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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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啊?”我一愣。

“据我所知,外边觊觎薄家那枚鸽血红的可不止我一个,谁知道有没有别的雇佣兵潜伏在薄家,兴许刚才就是你们碰巧撞上了?”

情况这么复杂吗?

我抓了抓头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从那人的身手力量和反应速度来说,真不是一般人,没受过几年的魔鬼训练达不到这种程度,要说是我的同行确实也说得通,但那人肯定不是zoo内部的人。

现在可好,除了要应付这雇主,对付薄隆昌,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可能是我同行的家伙来,他在暗我在明不说,我还打不过他。

妈的,真是有够棘手。

“这样吧,我去调查一下对家可能是谁,你这几天先避避风头,老老实实待在薄翊川身边,继续做我交待给你的任务。”

我盯着手表上的信息,心里憋着一百句脏话。

不行。我不能听凭这雇主摆布。

想着,我心一横,给他发了条信息:“我会尽快回到薄翊川身边,但那人给我闻了乙迷,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对劲,先去趟林叔那儿。”

发完信息,我就朝花园中心的人工湖走去,瞧见湖边有两个夜间巡逻的家仆,我刻意将脚步放得虚浮,眼神游离地走到他们面前。

两人被吓了一跳,手电筒上下扫我:“哎,你......”

“老爷正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眼一闭,直接倒在了他们面前。

我昏了,回不了薄翊川身边,你说你能拿我怎么着吧,雇主大人?

要是容你这么轻易就拿捏了我,我这十年才算是白混了。

“快来人哪!快,人找着了,把他送回老爷那儿去!”

嗅到焚香袅袅袭来,我知道自己被抬进了天苑。迎面听见恰马尔和薄隆昌的对话声,我眯起眼瞧去,看见他俩坐在客厅的茶桌边,却不见薄翊川在哪。之前不是说薄翊川和恰马尔一起过来了吗?我心下奇怪,扫了一圈,见薄隆昌站起来朝我走来,连忙闭紧了眼。

“在哪里找着的?”一只手扒开了我黏在脸颊的发丝。

第26章小夜莺

“在花园里。”

“他这耳朵脖子上,怎么像是牙印?你们找着他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薄隆昌的语气变得古怪起来,隐隐蕴着雷霆怒意。

“会不会是坤甸咬的?老爷,您不知道,我们找着他的时候,他表情就像中了邪一样,直挺挺倒在我们面前,吓死人了。是不是因为正逢盂兰盆节,撞着野鬼了?”

“拿督公,他不是薄少校的仆人吗?他怎么了?”这时恰马尔疑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直想翻白眼,求他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他是不是被其他仆人欺负了?拿督公,其实我正想问您,可不可以把您家这位仆人的雇佣合同转让给我?看见他,我就感觉被帕尔瓦蒂女神的箭射中了心,用你们的话说,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听见恰马尔用生涩的客家话蹦出这一句,我脑子嗡一声。这个恰马尔真是个脑子有洞的,就没看出薄隆昌这么关心我不是对普通仆人的态度,大嘴巴一张“一见钟情”都出来了,真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这时,咔哒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动静,伴随着轮椅滚过地面的声响传来,我没忍住,眯着眼往边上瞟去,瞧见薄翊川坐着轮椅的身影——原来他在这儿,应该刚才是上洗手间去了。

与他不经意对视一眼,我立刻闭上眼,却不知是不是错觉,仍感到似有一束目光落在侧脸,如刺如芒,有如实质。

“实在不好意思,恰马尔少校。”薄隆昌开了口,语气听上去仍然客气,呵呵笑着,“他是薄家的吉星,我将他视为家人,请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去,你们几个把他抬上去,打电话叫程老过来。”

回到薄隆昌房里,手表又震了起来。

我打定了主意装晕,硬是一动没动,横竖我是真遭了埋伏昏迷了,不是没听狗雇主的指令,他要威胁我,也得等我醒过来再说。

后来程老过来给我扎针灸,薄隆昌回了房间,我也眼皮子一下没抬,任凭手表震得手腕发麻就是不理。

好不容易熬到程老离开,薄隆昌终于脱了衣服钻进我被窝时,不知出了什么事,窗外闹出好大动静,闹得薄隆昌离开了房间。

我闭着眼不知熬了几个小时,最后到迷迷糊糊睡过去,再到醒过来,一看窗外蒙蒙亮,薄隆昌竟还没回来。

摸了摸被褥夹缝里那根细针,幸好还在。只要有它,找到时机往薄隆昌耳朵眼里来一下,再配合点手法给他来套颈椎按摩,我就能制造出他中风的假象。刚坐起身,手表就又开始震,我不禁怀疑这狗雇主是一夜未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也真是够可以的。

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见几个仆人捧着乩童服进来,我这才想起,今天已正式到盂兰盆节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怎么外边那么大动静,把老爷都惊动了?”几个仆人伺候我洗澡时,我问他们。

“哎呀,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苑里的地下酒窖烧了,后来还炸了,吓死人了,好大的火,好半天才灭熄。”

酒窖?我想起昨天那埋伏我的神秘人,一定是他干的。他为什么烧酒窖,为了找地下金库,闹出这么大动静来,难道是失手烧的?

我琢磨着,被仆人们拥到镜前穿戴乩童衣。

“啧啧,你这后生好靓,肤白腰又细,怪不得老爷会看上。”

“年轻又靓就是好,以后有福享喽。”

“就是,唉,也不知之前那个是怎么回事哦,好好跟着老爷这拿督公享福不愿意,偏要想不开,本来就是戏子......”

我一把攥住了那乱嚼舌根的老仆妇的手,朝她一笑:“我自己来吧,谢谢您啊。”

她给我攥得吓一跳,因为吃疼,有点恼似的,端起了一旁的乩童头冠:“这你会自己戴?”

我接过来,自己戴上,系好耳后下巴内扣绳,这乩童头冠与粤剧的大珠盘盔极为接近,我阿爸的盘盔那么多,我又怎么会没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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