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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高晏看着在金光笼罩之下如魂体般透明的宋北流,轻声询问。
宋北流:“后来就是操作产生一点小小的失误。”
“比如?”
“我死了。”
“……”好小的失误。
“别误会。”宋北流摆手:“我就是把躯体作没了,魂体还在。有时候就在游戏场里面捡漏,遇到一些刚断气的玩家就赶紧附身,基本可以撑半年。要不是巧合的撞进乌苏拉的游戏场,诅咒效用会减半。诅咒的一半是血,人们通过血液认出我,以至引来仇恨。另外一半是魂体,杀我者遭报七倍。”
高晏挑眉:“这样看来,没人敢动你。诅咒也变成护身符,可以任由你在游戏场横行霸道。”
宋北流叹气:“不也是付出了代价?我一个又一个游戏场的跑,希冀能用千分之一的概率撞到我兄弟。要不是还想杀掉我兄弟,我怎么可能闹腾到现在?早就找好一个风景秀丽的游戏场在里面养老,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高晏:“你是在游戏场外面被诅咒的?”
“我想杀我兄弟,他反杀了我。”
褚碎璧:“你兄弟干的好。”
宋北流挺想跟褚碎璧打一架,但他很清楚自己打不过,连诅咒都对他失效。于是他低头就当没听见,手指戳着地面的坑玩。
高晏用手肘戳了下褚碎璧:“我问完了你再嘲讽。”
褚碎璧瞥着他:“问。”
高晏想了想,发现他好像也没什么要问的。
“算了,还是带阿苏罗回去。”
宋北流不敢置信:“你们不问了?我这么神奇的设定,你们就一点也不好奇?你们不想问我兄弟是谁?你——”他指着高晏:“你可以看清楚我周身bulingbuling闪瞎狗眼的金光,那是功德金光!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高晏冷漠:“没兴趣。”
宋北流大受打击,灰心失意。
高晏对褚碎璧说:“走了。”
宋北流赶紧爬起来跟在他俩身后不死心的叨叨:“你们怎么可能不好奇?我说你们难道也不好奇为什么我的诅咒对你们不生效吗?”
脚步一顿,两人停下来。褚碎璧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北流:“说说看。”
宋北流很兴奋,他来回盯着褚碎璧和高晏,像是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他还不知道。我是说,你去过冥河国度——”
话还没说完,褚碎璧将阿苏罗塞进高晏怀里,突然暴起蹿到宋北流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并狠狠砸进地面。他在宋北流耳边低语:“我以为成年人应该知道哪些话该不该说。”
宋北流颤抖的举起手,摆出投降的手势:“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去过。”
褚碎璧冷眼睨着宋北流,慢慢松手:“去过。”
宋北流夸张的笑道:“真是巧合,我也去过。”
高晏站在离他们俩三米远的地方,听到这回话就有些好奇的问:“你们是同一场?”
他记得褚碎璧说过那个游戏场突然升级,导致除了褚碎璧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宋北流爬起来,擦擦脸颊上的血迹,点头说道:“同一场,不过因为我是魂体状态,所以各个等级的游戏场都可以随意跑。而且魂体嘛,很容易就能混进当地居民。”
褚碎璧站在旁边,背对着高晏,毫无顾忌的露出真实的恐怖和阴暗。
他在思考如何杀掉宋北流。
宋北流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害怕得颤抖,但还是维持着笑脸不变:“褚神可以无视我的诅咒,因为他是主神级别的玩家。主神级别的玩家相当于半个神明,还是高级神明。至于高晏,你能无视我的诅咒,除了观音印记,还有就是你和我……有因果。”
高晏瞳孔紧缩,狐疑的看向宋北流,意图从那堆功德金光里看出宋北流真正的模样。
唯一跟他有因果牵扯的人,只有菊里花铃的长姐。
“你……”高晏有些迟疑:“你是女人?”
宋北流挠挠脸颊:“以前是吧。”
高晏:“菊里花铃的长姐?”
宋北流:“她缠上你了?那孩子认真黏人了点。”
“我艹!”高晏和褚碎璧齐齐后退,表情惊悚,像看见怪物。
宋北流:“你们这样,我很受伤。”
高晏觉得现在的情况很乱,像掉进一团乱麻似的。
“等等——如果你是菊里花铃的长姐,为什么小观音认不出你?”
宋北流摊手:“第一,我连样貌都变了。第二,我魂体全被功德金光包围。小观音能通过功德金光想到你可以免疫我的诅咒已经算很警惕了。”
“你……”高晏打量着宋北流,撇开目光,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你是岛国人?”
宋北流:“不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我出生的时候被抛弃,菊里家族算卦,算到她们家新一代的神巫女在东方,所以刚巧救了我。”
“菊里花铃说她的长姐强大、温柔、美丽大方、善解人意……总而言之,她是个完美的女神级别的人物。”
怎么看都跟宋北流没有半点相像啊!!
宋北流喃喃自语:“我没想到花铃的滤镜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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