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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盯着,身子不自觉往后缩,手要躲不躲的想去藏住那荷包。
陆瑾画看不出什么针脚,目光落在慕容据脸上,见他毫无心虚,冷淡道:“去扫墓而已,会出什么事?难道死人还能爬出来刺杀我么?”
慕容据无语,这女人又发什么疯呢,说话夹枪带棒的。
他别开眼,轻轻敲着手里的飞镖:“陆姑娘知道就好,免得孤在父皇那交不了差。”
“你清楚就好。”扔下这句话,陆瑾画便走了。
慕容据差点气个仰倒,这什么人啊,什么态度啊!
他是来保护谁的?若是没有陆瑾画,他还在益州为父皇办事,看那些官员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呢!
若不是因为父皇,他需要在陆瑾画面前伏低做小吗?
慕容据气得将飞镖扔了一地,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那木门本就摇摇欲坠,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颤颤巍巍晃了晃,就这么倒下了。
露出慕容据一张铁青的脸,火更大了。
起身狠狠踹了一脚木门,脚趾传来剧痛,他抱着脚跳开,怒道:“什么破地方!”
陆瑾画进了灶房,坐在火塘面前将脸烤得通红,被雪打湿的衣裳也冒出热气,整个人好似在云里雾里一般。
第112章第112章这两日就走
碧春找了一套新衣裳出来,提醒道:“姑娘,湿衣穿着难受,还是换身干净衣裳吧。”
陆瑾画神色平和道:“放在床上吧,我马上就来。”
刘婶子刚从地里回来,怕地里种的土豆被冻死了,他们弄了火木灰去盖上。
见陆瑾画浑身冒热气,觉得她更好看了,连连道:“陆姑娘,这风寒可不是小事,婶子给你煮碗姜汤喝,你也赶紧去把这衣裳换了!”
陆瑾画点头:“谢谢您,婶子。”
一旁的隗清玉正抖着衣裳,理了下头发。
这婶子怎么就对阿瑾一个人好呢,没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吗?
扭头看向陆瑾画,一张小脸瓷白,漂亮的浅色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天生有一张无辜而柔弱的脸,叫谁看了都心生好感,如果她是这婶子,估计眼里也就这个人了。
隗清玉拽起她:“别发愣了,先换衣裳,回头被陛下知道了,你以后还想一个人跑出来啊?”
陆瑾画终于有了动作,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你也得换。”
隗清玉好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样。”
看清陆瑾画的目光,她无奈道:“走吧走吧,换就换。”
换完衣裳,姜汤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托陆瑾画的福,连赤霞都有一碗。
慕容据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外头实在冷,他们带的炭火虽然足够多,但要紧着陆瑾画用,也不知她要待多久,所以不能铺张浪费。
一进屋,又见几人喝着姜汤,还没他的份,他一进来来,刘婶便躲着他的目光出去了。
看出自己不受待见,慕容据面色阴沉,冷笑道:“真是贱民。”
陆瑾画放下碗,淡淡看向他:“你用过饭了?”
慕容据一愣,这女人还知道关心自己?
他心中有些飘飘然,下巴微抬:“孤早就用过了。”
陆瑾画道:“用过就去帮他们搭锅搭灶,免得耽搁了午食。”
慕容据气得差点跳起来,这女人脑子是有毛病吧?他是太子,让他去干那些下等活计,怎么可能?!
就算要去,也是她和那个男人婆去才对。
看出他的不情愿,陆瑾画冷笑:“眼高手低,如此心性,不得辱没你父皇的名声?”
“你胡说!”慕容据气得胸口起伏,胸臆中似乎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和父皇做比较,不因为别的,只是父皇的头脑和手段,他是一分也没学到。
每每如此,他都要争一口气,别人瞧不起他就算了,免得看轻了父皇。
慕容据憋了一口气,怒道:“孤这就去做!你这女人,最好少说两句!”
她心情不爽,却将邪火撒在他身上来了。
偏偏因着燕凌帝的叮嘱,慕容据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只能憋着气去外面帮着搭锅搭灶搭房子。
等人走后,隗清玉坐在陆瑾画身边,安慰道:“阿瑾,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我们都到梁州来了,他们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陆瑾画眉眼舒展开,抿唇看向她:“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是担心对方向陛下动手。”
隗清玉笑了笑,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伸手去摸,笑道:“陛下是天子,身边那么多高手护着,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呢,小管家婆。”
陆瑾画躲开她的手:“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既然敢动手,便说明他们有倚仗。”
都知道燕凌帝是皇帝,想杀他,肯定会拿出对付皇帝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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