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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他妈也想知道我怎么睡在后厨这一层呢,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正好,你帮我把早餐给大少送上去,我去方便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餐车就给推到了面前。
手表跟着也震了一震,不消看,就知道是雇主在催我干活。
这还是.....要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啊。
寻思着薄隆昌他们几个在赌场玩到半夜,这个点应该还没起床,我又有季叔给的早餐作为借口,去薄翊川房间里问题不大,我扫了一眼餐车里的吃食,一份肉骨茶和生蚝刺身,一份客家擂茶和乌打*,外加椰糖碗仔糕,简直像两人份的早餐。
确认了刺身和肉骨茶里没有放芫荽,我推着小餐车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椰糕和乌打还有客家擂茶都是我顶喜欢吃的,我没忍住一样偷吃了一点,竟把肚子填饱了,等到了薄翊川房门口已经打起了饱嗝。
我擦干净嘴,敲了三下门,才听见里边薄翊川低应一声:“进来。”
拿起餐桌上的房卡刷开了门,里边冷气开得足,温度很低,一进去我就打了个哆嗦。窗帘拉得严密,房里很暗,但也能看清薄翊川靠坐在床上,已经起来了。他起得一向早,是部队里养成的习惯。
我把餐车推到床边,过去窗边把窗帘拉开了。
一回眸,就遇上了他的眼。
昨夜擦枪走火的记忆水底泥沙似的往上翻,又嗅到他床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我耳根跟着发烫,仍坚持迎着他目光冲他一笑:“大少早。”
“怎么是你送上来?”他问。
“季叔内急,解手去了。”我没忘记当下之急是什么,往旁边扫了眼,他手机搁在床头柜上。
薄翊川撑着床面,坐直了些,眉头蹙了蹙,似乎不太舒服。
我扶住他,拿了枕头垫了他背后:“怎么了大少?”
“昨晚站了太久。这会一动就疼。”
看样子,肯定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了。
我心想着,能不疼吗?使那么大力制着我,还被我踹了一脚。亏得我累坏了没劲,不然按平时力道,这一脚下去怎么得踹断你两根肋骨。
“要不要叫医生来啊?”我问。
“不用。”薄翊川深吸一口气,“洗手间里有药袋,帮我热一热。”
我立刻进了洗手间,用热水泡了药包,捎带把漱口水和牙具也给他拿了,出去时,他已经吃完了早餐,见那客家擂茶和椰糕及乌打基本没动,我不由感到自己偷食的决定正确至极。
想着不禁又打了个饱嗝,我连忙捂住了嘴。
薄翊川抬眸看了我一眼,一手解开了浴袍带子,见他脱衣服的动作缓慢,有点艰难似的,我坐下来,帮他把浴袍剥了下来。
光用肉眼看,他脊背看不出什么异样,还跟之前一样。
半是心疼他,半是心痒想揩油,我把药袋塞到他背后,在床畔挨着他坐了下来,轻笑:“大少,要不要给你按按啊?”
薄翊川往后靠了靠,微仰下巴,眯眼看着我:“一大早就跑来我这儿,你不用伺候我阿爸?”
那可不是被干爹和雇主两边逼的么。
我谄媚地笑了笑:“大少昨天的提议,我回头想了想,我实在没胆子跟大少对着干,再说老爷有的,大少都有,老爷没有的,大少也有,跟着老爷确实不如跟着大少。”
“我有什么是我阿爸没有的?”他问。
我舔了舔犬牙,勾起唇:“大少长得有型,年轻力壮啊。”
他盯着我,眼神微暗,静了几秒,盯得我都有点发怵了才开口:“那你想好了,我不缺家仆,尤其是一个随时会跑去勾搭我阿爸的家仆。”
“什么意思啊,大少?”我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都已经说了要跟他了,他不会还不放心一定要牺牲自己当钓饵吧?
“什么意思,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他一字一句,“只有一种方法,能够确保你不会也不能,再去勾搭我阿爸。”
我不敢相信他的言下之意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大少,你可是要娶帕公女儿的人,怎么确保啊?学你阿爸,让我做你的男妾啊?”
不可能吧薄翊川,再怎么样,你也不可能做出这种离谱的决定。
薄翊川盯着我,黑瞳微凉。我满以为他会因被我触犯了他最大的忌讳而震怒,没料到他竟面无波澜:“我绝不会纳妾。”
我一怔,更加困惑:“那你......”
“谁说我要娶帕公的女儿?”他淡淡道。
我顿时懵了。他不娶帕公的女儿,也不会打算娶我这样一个男家仆吧?就为了确保我不去勾搭薄隆昌,他甘愿牺牲帕公这样的靠山,放弃以后和别的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的可能,是疯了还是我想错了?
“你不用这么惊讶。”薄翊川沉声说,“我有我的考量。在婆罗西亚的官场上,没有谁会是常青树,屹立不倒。”
我会过意来:“你是说,帕公可能会.....”
薄翊川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向,怪不得他之前好像不愿意去吉隆坡拜访帕公似的!
“帕公是颗千疮百孔的大树,他迫切想要薄家的财富做助力,我阿爸却一心想推着我和乔家结盟,可这两边,都不是我的最优选。”
“那大少心中的最优选是什么啊?”我忍不住问。
除了薄家和乔家以外婆罗西亚另外三大华商世家——叶氏、邱氏,还是陈氏?和帕公一样位高权重的高官?还是王室的旁系?
还是说,他现在终于心有所属了?
“你想知道?”他反问,眼神似乎有点异样。
我一愣,摆摆手:“没没,我就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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