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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成绩很好、家境优渥的孩子,就算想进演艺圈,也多半会先考进顶尖的艺术院校,拿到文凭,再凭借家庭和校友人脉找一个高起点平台入圈闯荡。
会在十四岁辍学加入无名事务所,十八岁出来接通告——甚至还是地偶这样有时近乎灰产的通告——确实很奇怪。
萩原研二不禁在脑中冲小ai同学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你们人设bug很多吧。什么霸道少爷的,很容易引起人怀疑啊……]
[人设是要不断完善的,我的宿主!]被质疑的小ai同学气得用上了倒装句,随即立马生成了一大段补充背景,投射进萩原研二脑海,[你瞧,这样解释不就合理了吗?]
“……”
脑子里骤然被塞进来一段狗血故事,萩原研二十分无语。
但见副驾的幼驯染还满脸探究地望着这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说辞,他只好叹了口气,捏着鼻子飙起了戏:
“其实,我也有苦衷。”
前面刚好是个红灯。
狼尾青年将车停下,回忆着阿杰老师表演课的知识要点,以四十五度角的明媚忧伤仰起头,眼神飘向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酝酿的苦涩。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爸爸爱着她,一直没有再娶……十四岁那年,我爸生意失败,又突然被查出胃癌晚期,为治病欠了三途川老板一大笔钱。他走后,老板拿着借条来,说要么还钱,要么签约当他们家艺人抵债。”
为了让表演更真实,他试着回忆起上辈子家里汽修厂倒闭时的心情。
但由于之后的生活其实还算过得不错,哽咽了半天,萩原研二也没哽出眼泪,只好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将眼眶弄得微微发红。
“我家的钱都去填我爸生意上的窟窿了,自然没钱还债,只好和三途川签了约,走上爱豆这条路。”
说着,他深情地摸摸方向盘,“至于你说的这辆零战之魂,其实是我十四岁那年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也是我如今唯一的精神寄托。”
一想到月底嗷嗷待还的车贷,狼尾青年眼中终于闪烁起了真实的泪光,“就算目前负债累累,我也不能卖了它……”
虽然比起阿杰老师就像脑子里换了个人似的夺舍式演技,萩原研二觉得自己的表演还远远不够成熟。
但从未见识过如此狐媚之术的松田阵平显然被震撼了。
“你……抱歉。”
在内心狠狠唾骂自己主动戳人伤疤的行为后,卷发警察满眼复杂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年轻爱豆。
他本想再宽慰两句,然而母单+直男多年,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像样的安慰话语。
“抱歉。”
他只好再重复了一遍,又语气郑重地承诺道:“我保证,作为补偿,从今天开始,我会力所能及地多购入些你的周边和特典……”
萩原研二连忙摆手,“那倒不用……”
“有时间也会买票去看你演出,替你应援……”
萩原研二汗流浃背,“这个真不用……”
“我还可以想办法给其他追星的人安利你,争取帮你涨粉——哦对,我认识东京和神奈川的几个女交警,我记得她们那有很多人都追星……”
“不!这个就更不用——”
“别跟警察哥哥客气!”卷发警察猛地握住眼前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小糊爱豆,满眼诚挚,“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支持道明寺小弟,让你早日还清贷款赎身的!!!”
萩原研二:“……”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死了又活过来,现在感觉又要死了。
“求求您了,”狼尾爱豆用力反握住副驾警察的手,泪如雨下,“其他都随便——请千万不要告诉神奈川县的交警好吗!!”
让他在家人面前保留最后的节操吧tt
……
还不知道自家姐姐早就吃过宫本由美一波安利的萩原研二一路千叮咛万嘱咐,总算在汽车开到事务所前的路口时,让幼驯染放弃在警视厅众同僚间宣传自己的行为。
“没有作品的情况下过度安利,只会造成路人反感。”狼尾爱豆一本正经,“我们这些小糊咖,还是先要拿出作品说话。”
“你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第一次接触粉圈的松田阵平郑重其事点头,“放心,我会从购买周边、门票和特典券入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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