抗力被取消,并且抠抠搜搜的退款都要点击链接申请。
群里顿时一片哀嚎。
张小红:【不要啊!!![抱头]】
邓威:【现在还能买到其他回国的机票吗?】
陆杰:【我看看……】
陆杰:【……】
陆杰:【都没了[滑跪]】
林慧:【[新闻链接]上面说了航班全部停了】
自从暴风雪开始,鲁内亚及周边城市所有航班都暂停,不是取消就是延误,那些所剩无几的延误的航班,一张经济舱机票价格也被炒到了1w兰索起,且全部售空。
底下开始刷屏【妈妈我想回家】
大家从未有过如此思念家乡的时候。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杰发了一条:【大家莫慌,我想想别的办法】
然后就不再回复消息,陆杰不在安托纽所,应该是被算作伤患送到其他医院了,看群里的发言架势,他精神状态不错。
回国变得遥遥无期,好像原本紧张迫切的心态骤然消失,只余一片茫然。
观察室里没有电视,路屿百无聊赖中便和张小红一起用手机看着新闻直播。
索多科新闻可以加载AI字幕,翻译成冕兰语,路屿得以了解绿岸古意庄园的实况。
十几只警犬在绿岸古意庄园周围搜寻,他们找到了学生乘坐的大巴车,停在雪松林深处,并且在附近找到了向导的尸体。
没有价值的人最先遇害,被掩埋在雪堆之下。
此时路屿才知道,这伙六人暴徒早已在索多科犯下多起惨案,目前已知死亡人数高达四十多人,他们被通缉多年。
他们会挑选离群索居的富裕人群,绑架勒索最后灭口,往往造成灭门事件。
而这次是唯一有幸存者的案子,绿岸古意庄园事件才如此轰动。
到了晚上,有警察过来了,挨个叫人做笔录,轮到路屿的时候问题也十分简单,好像只是纯粹将她当成无辜的受害者(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中间的翻译似乎也是经历的长时间无休的工作,一脸疲态。
问的问题不外乎是三月十九日事件的过程,路屿简单说了一遍。
整个事件警察们此前已从多个学生那里听过各种版本,流程大差不差,他们还要联系以前受害者的家属,路屿并没有被重点关注,问话更像是走个流程。
问询结束时,路屿问警察:“我们什么时t候能拿回行李?”
“过两天,庄园检查结束了。”
“过两天是几天?”
警察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路屿接着问:“要怎么通知?有人会告诉我们吗?是不是要留个联系方式,我把我的号码给你们,但是最好只发短信,打电话太贵了……”
“哎呦,赶紧走吧。”翻译都懒得传话了,直接让路屿回去。
路屿还想拿纸写下自己的号码,被翻译一把夺过纸和笔,连比带划将她请了出去。离开临时问询室前,路屿还强行捡了桌子下面的小垃圾,一个价值2金币的塑料笔盖。
做完笔录,警察便不再管他们去处。
维塔诺家族的人接下了照顾学生的责任,将他们接到了一处属于维塔诺家族的庄园里,屋外随处可见的黑衣保安让人充满信赖感。
接待他们的是个女管家,路屿打量着这个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别墅,进门便是挑高六米的大厅,极简的灰与白色调,摆放着令人看不懂的雕塑艺术品,这跟众人印象中的百年家族大相径庭。
靠楼梯一侧的陈列柜上满是阿莱西娅女士的照片。
其中一张全家福是多年前拍的,阿莱西娅和她的丈夫站在庄园里,她的丈夫是个英俊儒雅的金发男人,穿着呢子西服,握着一根手杖,他们前面是六个孩子——五个女孩和一个三岁的男孩。
是郑瑜和他的姐姐们,这点郑瑜没有撒谎。
三岁的郑瑜远不及如今这么装模作样,还在皱眉嗦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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