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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怕喜欢我?那冲姑娘肯定没有这烦恼了。”他笑道,“我进听风楼很晚,我没有女人。”
他笑吟吟道:“若听风楼需要我出卖色相换消息,那听风楼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薛冲看他笑,也笑了:“那是少主你天赋异禀,天生会蛊惑人。”
步琴漪摆摆手:“冲姑娘不是也没蛊惑到吗?”
薛冲点头:“这确实是的。冤枉你了,对不起。”
他又道:“二来,鹤家的事疑点颇多,我已着手在查。我一定能给冲姑娘你带来惊喜。”
“我不是公仪小师叔那样的名门君子,所以,冲姑娘若要走旁门左道,可尽情地来找我。”
步琴漪把一枝红梅放到薛冲手里,睫毛一掀,道:“如果现在就要开口……”
薛冲不待他说完,点了点头:“行,咱再说吧。小师叔刚睡着,我去药室看看有没有镇痛消炎的药物。”
目送她的背影在山道上离开,步琴漪深吸一口气,最后的笑容已维持不下去,他忽道:“小心,那边的路不好走!”
薛冲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表明她听到了。
看到那枝摇摆的红梅,却看不到她的脸,步琴漪些许愤怒,些许不敢置信,又些许侮辱在心头,仿佛他犯了什么错被识破了。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5-24
今天到奶奶家喂鸡,鸡真是能提供情绪价值的生物,明明就给了点剩饭,但是一拥而上,把我包围,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之王。
清心正音
薛冲自然也不是不好奇步琴漪说的什么惊喜,或是鹤家的什么事,纯粹是顾不上。她已是焦头烂额,拆了东墙补西墙了,躺在天都的床上,累得眼睛发直。步琴漪这等人物说话委婉曲折,态度反复无常,似是对谁都相当温柔。公仪蕊的反复又是冰火两重天似的离奇,她在他身上找到一丝一缕天都少年的影子,来之不易,便视如珍宝。她感到困惑,春天还没来,她泡在荡漾的春水里,已快泡浮囊了。同样感到困惑的还有薛若水。薛若水睡到一半,床边挤上来一个失意的人,那么大的长条人了,还要跟他挤一床,薛若水感到相当嫌弃。他迷糊道:“你还不走?不是很多事要忙?”“有桩事,想不通。”步琴漪声音闷闷的,像是冻坏了。“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人。”“冲冲?”薛若水换了个睡姿。步琴漪枕着师兄的枕头,面无表情道:“师兄昔年告诉我,探子来去如风说的不是轻功,而是感情收放自如,我想,我一向恪守此道。”薛若水答应着,而步琴漪困惑道:“她依赖我,我不觉得好。她不依赖我,我也不觉得好。我懊悔管她,也懊悔不管她。管了又管,说不明白。我想个没完,想不通。”他真是问错了人,薛若水固然对他说过那些话,但他压根没有遵守。薛若水想,莫非江湖少年们都是这么糊涂又无聊,他嘟囔着出馊主意,“她亲你一口,你再试试呢?”步琴漪笑了一声:“师兄怎知她没有呢?”他睁眼思虑着,仿佛手持把刮刀,一层层地刮自己的五脏六腑,刮到尽头,他轻轻呸了一声,便算吐出了他的酸妒心事。薛若水迷糊翻身又睡了,早晨摸到步琴漪的存在,想起他昨夜焦躁的声音,便要解慰他,而步琴漪的声音又快又密:“师兄,我真的可以让思危剑超越万钧,成为百年来最抢手的一把剑!”原来是在想这个,估计刚做的梦里都在想。薛若水摇头道:“你自己的事,怎么会想不通?”步琴漪轻声道:“海外仙株……王玉兰草……西原胡笳……”他的声音几未可闻,但目光炯炯,脸贴着床榻,一派热忱。他摊开自己的手掌:“自…
薛冲自然也不是不好奇步琴漪说的什么惊喜,或是鹤家的什么事,纯粹是顾不上。
她已是焦头烂额,拆了东墙补西墙了,躺在天都的床上,累得眼睛发直。
步琴漪这等人物说话委婉曲折,态度反复无常,似是对谁都相当温柔。
公仪蕊的反复又是冰火两重天似的离奇,她在他身上找到一丝一缕天都少年的影子,来之不易,便视如珍宝。
她感到困惑,春天还没来,她泡在荡漾的春水里,已快泡浮囊了。
同样感到困惑的还有薛若水。薛若水睡到一半,床边挤上来一个失意的人,那么大的长条人了,还要跟他挤一床,薛若水感到相当嫌弃。他迷糊道:“你还不走?不是很多事要忙?”
“有桩事,想不通。”步琴漪声音闷闷的,像是冻坏了。
“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人。”
“冲冲?”薛若水换了个睡姿。
步琴漪枕着师兄的枕头,面无表情道:“师兄昔年告诉我,探子来去如风说的不是轻功,而是感情收放自如,我想,我一向恪守此道。”
薛若水答应着,而步琴漪困惑道:“她依赖我,我不觉得好。她不依赖我,我也不觉得好。我懊悔管她,也懊悔不管她。管了又管,说不明白。我想个没完,想不通。”
他真是问错了人,薛若水固然对他说过那些话,但他压根没有遵守。
薛若水想,莫非江湖少年们都是这么糊涂又无聊,他嘟囔着出馊主意,“她亲你一口,你再试试呢?”
步琴漪笑了一声:“师兄怎知她没有呢?”
他睁眼思虑着,仿佛手持把刮刀,一层层地刮自己的五脏六腑,刮到尽头,他轻轻呸了一声,便算吐出了他的酸妒心事。
薛若水迷糊翻身又睡了,早晨摸到步琴漪的存在,想起他昨夜焦躁的声音,便要解慰他,而步琴漪的声音又快又密:“师兄,我真的可以让思危剑超越万钧,成为百年来最抢手的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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