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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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念语承情二（第1页）

鲁智深的禅杖声从巷尾传来，九枚铁环震颤的声浪让檐角铜铃叮当作响，每声铃都像在喊“别慌，俺们在”。光流中浮现出他在菜园摘桃的场景：去年盛夏，他粗布僧袍前襟沾着的桃汁，滴在竹篮上，染透了桃子，说“这桃甜，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吃”。“洒家的桃花酒，埋在聚义厅老槐下，等你带着新故事回来，该酿成胭脂色了，咱们就着桃肉喝，一醉方休，让玄气看着眼馋”。他掰断桃枝时木屑纷飞，露出缺了半截的门牙，笑得像个孩子，手里还攥着颗给我的桃，说“先吃颗，甜着走”。此刻竹篮的虚影往我手中飘来，篮底的桃核在晨光里凝成酒心糖，糖纸内侧是李逵刚学的“念”字，笔画嵌着新磨的墨屑，与他在梁山酒坛刻的“想”字凑成“念想”，他笑说“这俩字放一起，就是俺们天天想你，你也得想俺们，别让玄气把想你的心给吸走了”。酒心糖里还藏着张纸条，是鲁智深写的“念语”：“桃熟时，酒酿成，盼君归，聚义厅”，字迹豪放，墨点溅在“盼”字旁边，像在诉说思念，纸条边缘还沾着点桃肉渣，是他吃桃时蹭的。

李逵的板斧影裹着晨雾在晨光中闪过，惊起檐角的麻雀，手里还攥着块刚刻好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梁山兄弟”。没等我开口，他就把一块带着体温的松烟墨塞进我掌心，墨锭表面新刻的“宋”“武”“鲁”“西”还带着木屑，是他昨晚熬夜刻的，说“把俺们的名字刻在墨上，你写字时就像俺们陪着，玄气看见俺们的名字，就不敢来了”。“俺把梁山兄弟的名字都刻上了！从宋江哥哥到小喽啰，一个都没漏！连时迁的‘时’字俺都刻了，他还教俺怎么写才不歪”。他粗嗓门在巷里回荡，震得槐树叶沙沙响，指腹抠着墨锭边缘的凹槽，指甲缝沾着墨屑，“你看这‘西’字，比上次写‘李’字多了个勾，你说这叫‘牵挂’，俺就加上了，这样你看见勾，就知道俺们在想你，勾着你的心，别让你走丢了”。晨光里的墨锭突然裂开，墨汁化作无数细小箭头，指向日志最后一页的空白处——那些箭头遇玄气会变黑色，是李逵加了“玄气感应粉”，说“这样哥哥能早点现坏人，俺不在身边也能护着你和咱们的友谊”。箭头尾端拖着荧光绳，与他斧刃的绿线连成网，每个网眼都映着梁山的日子：一起烤麦饼（李逵抢着吃，烫得直跺脚）、一起练阵法（武松教我握刀，鲁智深在旁喊加油）、一起抢李逵的糖（他哭完又把糖塞给我），像把所有的美好都织进了网里，牢牢护着，不让玄气抢走。

戴宗的身影从巷口闪过，他手里握着只信鸽，鸽脚上绑着个小小的铜哨，哨子是用梁山望塔的铜铃改的，还带着铜铃的纹路，说“这哨子吹两声，信鸽就来，翅膀上的羽毛染了荧光砂，夜里也能看见，信鸽还能辨玄气，不会往吸念想的地方飞”。他往我手里塞哨子时，递过张纸条，“新地界的老掌柜认识梁山的火漆，你把令牌给他看，他就会帮你找住的地方，别跟戴玄铁冠的人走——他们的冠会吸走你的念想，让你忘了俺们，冠上还泛玄色，很好认”。他笑说“你的新日子，俺们在梁山看着，有危险就吹哨，信鸽飞得快，俺们能赶过来，李逵还说要扛着板斧来帮你打玄铁冠的人”，说完踩着晨雾消失在巷尾，脚步轻得像风，留下的脚印还带着神行甲的银粉，能跟着银粉找回路，说“万一忘了路，跟着银粉走，能回梁山”。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日志封面，“友谊的延续”五个金字突然亮起，所有内页的印记闪烁如烟火——按“星轨排列”的，是林冲帮我标的，说“跟着光走，玄气就追不上”。宋江的令牌纹、武松的刀痕、鲁智深的禅杖环、李逵的板斧刃、oo的简笔画在光中旋转，凝成枚青铜锁，扣在日志搭扣上，锁孔形状与梁山忠义堂的铜锁一模一样，暖得像聚义厅的炭火，锁芯里还藏着半片桃花瓣，是柳如烟放的，说“打开锁，就像打开回家的门”。我攥紧日志，指腹蹭过纸页上李逵的斧痕，突然摸到熟悉的糙感——是他没磨平的木屑，此刻竟与我腕间绸带的毛边严丝合缝。新地界传来的风越来越暖，像无数双手在轻轻拍我的背，我能清晰分辨出哪句悄悄话是李逵写的（字最歪，还多画了个斧头），哪道刻痕是武松补的（最整齐，像他握刀的手一样稳），不再像初到新地界时那般迷茫——这是梁山教会我的“念情识心”，是属于我的成长，比勇气更坚定的，是刻在心里的情谊。

“带好喽！这是咱们的‘友谊信物’！”oo踮着脚把日志塞进我怀里，指尖被野蔷薇刺出细痕也不在意，还笑着说“这点小伤不算啥，比李逵上次被斧柄砸的轻多了”。她从鬓边摘下带露的野蔷薇，别在我衣襟上，说“这花叫‘念归花’，开的时候，就想着回家，花蔫了就说明玄气近了，得小心”。“当红针指着北斗第七星，就对着日志念咱们的暗号‘梁山聚义，情谊不离’，梁山的风会裹着暗号来，聚义厅的铜铃听得到，李逵的板斧劈得开，玄气再凶也没用！”她突然抱了抱我，帆布书包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别怕，俺们一直在，友谊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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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渐渐散去，巷口包子铺的蒸笼腾起白雾，混着麦芽糖的甜香，像梁山灶房的味道。但就在这时，手中的日志突然烫，封面“延续”二字旁，浮现出个模糊的暗红纹章——与玄字势力的印记一模一样！远处的马蹄声突然变调，巷尾的阴影里，三道黑影戴着玄铁冠，握着玄铁剑缓缓靠近，剑身上的玄字图腾泛着冷光，所过之处，连野蔷薇的光都暗了几分，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吸念气”，让我脑子有点晕，差点忘了李逵刻字的模样。

我立刻摸出宋江的令牌按在日志上，幽蓝光晕瞬间散开，脑子清醒了不少；又掏出李逵的松烟墨，往玄气方向洒了些，墨汁遇玄气立刻变黑，划出道屏障。我握紧日志，摸了摸箭囊里的“念”字箭头，想起鲁智深的“念语”——“桃熟时，酒酿成，盼君归，聚义厅”。此刻宋江的令牌在怀中烫，武松的箭头在箭囊里待着，鲁智深的念语在兜里揣着，李逵的墨锭在掌心握着，还有oo在身边陪着。这些梁山的情谊，是我延续友谊的“底气”，玄气再能吸念想，也吸不走刻在心里的回忆。我最后望了眼巷口的老槐树，那些我们留下的脚印还在，像梁山的目光在背后望着我。当我迈出走向巷深处的脚步，掌心的日志虽仍在烫，但我知道，只要记着梁山的情谊，就永远不会孤单，友谊的故事，会在新地界继续延续，让玄气知道，有些情谊，永远拆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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