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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笑嘻嘻地抬起头,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月亮。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他动作愈发僵硬,某处快要掩饰不了了,便推了下她,“感觉有点沉,你下去。”
“我是说脑袋,昨天滚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又撞到了?痛不痛晕不晕?有没有后遗症?”
盛夏从他身上下来了,跪坐在旁边问。
陆荣摸摸自己的头,后脑勺有一块确实隐隐作痛,但他想应该不止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还有一部分回来了。
昨天睁眼之前,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飞机爆炸,他把盛夏搂进怀中。
从身边的陈设看,离飞机失事应该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是哪里?他们又发生了什么?
他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却又什么都不想问,只想享受两人此刻的状态。
那么亲密,那么依赖。
“我感觉还好。”陆荣说。
“那就好,既然没事你去生火吧,我去抓条鱼吃。”
盛夏说完便翻身下床,从洞里端出一盆水,洗漱之后拿上鱼叉,朝沙滩上走去。
陆荣留下来生火,周围木头倒是很多,就是湿漉漉的,他找了一圈,在山洞里找到干木头,却没有看到生火的工具。
昨晚的红薯明明是烤过的,看来生火是他们的日常。
这点小事都完不成,那不是让人看扁了。
陆荣挑选出两块合适的木头,咬咬牙搓了起来。
盛夏今天运气不错,没多久就逮到一条大石斑鱼,石斑鱼柔嫩刺少,味道鲜美,她剖洗干净,打算带回去清蒸,又捞了一堆海草,便打道回府。
回到山洞时,一幅让人难以理解的画面映入眼帘——陆荣蹲在洞口处,双手疯狂地搓着一根木棍,手臂肌肉暴起,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滴。
他双目如炬,注意力全在那根木棍上,搓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咔嚓——木棍终于承受不了他的压力,断成两截。
陆荣气得跳起来,把木棍远远扔出去。
盛夏:“……你干嘛呢?”
他这才发现她,吓了一跳,怒意全无,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么久都没生好火,抓了抓额角道:“我再试试,马上就会成功了。”
“你该不会想钻木取火吧?费那个劲做什么,长十双手也不够搓的。”
她把海草扔进洞里喂猪,然后拿来放大镜,亲自生火。
为了方便随时点火,山洞里常备树叶和木头,她又特地从一件棉衣里抽了团棉花,放在树叶上。
盛夏拿起放大镜,把光点对准棉花,今天阳光明媚,几分钟后棉花就开始冒烟,接着噌的一下冒出小火苗,她连忙放下放大镜,往上面加干透的树叶,火堆生起来了。
“看,这不简单多了。”
盛夏拍拍手上的灰,拿出他们用陶泥做的锅,挖起一勺猪油放进去融化,等温度足够后,便将石斑鱼放下去煎。
猪油是她用肥肉熬的,味道很香,鱼皮被煎得微微发黄,滋啦滋啦响个不停。
盛夏往鱼身上洒了些盐,翻了一面接着煎,然后加入一些野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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