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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那犹豫不决的高中女生:“你呢?你也看到那对情侣的下场,违反规则,立即绞杀,没有申辩上诉的机会。”
高中女生犹豫着反问:“你不是说初级场副本不会死人的吗?”
道袍中年人当即失去耐性,甩完袖子转身上楼:“作死的人,拦都拦不住。”
他不想遇到这种爱作死的队友,自己死就算了还非得拖累其他人。出于好心提醒两句,既然全都不领情,那就剔除出队伍吧。
道袍中年人冷漠地想着,丝毫不觉得在死亡游戏里随意将新手踢出队伍的行为有多冷漠。
大厅只剩下三个人,高晏,金发小白脸和高中女生。
金发小白脸:“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他还眨着桃花眼放电,勾引人未成年小妹妹。
高中女生露出假笑:“小你妹啊死基佬,在姐面前勾搭,你家老公知道吗?”
金发小白脸顿时跟见了鬼似的,蹬蹬两下退到高晏身旁:“宴哥,她——”
“你觉得你不欠?”高晏瞟了眼他,直接打断反问。
金发小白脸语噎,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
高晏一边绕到前台里边,一边说道:“你是该喊人家一声姐姐,再说你本来就有主儿,还到人跟前乱勾搭,你说你不欠吗?”
他在翻找抽屉,速度挺快,最后他将觉得有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堆到桌上——两包焦糖味瓜子和一罐绿茶叶。
金发小白脸低声嘟囔着:“她怎么知道我有伴儿?”
高晏抬眸,目光落在他颈项上的红痕,那痕迹重得不像女人吮出来的。他左手无名指也有一圈痕迹,但凡细心点就能发现。
高中女生穿着一套日系高中生制服,实际已经成年,实岁21。
“我叫杨棉,穗海市人。专业金融分析师,爱好cos。”杨棉将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率先示好:“出现在这里之前,我刚好在穗海市的观音庙上香。”
金发小白脸打量着杨棉,惊讶于她的年纪,因为他自己才19岁。如同高晏所说的,他真该喊她姐姐才对。
“我叫宿江,申城人。在穗海市上大学,表演专业,刚出道没多久,目前粉丝不到一千的三十八线。”宿江大拇指往后指了指高晏:“他算是我房东,我们出现在这里之前,也是刚好在穗海市的观音庙上过香。”
所以道袍中年人有一点没说错,触发游戏关键点就是神庙、神像等。
眼下三人全都在观音庙上过香,但数量太少,所以不能完全肯定是上过香的人才被拉进游戏。
高晏:“高晏,22,穗海市人。”他是穗海市人,老家却不是穗海市。“专业营销策划师。”
杨棉把手臂靠在前台上:“你怎么知道我比他——”她指向宿江:“大几岁。”
她一向脸嫩,穿着高中制服的时候,没人把她当成年人。单高晏眼睛毒,一眼看出她比宿江还大。
高晏从录音机后面拎出一张学生卡递给杨棉:“你刚才按下录音机的速度太快,学生卡直接掉出口袋。”他在按下播放键的时候匆匆扫了眼,知道杨棉的基本信息。
杨棉耸肩:“好吧,恭喜我没看错人。”
高晏敲了敲桌,喊宿江:“把桌上的瓜子和绿茶收拾一下带走。”接着,他又对杨棉说:“组队?”
杨棉肯定地点头:“组。”
一个神队友跟一群猪队友没有可比性。
宿江听话的抱起瓜子和绿茶包,一脸懵逼地盯着俩人看。虽然他智商有限,好在听话,不懂也不会瞎几把捣乱。
高晏笑了笑,敲着桌主动开口解释:“最开始解释规则的东西不是这台录音机,录音机录下规则是因为杨棉在那东西开口前按下录音键。”
也是那时候,杨棉落下学生证。这一幕,恰巧被高晏看到。
而高晏看到就说明他在那一瞬间反应非常迅速,并注意到了某些脏东西。
宿江恍然大悟,下一刻产生新疑惑:“那是什么东西在解释规则?”
高晏退开两步,一把掀开身后的红布:“它。”
红布被掀开,底下赫然是一尊没有手掌的八臂木制观音像。观音像法相庄严,唯独八只手臂自手腕以上空空如也,原先八只手掌全被砍断,断口平滑,极其诡异。
观音菩萨一向是庄严慈悲的形象,偏偏在这游戏中成为一个邪神鬼怪boss。
但不知为何,严穆的神明蒙上邪诡的面纱后,反而增添了十分的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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