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和家仆们将茶盏杯盘放好在那张阔大的八仙桌上,我倚立在墙边的暗影下,桌上那盏大吊灯光华璀璨,水银泻地似的,像个大戏台子,我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薄家人粉墨登场,陆续入座。
“哎呀,薄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真是稀罕,听说今天翊川回来了,他人呢?”
“三姑莫急,等会就能看着了。”
“热死了,开空调没有?”
“三姑太久没回来,是不是都忘了,中厅哪有空调?”
“还没装呀?大哥也真是......”
我朝进来的两个女人看去,发现其中一个是薄秀臣的阿妈,另一个是个着性感低胸裙,披着皮草的短发女人。薄家人传统,家族聚会向来不是穿旗袍唐装就是着峇峇娘惹服,敢穿这么潮的也就薄三姑一个。薄三姑一年才回国一次,我跟她虽没几次交集,但她摸过我的头,我也记得阿爸有次高兴地给我看过一张他穿着戏服的速写画像,说是薄三姑给他画的,为了答谢他给了她新一期服装设计的灵感,可说她是薄家唯一一个对我们友善过的人。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取了茶壶,等她落了座,便上前给她最先倒了茶,然后陆续满上了一圈茶盏。
“不懂规矩,老爷都没来,倒什么茶?”细细女声钻进耳朵里,不消看就知道是二姨太。
我没搭理她,倒完茶就退到了一边,忽然一阵香风袭来,抬眼看,进来的是个陌生脸孔,漂亮的泰裔长相,一身黄色纱笼,骨架比一般女人要大些,有种雌雄莫辨的风情,乍一看像个人妖。我辨不出这人的性别,下意识地往这人胸口扫了一眼,起伏有,但很小。
薄家原来有这号人物吗?
我悄悄问林叔:“这位是?”
“老爷的三姨太缇亚,原来是二爷的人,九年前二爷去世后,就带着二爷的一双儿女跟了老爷。”
薄隆昌那个做医生的双胞胎弟弟,薄二爷去世了?我依稀还记得起他被薄隆昌叫到西苑来给我阿爸看过几次病,身上总有股很重的消毒水味,和薄隆昌气质不同,阴冷阴冷的,像某种食腐生物,但脾气倒比薄隆昌温和不少。
我好奇:“这三姨太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林叔卡了一下:“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缇亚!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不见老啊!”薄三姑颇热情地招呼她在身边坐下,另一侧二姨太脸色就没有多好看了,待到那位混迹娱乐圈、风度翩翩的薄四叔落了座,脸色才由阴转晴。
薄四叔是二姨太的表哥,两人走得近,薄秀臣也跟这个叔叔关系格外好,简直是亲如父子。薄四叔这个笑面虎一手把持着翡兰所在的西婆罗洲的娱乐业,可说是薄秀臣除了母族势力外背后的最大助力。
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比起薄隆昌,他们三人看起来才更像是一家三口。
我正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二姨太和薄四爷,寻思着怎么在弄死博隆昌之前让他体验一把后院起火,就听见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你说说你,开车也不注意点,怎么也把自己撞伤了?你大哥呢?没跟你一起来?”
“估计正换衣服呢,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你大哥伤着,身体肯定不方便,我们等等他吧。”
薄隆昌那口比其他薄家人要更老派些的梅州客家话,我一听就辨得出来。我盯着门口,见他和薄秀臣并肩进了中厅的大门,他还和以前一样,惯常穿着一套南洋华侨峇峇衫,手上盘着一串沉香佛珠,除了多了副眼镜,他也算保养得宜,头发不知是不是染过,看起来仍然只有四十多岁,想来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
他还活得好好的,我阿爸却死得不明不白,在这薄家的蓝园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一个被薄家所有人遗忘了的,“因病而亡”的男妾。
心脏似被毒虫密密啃咬,我盯着薄隆昌,见他姿态悠然地落了主座,薄秀臣挨着他坐下,一脸的乖巧相,兴许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打算占个先机,唤家仆们上南洋特产的冰镇厝花茶酒。那是薄隆昌最喜欢喝的,每次来西苑都会带一瓶来,要和阿爸对酌。我抢在其他家仆前拿到茶酒,来到桌边。
替薄隆昌倒酒时,我故意将酒洒了一滴在他的手背上,然后连声道歉,用袖子给他擦。
薄隆昌抬眸看了我一眼,兴许因为我是新来的,外型也算出挑,他目光顿了顿,我正琢磨该怎样接近他,厅里便是一静。
我立刻朝门口望去,果然瞧见薄翊川被家仆推了进来。
不见他身后跟着乔慕,我心情稍好了点,替他拉开了椅子。薄翊川换了身衣服,是一套狩猎风的复古西装马甲,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打开了两粒扣子,显得慵懒又矜贵。
我没见他穿过这身,想来是新订做的。这模样与他年少和军中时都很不一样,简直是在色诱我,可我视线在他胸膛处多贪留了两秒,就被他抬起眼皮逮了个正着,浓密睫影下黑眸锐利得像猎隼,惹得我心下一阵狼奔豕突,赶紧收敛目光退到一旁。
还没把椅子放好,脚底下“喵呜”一声,一抹黑影从桌子底下窜了出来,我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被撞得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湿漉漉的东西扫过脸颊,我睁大眼看着这满脸斑点、眼睛圆溜溜,比豹猫整整大上一号的云豹的大脑袋,耳里嗡嗡作响。
我是真没料到,十年了,坤甸居然还记得我的味道。
第12章倾家祸水
我假作惊恐地大叫,把坤甸一把推开,可它不依不饶,又一下将我扑倒在地,硕大的身躯在我身上怀里乱拱,把我的衣服都刨开了。我气喘吁吁,边挣扎,边朝八仙桌上看,前头是我在看戏,而此刻我已俨然成了被看的戏,一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薄翊川与薄秀臣在看,薄隆昌也不例外。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诧异,喝了声:“坤甸!”
