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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三看着两个闲汉,伸出手轻轻地往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
“没吃饭吗?我去看看家中还有没有剩饭,给你们吃饱了再打。”
唐斯羡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极了影视剧里的反派,迫害小白莲来了。
李三一咬牙,狠狠地往他们脸上抽了一耳光。
两个闲汉没想到他真的敢打这么大力,也怒而还手。于是三人互相抽对方的耳光,越抽越狠,早已经超过了十个。
若非秦天让人分开他们,他们怕是会打起来。
“你给我走着瞧!”他们此时哪里还记得唐斯羡的仇,都想掐死另外两人。
唐斯羡心情愉悦,可碍于秦天等人的注视,只得挂着一张害怕的神情,假惺惺地劝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们啦,快别打了!”
秦天道:“那这事就这么结了?”
看着李三等眼中燃起的亮光,唐斯羡又道:“口头说的随时都能反悔,既然他们都保证不敢再欺负我了,那干脆立一份保证书,若有违反保证书上的约定,那我便去找官府伸张正义。”
众人嘴角抽了抽,再次见识到了她的难缠。
李三等更是心不甘情不愿,捂着红肿的脸道:“我们不识字啊!”
“我识字就行,保证书我来写,你们来画押。”
秦天让人拿三张旧纸来给唐斯羡写保证书,上面写了李三等人不许靠近她或者唐清满半步等约定。见证人就是眷长与秦天。
后两者也是被她拖下水的,当着众人的面,他们要摆出一副秉公处理的模样,就这么盖了印章。
这事一结,李三等生怕唐斯羡又想出什么法子惩治他们,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这儿。
唐斯羡则被秦天留了下来,先是暗示她过两日见了荣副使要好好说话,再警告她在村子里行走还是莫要太张扬了,否则哪天引来心胸狭窄之徒的报复,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唐斯羡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总算让秦天看她顺眼了不少。他忽然想起唐斯羡写保证书时,笔法端正,心下一动,问:“你读过书,可学过算术?”
算术是学过的,但是唐斯羡认为这时候的算术定跟她所学的有些许出入,于是谨慎地道:“学过,可我都是心算的,珠算不好。”
她小学一年级学过珠算,可此后再也没接触,早就忘光了。
秦天有些失望。可对比村子里九成不识字的村民和佃客,唐斯羡光凭“识字”这一点,在村子里就足够出类拔萃了。
他担任里正时,虽说在乡里有些许影响力和权势,但是对上官府,他随时都能被坑得倾家荡产,为此他只能找识字的人帮他处理赋税的事务。
唐斯羡识字,写的字也端正,同时她头脑聪明、灵活,若能找她帮忙,他能少操心许多事。
再者,唐家姐弟初来乍到,还未完全融入村子里,所以才会处处被人欺负。而他若能成为她们的靠山,有这层关系在,他也不担心唐斯羡帮他做事时不尽心。
秦天心里算计着,但没有贸然开口,而是打算等唐斯羡见完荣副使再说。
被他时刻惦记着的荣副使从村子里离开后,没有去洪岩仙洞,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驿馆时,仆役手里的两条鲫鱼还活蹦乱跳,荣副使嘱咐道:“晚上做一尾鱼给娘子尝,剩下的一尾给二哥儿的乳娘熬鲫鱼汤。”
一位妇人闻声出来,诧异道:“大郎不是去洪岩仙洞踏青了吗,怎的这么早便回来了?”
荣副使见到妻子,脸上方显露一些笑容,他道:“我今日本是要去那边踏青的,不过路过一条村子时,有新得解的举子家中设宴,便去蹭了一顿酒吃。吃完了酒,想着娘子还在驿馆内,未免有些孤寂,便赶回来了。”
妇人被他的一番话说得满脸羞红,嗔道:“妾才不孤寂呢!”
荣副使牵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娘子还记得我们在周家吃的鱼丸吗?正好让我遇上了那卖鱼丸的小贩。我买了些回来,你又能一饱口福了。”
“真的?!”妇人眼前一亮,尔后稍微有些遗憾,“驿馆的厨子厨艺不好,这么美味的鱼丸交给他们,怕是要糟蹋了。若是唐妁在,必能将鱼丸做的更美味。”
荣副使道:“不必担心,我让那小贩改日再给我送些来,刚好赶上我们回饶州城。对了,说到唐氏,我今日途径的村子,似乎也是唐氏族人群居之处,不过我没有仔细打听。”
妇人道:“打听作甚呢?这么多年了,唐妁都不曾提到唐家,想来也是不关心唐家如何的。”
“那我不在她面前提这事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某贱:我像极了反派!
——
唐某贱:我是真心的!
秦腹黑: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唐某贱:怎么看?
秦腹黑:衣服……脱掉看?
唐某贱:这虎狼之词哪里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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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春
唐斯羡并不着急去找荣副使,她第二天一早,先是去捕鱼,将三成给秦家送去。
出来见她的是秦浈,而每逢她过来时,就跟防人贩子似的防着她的秦雩倒是不见了踪影,她顺口问了句:“乡书手呢?”
“昨夜他与兄长喝多了,这会儿还在屋里歇息呢!”秦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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