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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老宅保安不至于那么差劲,更何况他就住在温必安隔壁房间,晚上有动静必然会惊醒温必安。
方泽穿的板正,连睡衣都没换,不过就算穿的整整齐齐也不应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出现在她的床上。
阳光照在床上,为他透亮的脸蛋增添一股暖意,纵然这幅美男图十分养眼,有些事也不能越界。
被说的男人低着头,活像小媳妇受了委屈,“这是我的房间。”
温言淡定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房间,她这才注意到身下的床单颜色确实与她房间的不同。
她看了眼体内晶核,猩红的晶核上隐约还有一点黑气,那是未能净化的邪气,除了这些,她还注意到,晶核的周围漂浮着红色飞絮,那正是处于发情期的虫兽才拥有的绯气,代表虫兽成年,可以进行繁殖生育。
温言看向床上躺着的方泽,发丝凌乱,眼尾通红,最重要的是,身上散发着只有虫兽才能闻到的花香,也是发情期虫兽特有的味道,眼下自己仿佛被这股诱人的花香腌入味,方泽的发情期也迎来他的巅峰时刻。
她揉了揉脑袋,或许是自己还未完全融合维尔晶核,体内晶核处于不断变化增强的过程,没有稳定状态,这才被方泽的发情期影响,特殊的气味引导她也进入发情期,忍不住想要靠近距离自己最近的公虫。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温言平时没什么感觉,但到夜深人静,心里的欲望才会被勾起,温言不到一秒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越是强大的虫兽发情期一般来的更猛烈,温言是个特殊,以往从没有一个虫族女王陷入过发情期,只有她们施舍别虫的份,想来就算有了发情期,症状也会轻很多,至少现在没什么不适。
而床上躺着的虫族亲王,就难说了。
温言想到这一点,颇为烦躁地揉了一把方泽的蓬松的脑袋,原本就凌乱的发型现在几乎没眼看,或许是发情期两人不自觉想要靠近,温言没觉得这样亲昵的行为有什么不好。
“都怪你!”温言语气罕见的带着点娇俏。
方泽呆呆地让温言揉脑袋,满意地眯起眼,丝毫不在意,甚至在温言的手挪开时,弓着身子,脑袋不自觉拱了拱她的手,仿佛撒娇的狗狗。
原本中间隔了有一人的距离,随着方泽的动作,两人又一次贴近。
方泽弓着的身子坐直,散发的花香几乎萦绕温言整个人,她的唇差点就能碰到方泽的喉结。
温热的呼吸撒在他的脖子上,方泽紧张地吞咽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这个角度方泽一低头就能看到底下人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刮得人心痒痒。
“小子,起床陪我晨跑啊!”
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门开了,走廊的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方泽身体僵硬,刚刚两人都没睡醒,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方泽与温言对视,两个人眼里都写着“怎么办”三个大字,原本她在方泽床上这件事很好解释,但插入长辈,她就算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温必安站在门口光亮处,隐隐约约看到方泽床上是自己闺女,他揉揉眼,不可置信地退出房门,抬头看了眼门框,是方泽的房间没错。
好白菜被猪拱的心顿时哑火,原以为是这小子觊觎他们家姑娘,现在情况好像反了,小伙子穿的整整齐齐坐在床上,就是面色潮红,一幅被欺负模样,而他家闺女穿着睡衣,神色不见半点委屈,两人之间氛围暧昧,好似是自家姑娘占了人家便宜。
“不是你想的那样!”温言本还想挣扎一下,起身想要给温必安解释,忍不住又瞪了一眼方泽,而方泽面色不变甚至贴心地帮她把拖鞋拿到她的脚边,再帮她穿上。
小动作都被温必安看在眼里,他们二人之间占上风的明显是他家姑娘。
未等温言解释,温必安就一幅“我懂”的表情,默默退出去,又很快把门给关上了。
温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床边,双臂抱在胸前,欲言又止。
晚起身的方泽已经整理好床铺,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外套,从背后给温言披上。
“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温言转过身,一双冰蓝的眼眸在黑暗中也没半点褪色,发情期的到来也令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波澜,温言身上多了些许少年气息。
方泽下意识道:“我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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