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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见此情景,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事,给阿爹吃,阿爹干活累,多吃点肉补力气。”
“哎,爹的好女儿。”姜爹立刻眉开眼笑地应下。
“哼!”姜秦氏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姜玉姝立即将脸转向姜秦氏,扬着甜腻的笑容,装乖卖巧道:“也给阿娘吃,阿娘灶前灶后忙活,也累着呢。”
姜秦氏扮装恼怒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戳了戳姜玉姝光洁的额头,嗔笑道:“咱们家,就属你嘴甜!”
一家三口围坐在四方桌旁,碗筷相碰的叮当声混着说笑声,在蒸腾的饭菜热气中酿出浓浓的烟火温情。
饭后,姜父姜母打着哈欠,慢悠悠踱回屋里歇息,喧嚣退去,整个小院顿时陷入一片午后的静谧,唯余和风拂过树梢发出的沙沙细语。
土屋内烛火摇曳,姜玉姝将洗净的虞美人仔细铺入青石臼中。
她纤指紧握玄色石杵,一下下捣碾着花瓣,绛色的汁水在起落间渐渐渗出,汇聚在石臼底部。
衣衫半褪至臂弯,露出半截如玉的肩颈。银花针在红烛的火焰中炙烤,蘸饱虞美人的花汁后,缓缓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无瑕的肌肤上绽开点点朱砂,恰似雪地红梅。少女紧咬着下唇,细密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沾湿了耳畔的几缕青丝。
蘸满花汁的银针一次次落下,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勾勒出精巧纹路。待最后一针收尾,一只展翅欲飞的赤色蝴蝶已然浮现。
细看,那纹路色泽,竟与姜月薇右肩红斑胎记一模一样。
第4章种田文女主的炮灰妹妹4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沿照在床上熟睡的少女身上。
姜玉姝睫毛轻颤,终是被那刺目的日光撩醒。她蹙着眉抬手想要揉一揉惺忪的睡眼。
“嘶——“倒吸凉气的抽气声从齿缝间溢出,肩颈处剧烈的疼痛让她抬起的手臂一僵,动作生生顿住。
垂眸侧目一瞧,昨日那只妖冶的赤蝶印记正红肿得不成形状,再无昨日那般灵动鲜活。
她强忍着痛楚支起身子,取过梨木柜上备好的细棉团,蘸了烈酒轻轻点拭伤口。
每一下触碰都令她娇躯微颤,她却是贝齿紧咬下唇,纵使额角碎发被细汗浸湿,也始终不发出一声痛呼。
盛夏里的风拂过脸庞都带着炎热的燥意。为避免伤口溃脓,又因怕药草的汁液会让蝴蝶印记的颜色与那胎记不一致,她只能以如此方法来洗净。
这疼痛是她将来通往临安的路引,更是她与那些‘仇人’博弈的资本。
“咚咚——!”
“姝宝,吃饭了。”姜秦氏的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隔着门板响起。
“知道了,阿娘。”
姜玉姝扬声应道,声音还带着刚醒的绵软。她放下手中棉团,将衣裳拉上重新穿好,红肿的肌肤再次被掩在衣料下。
四方桌上清粥冒着热气。姜秦氏突然搁筷,眉头紧锁,略带不安的声音响起:“当家的,月丫头一整晚都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常年劳作的粗糙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碗沿。
姜爹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沉吟半刻,放下碗筷,沉声道:“今儿就不下地了,我等会去找村长,让村子里的汉子都帮着找找。”
坐在一旁的姜玉姝眸光微闪,低头专注地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并不言语,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饭。
饭后,姜母挽起袖子收拾院子,姜爹披了件外衫出去找村长。姜玉姝则是揉着额角回屋里补眠。昨夜伤口的刺痛闹了她半宿,让她此刻脑子都有些昏沉。
日影西斜时分,姜玉姝再次醒来,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姜爹姜母都不在家。
肚子有些饿了,她洗漱过后径直朝灶房而去。果然,锅内还温着姜秦氏给她留的饭菜。
她懒散地靠坐在屋檐下的矮凳上,拈着筷子,小口咀嚼着,目光投向远处层叠的山峦。
不知道姜月薇的尸身要多久才会被找到?或者已经被野兽分食?
只是不知...会不会...她其实...没死呢?!
不管她真死还是假死都没关系!她只需要在祁王府派人来的时候,顺利顶替掉她的身份就好!
届时,待她完成任务,亲自送她上路...也未尝不可呢!
她思索以后的计划,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嗯...先从谁下手好呢?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姜母髻边汗水不断滑落。她快走几步到井边,将肩上扛着的一大捆青菜卸下。
抬手用袖角抹了把脸上的细汗,喘着粗气朝姜玉姝道:“姝宝,帮娘把这些青菜洗了,娘去抓只鸡杀。”
“知道了,阿娘。”
姜玉姝应了一声,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黄瓜,径直起身去到井边,开始打水清洗那一大捆的青菜叶子。
一旁栅栏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过后,姜秦氏攥着一只正拼命扑腾的大公鸡走了出来,正是昨日为抢食西瓜皮打架的那只“大红冠”。
姜秦氏将鸡脖往后拧与鸡脚并在一起用草绳捆住,进灶房拎了把菜刀就送‘大红’上路了。大公鸡抽搐着扑腾两下,无力地合上了眼。
她将鸡扔进一旁盛满热水的木盆里,就朝井边走了过来,在姜玉姝身前蹲下,“姝宝,给娘手上浇点水,娘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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