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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芷被夸奖,果然十分高兴。而她这般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觉得曲清江易亲近,便忍不住跟她多说了几句:“娘过奖了,在我们饶州,有比这更好吃的鱼,我敢说,我们饶州的鱼称第二,绝没有地方的鱼敢称第一!”
赵长夏横插了句:“这么大口气?”
芳芷就像被突然掐住了喉咙,话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不知道该说下去还是不该说下去。
>曲清江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道:“你继续说。”
芳芷的热情已经被浇灭,她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而是稍微克制地道:“说全饶州的鱼都天下第一也不太对,这鱼最开始是乐平县的一个官人在鄱阳湖养殖的,因为太好吃就成了贡品,鲜活的鱼装满了船舱,送进宫来的时候。都还是活蹦乱跳的活鱼呢!”
曲清江十分诧异:“这鱼离开了江河之水后,还能活这么久?”
“是啊,我们也觉得神奇,可这就是那个官人养鱼的技巧了,别人都没法效仿。”
曲清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往赵长夏身上一瞟。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实话实说:“我不会养鱼。”
曲清江:“……”
她又没让赵六月养鱼!她只是觉得对方是不是跟赵六月一样也有什么神通?六月跟那个官人认识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曲清江好奇地问:“那官人叫什么?”
“好像叫唐思先。”
得到答案,曲清江便又去看赵长夏,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不是她老乡。
赵长夏:“……”
“我不认识他。”
曲清江“哦”了声,见赵六月不认识对方,便觉得对方养鱼的本事不算什么神通,也失去了继续了解下去的兴致。
饭后,等落英与芳芷都去忙了,赵长夏才道:“当着我的面打听一个陌生男子事,合适吗?”
本以为她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先发制人,她娘子会就此被她唬住,然后任由她摆弄。没想到她娘子立马就予以反击:“落英还端水伺候你呢,我说什么了吗?”
赵长夏:“……”
她嘀咕,“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芳芷以前虽然一直都有干家务,但还没伺候过人,所以她来这些日子,所做的事多偏家务。落英则不同,她在端茶递水伺候人方面很是自觉,想必是在岳家做的都是这些伺候人的活。
赵长夏拧眉道:“以后让她少接近我。”
“你还怕她勾引你不成?”曲清江想,她都还没有这个担忧呢!
“我是怕她看出什么来。”
曲清江故作忧伤:“那为了你,我只好背负妒妇之名了!”
赵长夏:“……”
说得你平常很少吃醋一样!
忽然,她灵光一闪,然后换上了“新春农民”的皮肤,然后脱去外衣,解下束胸,只剩一件小背心。问她娘子:“我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曲清江将她从头看到脚,目光回到她的胸口上,试探地道:“胸没以前小了?”
赵长夏:“……”
她沉思了会儿,就这么走了出去。曲清江一惊,以为她是被气跑了,忙喊她:“你去哪儿?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训练。”
“可你这样——”万一让落英跟芳芷看到了,岂不露馅了?
落英跟芳芷都还未干完杂活,她们听到动静后,扭头一看,便见赵长夏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芳芷吓得急忙捂着脸转过身去,落英则在诧异过后,挪开了视线,并无旁的动作。
曲清江拿着赵长夏的衣物出来给她包上,一边让她把衣服穿回去,一边低声骂她:“你做什么?!”
赵长夏在曲清江耳边轻声道:“娘子,你没发现吗?”
曲清江刚想问“发现什么”,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芳芷与落英的反应有些奇怪,——芳芷像是未出阁的少女看见有人打赤膊后害羞得躲起来,落英也不敢直视赵长夏,而不管是哪种反应,都不像是发现了赵长夏是女人后该有的反应!
“你——”曲清江疑惑赵长夏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在她看来,赵长夏就是一个女人啊!
赵长夏心想果然是这样,当初她拿到这套皮肤的时候就发现,在知道她的真实性别的人面前,这套皮肤并无效果。只是当初她一直没有在曲清江的面前通过脱衣服来证明它的效果,今日这么一番实验,果然是这样。
而当初她在衙门办理户籍,验明正身时,她也是穿着背心,可在那主簿的眼里,她大概率是赤身的。
她把衣服穿回去后,又取消了皮肤的装扮。
曲清江也顾不得弄清楚赵长夏又使了什么神通,跟芳芷、落英解释:“她这是打算锻炼身体,不过以前家里没外人,习惯了如此,你们……不要见怪。”
“知道了,娘、阿郎!”芳芷与落英应道,纷纷躲回房中。
“我就说阿郎只是男生女相,你偏偏要怀疑。”芳芷戳了戳落英的手臂。
落英也十分尴尬:“谁让阿郎长得太像女人了呢?他不长胡子,身上也没有男人的臭味。”
“别的男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阿郎与娘夜夜都要沐浴,怎么可能会臭?”
“……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小地主群聊——
驴哥儿:羡慕能遇到老乡。
宋山药:你不也遇到了祁旺旺?你们穿越过去的时空都能找到老乡,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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