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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阙咬着那糖狮子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又看中了另一款小吃,他非常熟练地看向喻争渡,疯狂暗示。
喻争渡“买。”
商阙左手糖狮子,右手小吃,总算是满意了。
喻争渡见他一会就吃掉了一个狮子头,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觉得太甜吗”
他一说,商阙当真停了下来,感受了一下,点点头“有点,你给我买瓶水吧。”
喻争渡他为什么要问呢
他认命地买了一瓶水回来,递给商阙“给你。”
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沉默了。
只见商阙左手糖狮子,右手小吃,拿得满满当当的。
喻争渡正想说我先给你拿着小吃吧,就见商阙突然张了张嘴“啊”
喻争渡服了
他其实有点想拒绝的,但是老板平时就挺小心眼的,要是拒绝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惦记上。
喻争渡左右想想,最终还是屈服于做鸡警告,默默拧开了瓶盖但他没想到商阙居然那么过分,接下来走几步就要他喂一口水
老板看着倒是挺快乐的,但他可是承受了来自路人奇怪的目光。
唉,工作,真的好难啊。
不一会,巷子走到了尽头,那是一个岔口,岔口的路通往的是民居,就没什么好逛的了。
商阙已经把糖狮子吃完了,看起来意犹未尽,喻争渡怕他回头走又看中什么,便往边上的小巷子一拐,道“我们走小路回去,人少点。”
商阙不置可否,失去了小吃的他仿佛失去了灵魂,无所谓地跟在喻争渡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前头喻争渡刚拐进小路,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有个老人在这”
商阙闻言懒洋洋地望过去,然后,原本处在放空状态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只见小路拐角处,一个衣衫褴褛,形容邋遢的老人缩成一团,歪着身体靠着墙睡觉,他披散着头发,银白中发黄的发丝几乎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具体的面貌。
喻争渡疑惑道“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是外地来的吗”
他看着老人满头白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镇上的,心中生出些许不忍,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点零钱,然后蹲到老人面前,喊道“老爷爷,你好啊。”
过了一会,老人才慢慢睁开眼睛,隔着头发看他,眼中充满疑惑“你看得到我”
喻争渡
老人正要再说什么,就见另一个人突然也蹲到了他面前,脸上似笑非笑“你好,福德正神。”
隔天一早,喻争渡一家吃完饭,就跟着喻爸爸一起前往喻氏公祠。
喻氏是本地大姓,人丁兴旺,老寨在锦潭镇西南一片,民居建得密密麻麻,喻氏公祠就在整个寨子最前头,祠堂前独占了一大片空地,空地再往前是一个池塘,右边则是一座小庙,和公祠形成一个直角。
这庙里面供奉着三尊神像,便是喻氏宗亲信奉的三神了。
喻争渡他们到达的时候,空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他们自觉围成一个半圆,正交头接耳地在讨论,仔细一听,主要还是为了要不要推掉公祠扩建三神庙的事在batte
喻爸爸作为村民代表单独进了公祠,喻争渡他们挤到人群前方。
只见三神庙和公祠前面已经备好了香案,香案上除了祭品还有朱砂黄纸,案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是从三神庙里请出来的,香炉里插着一根长达一米,手臂粗细的香。
香案的后面,也就是靠着三神庙的那一处,则摆着一张漆成朱红色的太师椅。
与普通太师椅不同的是,这张椅子的椅面、靠背和手扶的地方,只要是接触到身体的部分,全部竖着长长的钉子。那钉子约有一指长短,尖的一头向上,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喻争渡和商阙解释道“三神庙的同乩扶鸾的时候是裸着半身的,起乩成功之后就会坐到那把钉子椅上,用笔墨和人沟通。”
这个仪式也是为什么喻氏宗亲会这么信奉三神的原因,与别处乩童起乩全靠一张嘴说不同,三神庙的同乩是要裸身上钉椅的,那些钉子都是真材实料的钢钉,随便摸一下都会流血,没有神力附身,又怎么能安坐椅子之上。
不过喻争渡在到罗丰工作之前,一直觉得同乩扶鸾只是某种障眼法而已,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庆幸自己不是那种嘴欠的人,虽然不信,好歹也没有不敬过。
商阙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淡淡道“所谓正神不附身,这么容易就上人身的,能是什么正经神仙。”
喻争渡“你小声点”
他们现在可是被三神的信众们包围着
果然,四周有不少听到声音的父老乡亲转过头来,眼睛里都是怒气,还有人直接骂出了声“哪来的人胡言乱语”
喻争渡默默站得离商阙远了一点,然后用大家的同款谴责眼神看过去是他我是无辜的
商阙皱了皱眉,伸手拉了他一把“站那么远干嘛”
喻争渡“”
行叭,这下父老乡亲们把他也一起谴责进去了。
过了一会,四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喻争渡抬头望去,就见一群人从公祠里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后面是几个村民代表和宗亲会的人,被一群人围着的,还有一个年轻道士。
就听人群中有人道“那就是弥南来的大师吧,听说是聃阳观的高人。”
“不能吧,这道士也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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