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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好。”
三叔公笑呵呵地道:“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先回家吧,李氏在家摆了接风宴,在等着呢!”
若不是当年他那副市侩的嘴脸让曲清江印象深刻,她只怕是真信了对方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了。对方之所以这么热情,完全是因为她们成了官户。
“嗯,阿雨,你与我一同回去吧!”曲清江拉着曲嘉雨的手,姐妹俩好些年没见了,甚是想念,“对了,胡二跟瓜娃、小丫呢?”
“这不是开春嘛,胡二在田里忙,说忙完就过来。至于小丫,她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虽然好了,但是怕她再吹到风,所以让她在屋里待着,你回去就能见着了。”
小丫是曲嘉雨两年前生的女儿,而提及“瓜娃”,这个当娘的才猛地想起被自己扔下的儿子,她扭头去看,见那胖小子“瓜娃”正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瓜娃在这儿呢!”曲嘉雨讪笑,“瓜娃,过来见你姨母跟姨父。”
胖小子瓜娃奔了过去,听曲嘉雨的话给曲清江和赵长夏行了礼,然后他看着已经翻身上马的赵长夏:“姨父能带我骑马吗?”
赵长夏挑眉:“你不怕?”
“不怕!”瓜娃昂首挺胸,跃跃欲试。
赵长夏闻言,一把捞起他,让他坐在马背上,他兴奋地大叫:“驾驾驾!”
然而赵长夏一没扯缰绳,二没策马,所以这马是一动也不动。
直到曲清江跟曲嘉雨上了马车,曲清江唤道:“六月,走吧!”赵长夏这才策马,慢慢地进村。
曲嘉雨透过车窗看着赵长夏怀中的瓜娃,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摸了那大虫,他这胆子大得很!”
“挺好的,跟刚出生那会儿相比,长得也很健康。”
瓜娃出生的时候才五斤重,那会儿很多人都担心他长不大,好在胡惟务发愤图强,努力干活赚钱,给了妻儿优渥的生活条件后,他才渐渐被养胖的。
曲清江听着曲嘉雨说一些琐事,忽然一阵清风拂来,粉白的杏花从车窗飘了进来,落在曲清江的袖子上。
她向窗外眺望而去,道路两旁的杏树上,粉白的杏花铺满枝头,蜂蝶穿梭期间,带着晚春的气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村中变化颇大,杏花也是白了又白,但好在归来时,身边相伴的依旧是这人。
曲清江看向赵长夏。
赵长夏似有所感,回过头来,冲她笑了下。
身前的瓜娃正兴奋地咿呀乱叫,但丝毫不影响赵长夏跟曲清江眉目传情。
曲清江刚把脑袋收回来,就对上曲嘉雨促狭的眼神。
曲清江:“……”
正文不解风情
赵长夏与曲清江回到修葺一新的曲家,二人先去给曲锋、岳机杼上了香,之后有不少人递了拜帖和送礼物过来。赵长夏收了以往关系好的那些人家送来的薄礼,其余的都给挡了回去。
吃过了晚饭后,天色已晚,曲家人便各回各家。曲嘉雨带着两个孩子在曲家留宿过夜,有乳娘帮忙带孩子,曲嘉雨便让赵长夏去书房睡,她要跟曲清江一块儿睡。
曲清江对赵长夏歉然一笑:“我与阿雨多年未见,确实有许多话要说,六月,你就先自个睡吧!”
赵长夏:“……”
她就知道!
她被无情地扫到了书房,却发现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榻上也铺了被褥枕头。
“阿郎。”正在点熏香的婢女朝赵长夏福了福身。
“娘子刚让我到书房休息,你这就打点好了,还真是‘机灵’。”赵长夏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念。
这丫头真没有眼力见。
婢女以为被夸,脸上登时露出了含蓄的笑容:“多谢阿郎夸奖。”
赵长夏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李小娘到底是从哪儿招来的婢女?一点儿都不机灵!
婢女道:“阿郎边喝茶便等一下吧,这香很快便烧好了!”
“不用了,不喝茶也不必熏香,你出去吧!”赵长夏算半个粗人,从不搞这些精致但是烧钱的玩意儿。
“啊?”婢女愣了愣,旋即慌乱道,“是不是婢子做错了什么?阿郎请恕罪。”
赵长夏:“……”
赵长夏可太怀念芳芷当婢女的时光了,芳芷同样出身农户,却不至于这么愚钝吧?
她耐着性子,道:“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婢女这才往外走,不过她经过赵长夏面前时,微微抬头,露出了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蛋来:“阿郎,那婢子先出去了,婢子就在外头值夜,有什么吩咐,阿郎可随时唤婢子。”
赵长夏皱眉:“什么时候曲家有了让婢女值夜的规矩了?”
以前曲锋也没让她值夜啊,是她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才会爬起来巡田、巡视之类的。
难道是李小娘要求的?
婢女被她这个问题问得险些没反应过来,即便反应过来了,也有些语塞。
这阿郎怎么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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