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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魂魄没有尾巴,不然他能把尾巴摇成风扇。
健在倓:……
活着的李倓精神头儿还没有死了的他好,两边差异太大他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索性直接把问题扔出去,“哥,你来给他解释。”
李豫脸色发白,掩在袖中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没躲过去?”
健在倓一看他哥这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暗骂了句一个能扛事儿的都没有,然后凶巴巴的将人吼去另一个椅子处,“你去那家伙旁边坐好,有什么事儿等里头这出戏唱完再说。”
刚才转移了注意力还好,扭头看到水幕里孤苦无依被狠毒生父欺负的弟弟,魂魄倓刚收住的眼泪又有要冒出来的架势,“容不下我也就算了,九郎又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九郎?”
李豫勉强稳住心情,没有去旁边的椅子上坐,而是走上台阶和弟一起挤在卧榻上,“九郎是怎么回事?”
健在倓不情不愿的往旁边挪挪,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同母弟,那个世界的我没有姐姐,只有个弟弟排行第九,看上去应该是因为我才被老东西迁怒,封王的时候给了他个‘靖王’的封号。”
李豫皱眉,“靖王?柔德安众的靖?”
健在倓点点头,看了眼水幕里面目可憎的老东西嘲讽道,“你瞧,老东西和张后笑的多开心,也就欺负小孩儿这点出息了。”
不看那小子身边忽然出现的数量庞大到数都数不清的侠士,完全就是个没了亲哥还莫名其妙被亲爹迁怒恨上的小可怜。
老东西真该死啊!
“其实也不是后来迁怒,九郎和阿耶本来就不亲。”魂魄倓抹了把眼泪,托着脸解释道,“九郎出生的时候阿耶已经被立为太子,那几年阿耶和李林甫斗的正厉害,所以九郎出生后就没怎么见过他。小孩子嘛,对没见过的人本来就不亲,后来有次元宵夜阿耶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带几个年纪小的弟弟们出游,大晚上的天又黑,九郎刚出门就被他给吓哭了。阿耶大概是觉得面上无光,之后就再没问过九郎。”
健在倓啧了一声,“他把小孩儿吓哭的他还有脸急?有病吧他!”
正说着,水幕里已经进行到楚王殿下强词夺理听“靖”硬说“晋”,离谱程度堪比当年赵高的指鹿为马。
三位观众:哦豁!
魂魄倓感动的眼泪哗啦啦流,“大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就说我大哥没当皇帝也超厉害呜呜呜呜呜呜呜。”
健在倓没和他解释这边的赐死之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看到水幕里的李俶强硬的硬刚皇帝爹不由坐起来认真看,一直到里头的皇帝被迫服软退让才幽幽看向旁边的哥,“别人家的大哥,别人家的江湖朋友。”
李豫叹气,“弘义君这些年为大唐出力良多,都不容易。”
魂魄倓看到水幕里恢复歌舞升平还有点不敢相信,“九郎这就成晋王了?”
健在倓有点担心,“张、李二人最擅挑拨离间,九郎是晋王大哥是楚王,他们将来会不会为了皇位反目?”
“不会。”魂魄倓笃定的回道,“九郎没那个野心,也没那个脑子。”
健在倓:“……我看你才没那个脑子。”
李豫听着一人一魂拌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没有开口去打断他们,因为水幕中的宴席结束后李俶被皇帝单独留下,一人一魂都紧张兮兮的看水幕没心思再拌嘴。
宴席散去,宫人将李俶带至帝王寝殿。
李亨示意他的解语花张淑妃先出去,等寝殿只剩下他们父子俩才长叹一声,像个真正的慈父一样絮絮叨叨,“三郎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愿他死,可他在奸人的挑拨下要害你,郭子仪等人因他骁勇也有推他为太子的意思。大郎,阿耶是皇帝,为了这天下,也是为了你,这才不得不忍痛赐他一死。”
“三郎要害我?”李俶垂眸,指甲嵌入肉里带来的尖锐疼痛让他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这可笑的“父子情”,“阿耶,儿和三郎自幼一起长大,他想要什么会和我说。阿耶说三郎受奸人挑拨,可是阿耶,你给过三郎解释的机会吗?”
字字诛心。
水幕外,健在倓怕魂魄倓再一次化身喷水壶,连忙在他开嗓之前转移他的注意力,“郭子仪他们还想过推你上位?”
魂魄倓满眼茫然,“想过吗?我不知道啊。”
健在倓啧了一声,侧身对旁边的哥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也没那个脑子。”
“真的,真没人找我说过这事儿。”魂魄倓至今依旧感觉他死的冤枉,“那封诏书来的毫无征兆,我当时还以为阿耶要给我加封,谁知道那宦官开口就是赐死,连逃都没法逃就栽了。幸好我当时在彭原不在凤翔府,不然九郎非得哭死不可。”
健在倓瞥了他一眼,“就算没亲眼看到你死,那小子得到消息后估计也离哭死没多远。”
“倓儿。”李豫不赞同的看了眼说话专往心窝扎的弟弟,再看看旁边和他弟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弟,将人、将魂安抚好才问道,“那个世界是何情况?倓弟可否和大哥讲讲?”
魂魄倓瞪了健在倓一眼,然后稳重的反问道,“这说起来可就多了,大哥想从哪儿开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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