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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苏建国到达交易点,就率先冲进网吧,将还在做发财梦的苏建军一举擒获!
被抓时,苏建军先是懵了,随即疯狂挣扎反抗,嘶吼咒骂。
被带回局里审讯,他一开始还百般抵赖,嘴硬无比,面对警察的讯问,时而癫狂地叫嚣。
“人早就被我弄死了!你们休想找到!”,时而又阴恻恻地冷笑
“藏在一个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等着收尸吧!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警方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尽快问出苏晓的下落。他们请来了苏母和苏红梅,希望能用亲情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审讯室里,苏母看到小儿子戴着手铐、面目狰狞的样子,几乎晕厥。
她扑过去,抱着苏建军的腿,老泪纵横,声音破碎:“建军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快告诉警察,晓晓在哪?
妈求你了!说出来,算妈求你了,争取宽大处理啊!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啊!”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苏红梅也在一旁假意抹着眼泪,劝说着:“二哥,你就说了吧,妈身体受不了了啊……”
看着母亲悲痛欲绝、几度昏厥的样子,苏建军扭曲的心理产生了一丝动摇和裂缝。
他可以恨大哥,可以报复社会,但母亲……终究是那个一直偏袒他、接济他的母亲。
在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和母亲崩溃的哭求下,他最终精神防线崩溃,颓然地吐露了仓库地址。
并含糊地说出“那死丫头…昨晚自己跑进后面那座山了…”
消息传来,所有人心都揪紧了!尤其是“跑进山了”和“昨晚”这两个词!
这意味着苏晓已经在那个荒无人烟、环境恶劣的山里待了超过十几个小时!
警方立刻调集大量警力,联合当地熟悉地形的护林员和救援队。
带着搜救犬、强光手电、热成像仪等设备,以仓库后方为起点,对整座荒山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黑夜给搜救带来了巨大困难。搜救人员的呼喊声、手电的光柱在密林中交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心都越沉越低。
直到第二天下午,一名眼尖的护林员在一处陡坡下方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颜色与落叶相近的衣角!
“在这里!快来人!”
救援人员迅速聚集,小心地拨开灌木,发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苏晓!
她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冷,衣服被刮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满是划伤和淤青,额头滚烫。
显然是因为受伤、受寒、饥饿和惊吓导致了高烧和虚脱。
“找到人了!快!担架!医护人员!”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
当苏晓被救援人员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抬下山时,在山下焦急等待了一天一夜、
几乎崩溃的李春兰,远远看到女儿毫无生气地被抬下来,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
“我的晓晓啊!”
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软软地倒在身旁同样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苏建国怀里。
现场一片忙乱。救护车呼啸着,将昏迷的苏晓和悲痛欲绝的李春兰、苏建国一起送往医院。
经过紧急救治,苏晓因为年轻,生命力顽强,终于在高烧退去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和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恍惚了一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虚弱感同时袭来。
守在一旁、眼睛肿得像桃子的李春兰第一时间发现了女儿的苏醒,巨大的惊喜让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晓晓?晓晓你醒了?!老天爷!你终于醒了!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紧紧握住苏晓没有输液的手,仿佛一松开女儿就会再次消失。
苏晓的目光还有些涣散,高烧后的虚弱让她浑身无力,喉咙干得发疼。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在母亲李春兰那张写满了担忧、恐惧的脸上。
“妈…”她艰难地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哎!妈在!妈在呢!”李春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没事了,晓晓,没事了,回家了,安全了…呜呜…”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仔细地为苏晓做了检查。
“醒了就好!烧退了,生命体征平稳了。主要是脱水、虚弱、多处软组织挫伤和擦伤,脚踝扭伤需要静养。
精神上受了很大惊吓,需要好好休养,家属多陪伴,尽量不要刺激她。”医生温和地叮嘱着。
苏建国红着眼圈,连连点头,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女儿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
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重复:“好,好,爸在,爸在…”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在医院里慢慢恢复。身体上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愈合,但心理上的阴影却并非那么容易驱散。
她常常在夜里惊醒,梦里上一世的记忆和无尽的黑暗山林,以及苏建军狰狞的脸混乱的穿插。
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害怕醒来后发现这一世其实是梦,又害怕醒来后自己没有得救。
还在那片黑暗森林里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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