坤甸这才从我身上跳开,可还围着我乱蹭,嗷呜嗷呜地叫,脖子上的黄金佛铃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我晓得它肯定是认出了我,畜生远比人灵敏,亏得它不会讲话,不然我此刻早已身份败露。见薄隆昌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我,不知在琢磨什么,我心下发虚。薄秀臣磕着花生,笑笑:“明叔,坤甸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饿了,喂过食没有?怎么随便扑人呢?”
明叔是薄家的大管家,一听马上应声:“喂了,刚喂。”
要知坤甸是婆罗西亚王室赠予薄家的吉祥物,饿着谁也不敢饿着它。我站起身来,扣上扣子,正要退到一边去,薄隆昌却朝我招了招手:“哎,后生仔,你过来。”
我低着头走到他身边,他问:“新人来的?叫什么?”
“阿实。”我看薄秀臣一眼,装得怯生生。
薄隆昌嘴角噙笑地审视着我,一手拇指拨着手里的沉香佛珠,眼镜后目光上上下下在我的脸上身上转了个遍,又飘往桌对面去:“老四啊,你瞧他,是不是很适合做乩童啊?”
我一怔,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滋味,乩童,竟然又是乩童。
十来年前,我就当过乩童。
所谓乩童,就是婆罗西亚原始宗教中特有的“觋”,白话讲就是神巫、灵媒,如今婆罗西亚举国信仰的宗教是南传佛教与本地原始宗教的融合产物,乩童这种存在便也得以延续至今。在婆罗西亚当一回乩童,就跟在潮汕地区祭妈祖节上扮一回妈祖一样,是万众瞩目的荣耀,不过真要我说,乩童是不是真能请神其实没屁大所谓,重要的是会做戏,长得好,在节日庆典上撑得起场子,担得起乩童的身份。
薄四叔笑起来:“坤甸从来不随便扑人,龙婆培大师不是说,它亲近谁,谁就是吉星?十多年了,又天降了一个吉星,肯定是大哥吃斋念佛的福报,我薄家要转运,更上一层楼啦。大哥要是相中他,不妨让他试试啰?”
“四弟乱说什么,我薄家运势不是一直好得很?什么吉星不吉星,我看啊,是他身上太臭,坤甸对气味敏感才扑他。”二姨太嗤一声,手里小扇子扇得飞快,往我身上看的目光却凉丝丝的,“一个下人,让他当乩童,老爷也不怕晦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灵气复苏,平淡的日常生活破碎掉了。只有小说与科幻电影之中才会有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在绝望之中充满向往吧。刚开始,主角是不相信的,之后被打了...
冷漠狠辣的面瘫冷脸女疯批爱装的懒散自恋男(无限流烧脑非爽文)你知道砍碎猫,踩烂头,怨灵骨,孤儿怨代表着什么吗?嘘尸体别说话。我以尸体的角度,瞻仰这个世界世上本没有神,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我早已与世界脱格我看见尸体站起来,走过来,杀死了我我的店铺,只为死人打折你用着我救的命,去救杀我的人我与时间格格不入,因为我不曾存在过那个救赎她的人,给了她致命一击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他她拼命想要自救,却自己选择了死亡...
男二追妻火葬场追不到男主闪婚上位久别重逢双洁打肿前任的脸夜阑汐16岁和蒋越择相识,18岁订婚,每次冷战,都得是她去主动求和。直到24岁听到他对朋友说要不再打个赌,不管我怎麽闹绯闻,她也只能忍着。她一个破落家族出来的,离了我,还有谁会要她?夜阑汐毅然分手,去给重伤的京圈顶级豪门继承人靳冰宸冲喜。直到此刻,蒋越择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那是倾尽所有都换不回的後悔和痛。靳冰宸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是她转眼消失,他一个人守着心中那座废墟,逐渐荒芜。再次重逢,是在他们的新婚夜。此时,他因为重伤坐在轮椅上,眼睛也看不见,而夜阑汐则好像不记得他了一样。她拿着粥碗喂到他唇边,哄道老公,不肯自己吃饭,要新婚老婆喂?他胸口的火明明灭灭,压抑着灼烧八年的执着与疯狂嗯,要老婆喂。夜阑汐原生家庭拔掉我所有的棱角,是你陪我一片一片镶上铠甲。靳冰宸长路无烬,我这一生,永远都是你的不二之臣。...
谁知,在听到吐槽之后,那名仍然将自己包裹在斗篷中的绘里却有些惊疑,不由声问道凯诺,你作为一个男孩子,难道也有这种烦恼?此刻如果还有第三者在场,那么一定会被惊掉下巴。来让我们看看那个被叫凯诺的‘男孩子’吧,他现在虽然是穿着黑色的斗篷无法看出身材,可仅仅只是从形体上便能看出他的消瘦,个子并不算矮但是肩膀却并不算宽,随着兜帽被褪下之后露出的脸蛋更是能让每一个人多自心内喊上一句女神。他的肤色好像牛奶一样白皙,并且白里透红,可爱无比。一头棕黑色的微卷长也被梳理的整整齐齐,中分的型露出额头,其上更是扎着一条金色细链,一枚碧玉宝石抵着额头,与她金色的瞳孔柔和的脸型相互...
直到未婚夫贺江哲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时柚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贺屿辞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时柚给了他一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