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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手,自怀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高高举起,“这是...陛下当年亲赐的免罪金牌!除叛国外,其余罪等...一律可免!
臣妇愿以此令牌...换祁王府上下性命!此事...皆因那逆女一人所为,与祁王府其他人...毫不相干!”
皇后目光掠过免罪金牌,落在跪在地上、眼神决绝的楚安雁,心绪复杂。
她沉默片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祁王妃...你可是想好了?以你靖安长公主身份,若愿此刻与祁王和离,此事...便牵连不到你。
往后依旧是尊贵的长公主。可你若执意如此...便只能同他一道...沦为庶民!永世不得回临安!”
楚安雁泪水自眼角滑落,眼神空洞,坚定道:“臣妇...想好了。”
“既如此...”皇后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准了!”
她声音冰冷,“谢月薇收押死牢!祁王府其余人等...即刻褫夺封号爵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临安!”
今夜的尘埃似乎就将落定。
然而——
“母妃!”姜玉姝突然开口,声音清晰,“这半年来,您待我...如同亲生女儿。”
顿了顿,她目光复杂,“有一事...玉姝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应当告知于您。”
楚安雁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姜玉姝,不明白事到如今,两人之间还有何话可说。
“谢月薇...她...”姜玉姝直视着楚安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她继续道:“您难道...不觉奇怪?...为何她的长相...与您半分不似?”
“逆女!你给我住口!”一旁的祁王脸色骤变,厉声斥道。
“你给我闭嘴!”一向对祁王温柔小意的楚含雁,却猛地转头,朝祁王厉喝出声。
接而,继续看向姜玉姝,声音嘶哑:“你...继续说!”
姜玉姝无视祁王吃人般的目光,再次出声:“谢月薇...其实是祁王十七年前...与外室所生的...孽种!”
“嘶——!!!”
姜玉姝此话刚落,长生殿内瞬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声。祁王府接二连三的秘辛,震得人头皮发麻。
“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祁王目眦欲裂,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这个丧门星,自你回来,祁王府就祸事不断!”
姜玉姝对祁王的怒骂充耳不闻,只淡淡地看向楚安雁,语气平静:“若母妃不信...可当场再验一次...”
楚安雁神色疲惫,眸色了然,声音沙哑:“不用了...”
这么多年夫妻,祁王方才的反应,就已说明了一切!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雁!安雁!你听我解释!”
祁王见此,慌忙地抓住她的手,声音悲愤,“当年...当年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是自愿的!你相信我!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姜玉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再次开口:“母妃,祁王府的书房里...东墙第三排书架后,有个暗格。
里面的红木盒子里...装着些‘好东西’。母妃...难道就不想看看吗?”
此言一出,祁王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由青转紫,惊恐地瞪着姜玉姝。
她...她...她怎么会知道?!
皇后眼中精光闪烁,她早看祁王不顺眼多年,闻言更是好奇。
立即厉声下令:“华朗!去祁王府书房,给本宫将那红木盒子取来!本宫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
第28章种田文女主的炮灰妹妹(完)
半个时辰后,华朗步履如风地回到长生殿。
他单膝跪地,双手托举着一个古朴的红木盒,朗声回禀:“娘娘,华朗幸不辱命!”
一旁侍立的宫人立即上前,双手小心地接过红木盒,快步走到皇后凤座前,恭敬弯腰呈上。
皇后接过红木盒,素手缓缓掀开盒盖,从中取出一叠宣纸,目光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墨色小字上。
随着她一目十行的阅览,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阴沉,最终,她胸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将手中那叠宣纸狠狠掼向地面!
皇后面沉如水,双眸含怒,“安雁!你...看看他!”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看看他...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楚安雁被怒喝声惊醒,不顾祁王的纠缠,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踉跄着扑跪到那散落一地的宣纸前。
她颤抖着手指,捡起散落在地,写满墨色小楷的纸张。
她的目光掠过纸面上熟悉的字迹,一行行,一页页,尽是写给名唤‘凤娇’女子的缠绵思念...
楚安雁的眼泪自双眸中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谢承宣...”她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声音含着极致的痛苦,“原来...原来你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一直记挂着你的小青梅?!”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奋声嘶吼:“那你当年...为何要娶我?!”
“安雁!安雁!你听我解释!”祁王扑上前,双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焦声辩解,“那些...那些信...不是我写的!”
他大脑飞快思索着措辞,忽而是想到了什么,立即道:“对了...是假的,那些信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安雁,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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